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回过头来,阴阳怪气的看着于妧妧:“王妃还有何吩咐?”
她现在不与她争辩,只等着主上回来后好好告上一状,定要让她扒一层皮下来不可。
“聂婆婆犯的错本妃还未处置,您怎么就要走了?”于妧妧挑眉看着她,眼底毫无温度。
“您说什么?”聂婆婆这下是真的愣住了,她在府中呆了这么多年,早已如同半个主子一般,加上季凉月念着旧情对她礼让三分,更是无人敢对她有一丝不敬。
而这个刚进府的女人,竟说要罚她?
聂婆婆错愕的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反应过来后,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知王妃要如何处置老奴?”
她并不觉得于妧妧真的敢罚她。
于妧妧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将她的心思看在眼里,眸底划过一抹冷笑。
下一秒毫不客气的说道:“聂婆婆逾越职权,肆意铺张浪费府银,且不分尊卑,怠慢主子,与张管事同罪。”
“王妃是要老奴和张管事一样在这院中罚跪?”聂婆婆眼底浮起一抹冷意。
于妧妧笑了笑:“聂婆婆是夫君的奶娘,自然不能与旁人一概而论,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只是您不必跪了,就站在这院子中与张管事一同受罚,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离开。”
聂婆婆冷着脸看着她不说话。
张管事见状也知道事情闹得有些大了,聂婆婆是季凉月的奶娘,而现在王妃要处置聂婆婆,这件事若是让主上知道了,难保会向着谁。
而不管主上向着谁,他肯定都是最惨的一个。
想到这里,他迟疑了一瞬,开口劝道:“王妃,您若心里有气罚老奴一个便好了,聂婆婆年纪大了,又是主上的奶娘,看在她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份上,便饶她这一次吧?”
张管事不说这话还好,他这么一说,聂婆婆的面子立刻挂不住了。
她在府里呆了这么多年,又是伴着主上长大的情分,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女人,就不信真的有胆子对她怎么样。
“王妃说笑了,老奴是主上的奶娘,就算是有什么过错,也应该等主上回来处置才是。”她算什么东西?
于妧妧打量着聂婆婆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聂婆婆的意思是说,本妃这个女主人的身份形同虚设,还不够格处置犯错的下人,是吗?”
“老奴不是那个意思,老奴是说。。。。。。。”聂婆婆就是这个意思,却也知道这话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季凉月敬重她是给她脸面,但她自己却是不能说的。
于妧妧却根本就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沉着脸打断:“行了,聂婆婆的意思本妃知道了,既然如此,那您的惩罚可暂免,等夫君回来以后再定。”
说着,她摆了摆手,抬步朝门外走去。
在即将出门的时候,忽然顿住脚步,微微偏头补充了一句:“哦,对了,等夫君回来聂婆婆顺便帮本妃问一句,这府里的主若是他觉得我于妧妧不配做,不如趁早换个人。”
聂婆婆看着于妧妧离开的背影,半晌回不过神来。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站在一侧全程旁观的初四面无表情的看了聂婆婆一眼,迟疑了一瞬,还是劝了一句:“聂婆婆您还是听王妃的话,认罚比较好。”
这些府里的下人不知道于妧妧对主上的重要,他们这些整日被操练的暗卫可是最清楚不过。
于妧妧那就是主上心尖的朱砂痣,谁碰谁死。
如今聂婆婆碰了,若是于妧妧不计较还好,若她真因此事和主上闹起来,大家一起倒霉,谁也讨不了好。
“唐姑娘还等着老奴伺候,等唐姑娘睡着了老奴再过来领罚吧。”聂婆婆冷着脸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初四知道聂婆婆这一走,不等主上回来,唐姑娘是不可能“睡着”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但他天生神经迟钝,劝了一句见无效,便也不再多说,随她去了。
。。。。。。。
于妧妧出了凉王府,刚要去于蓁蓁约她的酒楼找她,便和迎面走来的于妗妗撞了个正着。
于妧妧看了眼她走的路线,挑眉:“二姐姐这是来找我的?”
“我这一趟便不打算跟四妹妹回苍耳了,正好也要去向她请辞,知道她也约了你,便顺路来找你一起过去。”于妗妗笑了笑解释道。
“好,那走吧。”于妧妧点了点头,和她结伴往酒楼走去。
却不曾想两人刚走了一半,却忽然被三个醉鬼拦住了去路。
此时刚过正午,三个男人却醉醺醺的从酒楼里出来,华贵的衣着和失态的举止形成鲜明的对比,引来路人频频投来注视。
而此时,于妧妧和于妗妗正走在一条窄巷中,三个男人堵在巷口,若是他们不让开,她们根本无法过去。
于妗妗拧眉沉吟了一会儿,上前试探着开口:“几位公子行个方便,能否往旁边让一让,容小女和妹妹过去?”
“让个屁的让,这京城还没有谁敢让爷给他让路的,我看你是活腻。。。。。。。”
三人中看似地位较高的男子闻言不耐烦的扭过头来,语气更是粗野不堪入耳,仿佛随时都可能动手一般。
却在转头看到于妗妗容貌的后,瞬间换了一个态度:“哎呦,原来是美人要爷让路,早说啊,爷这就给你让。”
说着,当真侧身让出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空隙。
于妗妗虽不喜这男人的态度,但心里惦记着和于蓁蓁的约定,见他同意也没有多加计较,抬步就要走过去。
于妧妧站在后面冷眼看着男人的举动,果然在于妗妗靠近的瞬间,他眼底划过一抹邪佞的坏笑。
她面色一变,下意识叫住于妗妗:“等一下!”
可惜已经晚了,于妗妗已经走到了男人的掌控范围,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被男人一个用力猛地拽进怀里困住,大掌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
充满酒气的语声淫笑着响在耳际:“别急啊,爷让路可是要收报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