“怎么样，是选择做我的徒弟，还是选择去死？”灰袍男人问的直白，此时手里变幻出了一把长剑，闪着白色的光芒，虽柔和，但也透着浓郁的杀气。
这还用选择吗，根本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跟我走吧。”灰袍男人收起了手里的长剑，声音温润。
南小黎叹了口气。
随后她看向一边站着不说话的司笑霆。
“小白，你能打得过他吗？”
司笑霆摇头。
也是，要是能打得过的话，刚才就已经动手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我能带着他一块儿去吗？”南小黎不想把小白丢在这边，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她担心把司笑霆弄丢了，之后想要做任务的时候，会找不到人，第二则是，小白在身边，好歹也算是给她无形之中增添了一些勇气。
面前的这个灰袍男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些后怕，什么也不说，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带他？”灰袍男人看向司笑霆，眯了眯眸子，随后点了头。
“多带一个人，少带一个，对我来说都没什么。”
原以为他不会答应，南小黎听到答案的时候，出乎意料。
就这样，南小黎带着小白，跟着灰袍男人离开了悬崖。
“小白，你能不能感应到这个人，到底有多深的修为？”作为一个人，能够让灵体都害怕，身上没有任何可以当做法器的东西……
“别的我不知道，但他至少活了上千年，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上千年，为什么穿着民国时期的衣服？
南小黎对小白的结论有些质疑，而且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有上千年的寿命。
又不是王八……
“人类也可以修成精？”南小黎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小白凑到南小黎的耳边，声音更轻的说。
“我听说有秘法可以修炼，增长寿命，维持不老容颜。”
青春永驻？
这么好的秘法，居然没有流传出来。
要付出什么代价么？
南小黎其实挺好奇这个秘法的。
长生不老……
如果她真的能长生不老的话……
系统：“别想了，如果你敢毁约，就算你练成了，我也会取你狗命！”
南小黎：“？？？”
系统：“你加油。”
这还像句人话。
南小黎坐在马车上，说实在的，她不明白为什么有飞剑术，还非要坐马车。
坐车也就算了，还是马拉的车。
有点太古老了吧。
这回她好像有点相信小白说，那个灰袍男人，真的是一位活了上千年的人……
不是那个年代的人，不会用这么古老的骑乘方式。
车窗外树木一根根往后倒退。
南小黎和小白坐在车里，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
马车在山路里走着，他们似乎只是从悬崖上，往下走了一段路。
一个山洞外。
这个山洞的空间不算太大，进口的位置很小，正常的成年人需要弯着腰，整个人蜷缩着往里走，否则就根本进不去。
马车停了下来。
南小黎和小白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灰袍男人就在洞口站着，目光放在南小黎的身上。
“进去吧，你们走在前面。”
南小黎靠近他的时候，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感十足。
可她不会因为这点压迫感就退缩，不就是进个山洞么。
“小白，你就别进去了。”她不确定这个里面有什么东西，干脆就让小白在外头等着。
“都进去，不要有人在外面。”灰袍男人温着声音说道。
小白本就没打算抛下南小黎，他快步走到南小黎的身边，“我陪你进去，别怕。”
南小黎被他的这句话给暖到了。
两人一起走，灰袍男人走在他们的身后。
这男人修为如此高，要想伤害她的话，根本就不需要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在她屋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卡擦了断了她。
这个山洞越往里，也就越宽敞，到最后，直立行走，也不会撞到周围的岩壁。
“要走多久？”南小黎四下看着，一边看，一边问道。
“往前走就是了，到了我会叫你。”灰袍男人跟在他们的后面，不疾不徐地走。
南小黎走的腿都酸了，可这山洞就像是没有边界一般，大的可怕。
就在她忍不住，要再次开口问的时候，灰袍男人开口了。
“到了，停下来吧。”
两人闻言停了下来。
四周的岩壁上似乎刻着什么东西。
“墙壁上是心法，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记住这一片区域的内容，如果记不住……”灰袍男人勾唇浅笑，“后果你知道的。”
他说完之后，那一片需要南小黎记住的心法内容，锃锃发亮，淡淡的黄色光芒。
居然让她跑到山洞里来背书。
心好累。
“我怎么称呼你啊，你叫什么名字？”南小黎打算从他的名字下手。
这可是有网络的时代，她去网上查一下总会得到一些讯息吧。
“等你把这些内容背下来了，我就告诉你。”灰袍男人这回倒是不介意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了，不过有前提。
南小黎没回答，看向那些泛着光的文字。
字倒是都认得，但内容奇怪，字跟字之间，一点关联都没有，要想要记住，还挺难的。
没有规律，也就没有捷径。
只能死记硬背。
小白跟了过来，他脸上写着担忧。
……
三日很快就过去。
南小黎这三日，吃的东西全都是灰袍男人提供的。
不乏山里的鱼，野蘑菇，还有一些山鸡。
到了最后的时间，灰袍男人出现了。
“背出来了吗？”
南小黎按着自己的额头，努力回忆着三天记下来的内容。
“怎么算合格？背出的内容超过百分之六十就算吗？”她想讨价还价。
她知道灰袍男人说的是全部记下。
没听到回应。
南小黎自顾自开始背了起来。
这些乱七八糟的内容，她找不出规律，纯当元素表背了。
不保证能够全部记全，到后面的地方，她卡顿了几次，可她这三天几乎没干别的，就光记那墙上的内容了，哪怕记忆出现短瞬的空白，可嘴上的反应，竟然比脑子转的还快。
没有白念。
“都对了吗？”南小黎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看向灰袍男人。
“我叫祁凌云。”灰袍男人浅笑，温和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