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在现实社会她听也没有听说过。
这书的字迹看上去，像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难道是这个时代的名家所著？
“写的如何？”司允仁突然又发话了，声音显得有些轻佻，薄唇勾着笑意。
“……”写的很好，不过南小黎不会蠢到，这些书都是出自一个人的笔迹都看不出来。
是司允仁写的书。
这整个书架上摆放的书籍，都是出自司允仁之手。
他就是那个名家。
“你很厉害。”南小黎这些日子，也看了一些兵法的书，最基本的品鉴能力还是有的。
她知道面前这满满一书架的兵书意味着什么。
“看了我的书，是不是也该奉献一点你的什么，这才是等价交换，你说呢？”司允仁似乎是在暗示着南小黎做什么，南小黎拧着眉头，眸光不善。
她现在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司允仁，就是司笑霆本人。
满满都是青楼的作风，南小黎看向司允仁，眸光越来越清晰，就似是一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眸子，她慢慢走到司允仁的身边，伸出自己的手，摘下了他的面具。
奇怪的是，司允仁竟然躲也不躲，就这么任由她摘了下来。
面庞英俊，冷傲又不羁，薄唇带着一抹邪笑，三分慵懒。
不就是一张跟司笑霆一模一样的脸吗。
他居然不止是青楼的头牌，还是通天书院的教书先生。
他本事这么大，怎么会需要她来拯救，替他赎身呢？
系统是不是出什么错了？
弹幕：
“邪魅一笑啊，这面具下的容貌，也太倾国倾城了吧，美男无疑。”
“自然是英气多一点，你想想，能写出兵书的人，娘也娘不起来的。”
“好想把他娶回家啊，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男人。”
南小黎扫了一眼弹幕，发现观众又换了一拨人，并且这一波人，跟她所在这个时代的女尊男卑的情况相同，男人都是娶回家的。
南小黎有些怀疑自己一开始的初衷，是否还要坚持下去。
“你现在自由吗？”她脑子里胡思乱想，这嘴上也就不自觉说出了心里的话。
“……”何出此言？司笑霆现在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什么叫他自由吗？
他自由或者不自由，重要吗？
“如果你自由的话，我就不用去考取功名了。”南小黎如是说道，她抬眸看向身边的男人，言语之间似乎毫无城府，坦坦荡荡。
“哦？你考取功名，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当然有关系，你是司笑霆，你没见过我，可我却知道你是献媚楼的头牌。”
“……”似乎被提到献媚楼的时候，司笑霆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南小黎能明白司笑霆在介意什么，毕竟是青楼出来的，哪怕受人重视，在书院当了教书先生，也还是得披着面具示人，不能用自己的真实面貌。
他心里一定很不舒坦。
所以是有人控制着他？
“呵，有意思，我还当你是个勤学向上的好学子，没想到，也是去献媚楼鬼混的风流人。”
“我不是去风流的，我是想替你赎身。”
南小黎眸如星辰，嘴唇薄而泛红，抓人得很，此刻她的神情，认真到让人无法相信，她说的是假话。
“你就是当日，花了几块碎银子，想要见我的傻丫头？”
“嗯。”原来她去青楼找他的事情，司笑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该不会要告诉我，考取功名，是要替一个妓院的男人赎身吧？”司笑霆笑得很是讽刺，薄唇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嗜血的寒意，让人害怕。
“是，当然是，难道司先生对自己的姿色一点自信都没有吗？”南小黎起了调戏司笑霆的心思，难得这一世，他是青楼的头牌，日后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调戏机会了。
“有意思。”司笑霆有一瞬间，被南小黎的眼神给看的心脏猛地一跳。
也是奇怪了，莫名的，他就对这个女人，有一种熟悉感。
“你要表达的意思，我往深了理解，是不是你要告诉我，你爱上我司笑霆了？”司笑霆不是那种青楼的少年模样，反倒是浑身带着煞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南小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是来拯救司笑霆的，不是爱他？
“你可以这么理解，只要你愿意，我功成名就之后，立即救你出献媚楼。”南小黎不是傻子，她知道在金城这么大的地方，要开青楼是得有多大的家底，并且还得有权势，没个达官显贵撑着腰杆，出了事情，找谁去帮衬？
这金城里的人，非富即贵，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如果司笑霆是献媚楼的头牌，那么他的后面，可能还有人在操控着。
光有钱肯定不足以把他从献媚楼里救出来。
他自己也是有能力的人，怎么会任由人摆布，除非……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让司笑霆没法脱身。
“救我？你倒是口气挺大，我什么时候需要人来救我了？是我昭告天下，还是我脸上写着，我被人囚禁了，我需要人拯救，南大小姐，你这是发的什么善心？”
司笑霆笑得很诡谲，让南小黎有些不适。
总觉得司笑霆变得很古怪，不似之前，就是个傲气的总裁大人。
现在，他阴晴不定，身世成迷，背后控制他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她目前的力量太薄弱了，完全做不了任何事情。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南小黎说话的声音一直不温不淡，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司笑霆猛地从靠椅上站了起来，然后两步走到南小黎的面前，强大的阴影笼罩着南小黎的身体，她不由退了两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眼前的司笑霆，给人一种近乎魔鬼的可怖感。
“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家里没让你吃过什么苦吧，不知道手感如何，我倒是……有些兴趣尝尝你的味道……”
南小黎听清司笑霆说的话后，眼皮不自觉跳动了几下。
“你说什么呢。”
“爱是什么？难道不是，做一些让人开心的事情么……”司笑霆的声音邪魅，又带着蛊惑的意味，似乎在怂恿南小黎，鼓动着她的心魔。
他的手指背抚弄着南小黎细白滑嫩的脖子，一下一下，似乎有着独属于他的节奏感。
撩拨着南小黎此刻极度脆弱的神经……
“司笑霆，不要玩火！”她恨不成声，低低吼道，手指用力掐在了司笑霆的手腕上。
她的手比起司笑霆来说，显得格外小巧，这一捏，力道却让司笑霆对南小黎有了全新的认识。
“不错，我还真就喜欢你这样有野劲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