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现在身体里这毒除不掉了是吗?”于妧妧心头微震,嗓音轻颤着问道。
看着季凉月冷着眉眼不说话,于妧妧深吸口气,继续问道:“那你直接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吧?”
“现在知道害怕了?你当时吞下珠子时,怎么不知道害怕?”季凉月看着于妧妧吓白的小脸,皱眉冷哼。
后知后觉,若不是恰好那毒与千花散的毒性相冲,她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早就化成一滩血水了。
季凉月只要一想到那种场景,就是一阵后怕。
“当时那种情况,吞珠可能会死,但不吞只会死的更快,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于妧妧撇了撇嘴,忍不住辩解道。
随即又想起被季凉月杀死的月姬,抬眸问道:“还有那个月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
问起这个,于妧妧就气闷的咬牙,如果不是他也跟着掉下来,她说不定早就逃出来了,那里会变得那么狼狈,现在还身中剧毒,生死未卜。
“他是简云鹤手下的暗卫,负责做一些暗杀之类的事情,你被设计掉进地宫那天,我急着去救你,却被侯府大夫人摆了一道,月姬就是其中一环。”季凉月语气淡淡的解释道。
“于筱筱和简云鹤不是已经决裂了吗,为什么简云鹤的暗卫还会帮着她做事?”于妧妧诧异的挑眉。
她可没忘,当日侯府发生爆炸,于筱筱情急之下拿简云鹤当挡箭牌,彻底绝了两人之间的情分,简云鹤当场解除婚约,与之决裂。
按照那天他的表现,应是不会再继续帮着于筱筱才对,就算会,也不至于这么快消气吧?
“据本督所知,月姬几年前被简云鹤送给了于筱筱,除了为两人偶尔传信外,还负责保护于筱筱的安全,一直隐在暗处,极少出现。”季凉月点头,不以为意。
于妧妧恍然大悟。
这么说来,简云鹤当日和于筱筱闹掰时,想必是忘了,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并没有把月姬调走,仍旧留在于筱筱身边效力。
于妧妧忽然想到,石室中月姬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有当日在后山与于筱筱周旋时,她曾说季凉月会因为某种原因恨她时,斩钉截铁的语气。
此时季凉月又说他中了姚氏的计谋,不禁好奇的问道:“没想到聪明如季公公,也会有被人算计的一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她们算计住?”
她的印象里,季凉月一直是冷静理智的,尤其是他的敏锐的观察力和超群的智商,简直让人望尘莫及。
在她看来,要算计这样一个男人,是极难的一件事。
所以也愈发好奇,姚氏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季凉月微微一愣,没想到于妧妧会突然问道这个事情,回想起当日的情景,耳尖忍不住泛起淡淡的红晕。
当日,婢鸢红着眼睛来凉王府报信,他心急之下怕于妧妧不慎落入圈套,连忙往侯府赶去,甚至都没来得及召集暗卫。
谁知没等到侯府,就见一个酷似于妧妧的女子焦急的跑进一家客栈,他来不及细想就跟了进去。
进了客栈,他见她独自开了房间把自己关在里面,虽然心里孤疑,但因为婢鸢的话心里不安,还是翻窗跳了进去,谁知刚一进屋,就被温香软玉抱了满怀,顿时惊在了原地。
当时日暮西斜,屋子里未点烛火十分昏暗,他感觉着怀里的于妧妧连衣服都没穿,瞬间心跳如擂鼓,脸红到了脖子根,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险些就要把持不住。
他用最后一丝理智提醒自己,面前的于妧妧不正常,平常状态下她根本不会这么朝他投怀送抱,理智告诉他应该将人推开,情感上却让他半点动弹不得,恨不得将人死死按进怀里,揉进骨血。
就在这时,怀里的女人忽然出声:“季公公,您怎么不抱抱人家呢?”
一句话,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季凉月浑身血液都跟着一冷。
于妧妧绝不可能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怀里的人不是她。
理智瞬间回笼,季凉月眉眼一冷,嫌恶的将人掀翻出去,抬手点燃一旁的烛火,这才看清被他丢在地上的女人。
柳眉杏眸,五官小巧,有种小家碧玉的柔美,纤细的身子只着肚兜和一片轻纱,狼狈的摔在地上,娇嫩的肌肤瞬间泛起大片青紫,触目惊心。
这样的女子,换做任何男人见了,怕是都忍不住怜惜,他却只觉得烦躁,沉着脸质问:“谁让你来勾引本督的?于妧妧呢?”
“九千岁怎么动怒了,就那么着急找那个庶女吗?”女人撇了撇嘴,不满的轻哼:“她现在值不得怎么快活呢,您还是别去打扰她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
回应她的,是冷剑出鞘的声音。
季凉月剑尖直指她纤细的脖颈,厉声质问:“本督最后再问一遍,于妧妧在哪儿,不想脑袋搬家,就给我老实回答。”
女人见状这才变了脸色,紧紧盯着季凉月握剑的手指,颤声道:“九千岁饶命,于妧妧在隔壁和别的男人私会,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受人所托,在这里缠着您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季凉月闻言一愣,瞬间收剑冲出了房间,一脚踹开隔壁的房门。
那声音。。。。。。。是于妧妧。
这怒火来的莫名其妙,又强烈的无法抑制。
理智上,他清楚的知道他和于妧妧没有任何关系,她和谁在一起,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都是她的选择,但情感上,他愤怒,嫉妒。
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