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必解释,你我之间的婚约,就此作废。”简云鹤冷冷的看着于筱筱满是泪痕的小脸,眼底没有丝毫波动。
刚刚生死之间的那一瞬,要不是他常年穿有天蚕铁甲背心的习惯,此刻只怕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端庄娴雅,温柔善良的于筱筱,竟会有如此狠毒的心肠。
这样的女人,是绝对不能进入三皇子府的。
简云鹤说完,再不给于筱筱纠缠的机会,转身快步离开。
于妧妧看着不甘心追上去,却又摔倒在地的于筱筱,忍不住开口嗤笑道:“于筱筱,多行不义必自毙,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现在,连最后的倚仗都被你弄没了,我倒很想知道,你以后在这府中,当如何立足?”
“于妧妧!”于筱筱猛地回过头来,失控的朝着于妧妧扑来,一双眼睛凶狠的瞪着她,厉声质问道:“是你。。。。。。。是你对不对?肯定是你在我的灯塔上做了手脚,故意陷害于我,你这个贱人!”
“于筱筱,你有被害妄想症还是怎么着?我从头到尾,连你宴会准备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做什么陷害你?”于妧妧皱眉,侧身躲开,觉得于筱筱简直不可理喻。
有些人,心术不正,整日想着投机取巧坐享其成,事情败露就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自私的让人厌恶。
“不,是你,一定是你!”于筱筱疯狂的摇着头,或许是三皇子的冷漠给她太大的打击,让她崩溃之下理智全无,一心只想将于妧妧撕成碎片。
两人相差不过几步远的距离,眼看于筱筱一个转弯,再次朝她扑来,季凉月忽然一脚踹到她的胸口,将人直直的踹飞出去,落入不远处的湖水里。
原本准备躲开的于妧妧微微一愣,随着“噗通”一阵落水声响起,错愕的朝季凉月看去。
察觉到她的注视,季凉月面无表情的瞥她一眼,挑眉:“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高冷的季公公,也会做当众打女人这么没品的事。”于妧妧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季凉月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于妧妧眉心一跳,识趣的闭嘴。
没一会儿,被季凉月踹进湖里的于筱筱也被会水的家丁救了起来,正趴在岸边的草地上拼命咳嗽着。
此时,她身上精致的衣着已经被染的猩红,湿漉漉的头发凌乱的贴在脸颊上,说不出的狼狈。
于妧妧缓步过来,目光沉沉的扫了眼湖面上飘着的尸体,不得不怀疑季凉月是不是故意将于筱筱踹进湖里的,不过就算是故意的,也是她罪有应得。
于妧妧没什么同情心的想着,说出来的话也愈加冰冷:“于筱筱,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没有丝毫忏悔之心吗?
看看你身上染得那些血,看看这满湖的尸体,和那些被你伤害的无辜的人,你就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愧疚吗?”
“愧疚?”于筱筱好笑的看着于妧妧,眼底卷起一阵讥嘲:“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我为什么要感到愧疚?
如果不是你在我的灯塔上动手脚,他们根本就不会有事!”
于妧妧看着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的于筱筱,只觉一阵无力,也不再与她争辩,左右经过这次的事件,姚氏母子算是已经毁了。
这一次,于延绝对不会再轻易饶过她们母女。
“于筱筱,事到如今我也懒得再与你计较,你与其在这里往我身上泼脏水,不如还是好好想想,等父亲醒后,如何向他解释吧。”于妧妧冷笑,转身准备离开。
而这时,老夫人身边的婢女却从房中走出来,快步来到于妧妧身前:“三小姐,府里伤员太多,大夫一时忙不过来,老夫人让您去给老爷诊个脉,请随我来吧。”
于妧妧闻言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季凉月。
季凉月沉着眸子点了点头,挑眉说道:“去吧,还有许多伤员都是朝中重臣,这件事兹事体大,本督也要做一些安排,就先告辞了。”
“季公公慢走。”于妧妧点了点头,默契一笑,转身随着婢女离去。
屋内。
于妧妧搭着于延的脉搏,秀眉越皱越紧,一张脸沉的宛如能滴出水来一般。
站在一旁的姚氏紧张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心惊肉跳的追问:“怎么样?老爷没事吧?”
爆炸发生的瞬间,夏虫忽然将她从座位带起,躲在宴会不远处的雕花红柱后,这才只受了点轻伤,后来虽然见了红,但大夫看过之后都说没有大碍,只说细心调养几日便好。
闻言,她也跟着放下心来,片可不敢耽搁,就来到于延房间,询问他的伤势。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孩子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府里这个顶梁柱,若没有了于延,她即便再生一百个孩子,也于事无补。
这偌大的家业,不出半年,就会被朝中敌对势力蚕食殆尽,所以于延绝不能有事。
想到这里,愈发焦急起来,见于妧妧还是一语不发,忍无可忍的催促:“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啊?”
“母亲,你真的想听我说吗?”于妧妧怪异的看着一脸焦急的姚氏,那目光灼热的仿佛要将人看穿了一般,让人下意识的打怵。
姚氏身体一僵,见于妧妧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观察着于妧妧的表情,结果越看越心惊,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你。。。。。。。我在关心你父亲的身体,有什么不能说的?”
一边说着,姚氏一边安慰着自己,于妧妧再怎么聪慧,也绝不可能发现自己的秘密。
谁知下一秒,就见于妧妧挑唇一笑,带着一丝轻嘲的说道:“父亲只是被爆炸波及,并未伤及性命,悉心调养一番便好,只是,父亲似乎还有些别的隐疾。。。。。。。”
姚氏脸色刷的一下惨白,飞快的瞥了一眼老夫人的表情,随即凌厉的打断了于妧妧接下来的话:“你父亲身体没事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