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一点吧,太前面和太后面都不好。”卷卷像是疯了一样,还真相信南小黎能够控制名次,说出了她自己想要的出场顺序。
当然是最中间的位置好,这还用问么,太前面了,容易被观众忘记,当然最主要还是评委,评委比较专业,这种顺序的安排,其实影响作用不大,但她想要做到完美。
南小黎在卷卷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卷卷的脸色顿时一喜。
不少人都选择跳舞作为自己的才艺,因为想要做歌手的,多少都会有一点舞蹈的底子,可跳的人多了,有比她们跳的好的,也有跳的有特色的,她们排在后面,就会吃亏一点。
南小黎的意思是……
只见她找了一旁的工作人员,准备道具去了。
前面的表演果不其然,大多都是舞蹈,甚至还有双口相声的。
很快,就到了南小黎这一组。
南小黎和卷卷上场之前,有工作人员抬了一张桌子过来,另外还准备了笔墨纸砚。
而大屏幕上,则是投放了他们桌上东西的投影。
南小黎的手臂弧度很好看,她伸出了手,握着毛笔,姿势优美,在伴奏响起的时候,卷卷开始跳舞,而南小黎则开始写字。
她的毛笔字其实还算是不错的,小时候有练习过,比不得那些大家,但也有写的不错的一些字体,更是有几个字,她写的还是像模像样。
这种表演虽然谈不上有多好看,但出奇制胜。
卷卷的舞蹈也很一般,但又非常耐看,动作难度不比之前的几组,可有了这副笔墨的相称,竟然诡异的协调。
最终两人的名次,还真是排在了中间的位置,是第六组上场的。
“还真是在中间的名次了,你挺厉害啊。”卷卷这下是真的对南小黎有些刮目相看了。
原本以为南小黎就是个花瓶而已,运气好,嫁给了司笑霆,却不曾想,这位大小姐,是真的有点手段和脑子的。
真材实料。
她写的歌不确定是不是她自己的,毕竟跟司笑霆在一起也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了,司大制作人会给她写歌,也不算什么新奇的事情。
兴许就是赠送给南小黎的曲子吧,接下来还有好几场比赛,总不可能每一次,她都用原创歌曲,就算是司大制作人,也不可能几个月内,就作了这么多好曲子,那该是多可怕的一个天才级别的制作人。
司笑霆在台下,很认真的看向台上的演唱者们。
南小黎躲在幕后偷偷看着他,其实这个男人,认真起来的时候,特别帅。
卷卷一直在练习她们要演唱的曲子。
南小黎看向她,觉得这个姑娘,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原本觉得她虚与委蛇,现在看来,不过是个追求自己偶像步伐的小迷妹而已,带着一些不太现实的幻想,毕竟想要跟司笑霆在一起……
这是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的。
到她们了。
南小黎和卷卷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卷卷笑了一下,南小黎也动了动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两人一起上了场,台下是一片静谧。
《需要人陪》的前奏响了起来。
卷卷先开口唱了一段,音比普通的要高,却也和谐好听。
她其实是一个非常努力上进的人,就凭她对音乐的热情和努力,南小黎也对她的印象好了不少,现在的人最缺乏的,就是认真的态度。
“我渐渐失去知觉……
就当做是种自我逃避。
你飞到天的边缘,
我也不猜落在何地……”
南小黎的声音响起,很空灵,感情异常的饱满,清亮。
这种声音的辨识度太高了,虽然柔美和刚劲的女声,在音乐圈子里都不算是特别的。
原本人才济济的地方,却因为南小黎的出现,突然黯然失色。
她的声音实在太治愈,太打动人心,这是她声音的绝杀,也是她的最大亮点。
司笑霆眯起了眼眸,以前的南小黎,不会这样用心唱歌,哪怕声音再好听,也只是一个空壳子,没有灵魂的音乐,总归是打动不了人的,只能是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留不下痕迹。
现在的南小黎,像是脱皮换骨,浴火重生了,整个人不仅气质上改变了,声音也是发挥了最大的攻击力,像是一击即中,将人硬生生给攥在手心里。
大家的情绪,因为她声音的起伏而定。
一曲结束。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南小黎被这掌声吓得一愣。
随即她与司笑霆的目光对在一起。
司笑霆仍旧是冷冷的,好似看着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唱的太好了,这首歌,是你们原创的吗?”
“是的。”
“曲子并不奢华,但平淡中又有不一样的味道,情绪渲染的很到位。”
“谢谢。”
“气息不稳,唱功比起上一次,丝毫进步都没有,这一个星期,你都在干什么,吃串串吗?”
“……”这个人是不是记仇的啊,她就在家吃了一顿串串,居然记仇记到了现在,还在这么多人的场合,当面讽刺她。
不过,气息不稳,这种事情是很多新人歌手都会有的情况。
唱功……那个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进步的嘛,而且歌唱多了,很有可能就失去了那点感情。
技巧性越大,越纯熟地使用唱歌技巧,她原本的优点不是也都被遮盖了吗?
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感情投入,还有声音没有经过后天的雕琢。
哼,明明就是司笑霆不识货。
她们这一组的评分还算不错,一共三个评委,每个人有十分,满分是三十分,她们拿到了二十七分,没错,扣掉的那三分,是司笑霆扣除的。
还好,就算被扣掉了三分,也已经是在场选手之中,分数数一数二的了。
后面还有四组人没上场,等她们的比分都出来,就知道淘汰掉的是哪组了。
不说拿到本场比赛的第一名,至少保证不会被淘汰。
但是司笑霆说的问题……
南小黎望着不远处的彩灯陷入了沉思。
真的需要唱功吗,可她要是唱功练好了,不是就没有本来的个性了吗。
或许是她对唱功,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