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过后,季凉月脸色忽然冷了下来,一双眸子阴郁的眯起,忽然毫无预兆的将于妧妧压在地上,危险的问道:“你刚刚叫本督什么,狼心狗肺的贱男人,嗯?”
于妧妧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干嘛那么冲动去怼这小心眼的男人。
“呵呵。。。。。。。季公公,你误会我了,这狼心狗肺不是什么不好的词啊,我是在夸您呢,您没听出来吗?”于妧妧眨了眨眼睛,硬掰。
“夸本督?你接着编,要不编个全须全尾,本督今非把你扔河里喂鱼不可。”季凉月阴恻恻的威胁。
于妧妧只好梗着脖子往下编:“你看。。。。。。。佛语有云,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人则妄动,伤其身,痛其骨,身受世间诸般苦楚。
我说您狼心狗肺,翻译过来就是没心没肺,只有没心没肺的人才会少受苦楚,幸福一生。
您说我是不是在夸您呢?”
季凉月原本也就是逗逗她,却没想到她回的有鼻子有眼,细细咀嚼,竟有几分禅意在里面,让他不自觉眯了眯眼:“这佛语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本督怎么从没听过?”
“您成天不是去杀人,就是在去打家劫舍的路上,知道才怪了。”于妧妧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
她说的小声,奈何两人离的着实太近,竟一字不漏的进到季凉月的耳朵里,寒眸顿时射出两道危险的幽光:“你说什么,本督没有听清?”
“我是说,我是在一本佛经上看的。”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于妧妧连忙收敛表情,狗腿的说道。
“哦?哪本佛经,改日本督也找来看看。”季凉月挑了挑眉,明显不信。
于妧妧忍不住拧紧眉毛,她是上辈子看小说时无意中看到的,哪里知道出自哪本佛经,只好打个茬过去:“唉?书棋醒了,你感觉还好吗?”
好在季凉月原本也没有难为她的意思,见她打岔也就顺势收了话题。
书棋迷迷糊糊醒来,浑身痛的要命,看向于妧妧的眼睛里满是感激:“三姑娘,是你救了我吗?”
“嗯,你中了毒被人追杀,好在有季公公帮忙,否则咱们两个都死定了。”于妧妧后怕的说道。
季凉月见书棋醒来,便谨慎的提议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再说。”
于妧妧和书棋自然没有意见,因为受伤,季凉月也无法像来时使用轻功,三人只好步行往城里走。
一路上,书棋跟于妧妧说了出城后被追杀的经过,然后表示想追随于妧妧左右,做她的婢女,于妧妧原本就有此意,欣然答应。
三人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却遇见了一个熟人。
柳儿。
城门口。
“妈的臭叫花子,要钱要到你爷爷的地盘上了,找死是不是?”负责看门的侍卫长一脚踹在一名叫花子身上,嫌恶的啐了口唾沫。
“我。。。。。。。。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求求你让我进城吧。”柳儿被踹倒在地上,好半晌都没能爬起来,但还是执着的拽着侍卫长的衣摆,不肯松手。
“进去?你想的美!”侍卫长嫌恶的踹开她的手,踩在脚下狠狠碾压,恶劣的说道:“天子脚下,就连叫花子也是有严格管控的,是你说进就进的地方吗?”
“官差大人,我原本就是京城里的人,这是我的户籍证明,您就让我进去吧,我保证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侍卫长将信将疑的接过柳儿递过去户籍证明,看了一会儿后,脸上忽然浮起一抹诡异的笑来:“你叫柳儿是吧?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定安侯府被赶出来的罪婢吧,竟然还敢来京城自寻死路,赶紧给我绑了送青楼里去。”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柳儿这才察觉到不妥,想要挣扎却因为体力不支又倒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几名侍卫将自己从地上拖起。
侍卫长嘲笑的瞥了眼柳儿惨白的小脸,抬手在她胸前捏了一把,猥琐的笑道:“放了你?可以啊,你晚上把兄弟们伺候舒服了,明天我就问问大姑娘,能不能留你个全尸。”
侯府大姑娘。。。。。。。于筱筱。
柳儿身体一颤,被当中轻薄的屈辱让她怒不可遏,却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
因为,没有人回来救她。。。。。。。。
“住手!”
忽然,一声娇喝从身后响起,成功制止了侍卫拖拽她的动作,柳儿下意识的转头望去,就见于妧妧满身戾气朝这边走来。
“这不是定安侯府三小姐吗,属下正在处理擅闯城门的乞丐,还请三小姐不要多管闲事。”侍卫长先是微微愣了一瞬,随即眼底闪过一丝轻讽,语气不阴不阳的说道。
侍卫长话音刚落,身体就猛地被踹飞,重重的砸在城墙上,面色扭曲的吐出口血来。
不等他缓过神来,胸口忽然被一双金丝绣纹的玄色靴子踩中,如同他刚刚碾压柳儿手一般,重重的碾压着,疼的他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你他妈是哪个杂碎。。。。。。。。九九九九千岁?”侍卫长张口就骂,却在看清踩着自己的人时,吓得连说话都磕巴起来。
“杂碎。。。。。。。叫的可是本督?”季凉月眸色阴鸷的眸子淡淡的落在他身上,仿佛脚下踩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漆黑的暗色汹涌而出,让人不寒而栗。
“不不不,是小人,小人是杂碎,是臭虫,求九千岁饶命。”侍卫长连连摇头,生怕晚一点就人头落地。
“那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儿上,就留你一具全尸吧。”季凉月嘴角扯开一抹极淡的弧度,脚下灌注内力猛地一踹,瞬间绝了他的生机。
嚣张跋扈多年的侍卫长,甚至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气绝身亡。
“九千岁恕罪。”看守城门的侍卫见状,连忙跪下求饶。
他们哪里想到,只是抓了一个普通的乞丐,也能犯到这位阎王爷头上,顿时吓的脸色惨白。
“知道他为什么死吗?”季凉月若无其事的收回脚,淡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