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在服下妧妧开出的汤药后好了不少,可状态还是虚弱得吓人,脸色本是一片惨白,可在听到自家女儿的话后,气得脸都涨红了。
“你以为我想这么着急吗?我一想到那个贱人就要爬到我头上了,就气得抓心挠肺失了理智,哪里还顾得了那么许多!”姚氏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但是脸上又还有许多未消退的红点,根本就不敢伸手去擦,被眼泪这么一沾,顿时又痛又痒,十分狼狈。
于筱筱又气又心疼,只能拿起手绢细细的替她擦拭,“做也就做了,苦肉计也不是不能用,可母亲明明知道那东西碰不得,就应该注意剂量才是,也不至于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说起这个,我倒是觉得奇怪得很。”姚氏心底一暖,也就止住了眼泪,听到于筱筱的话后眼中反倒是露出了些许疑惑,“在这之前我明明问过与我交好的大夫,那个剂量绝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反应,可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
“那于妧妧今日那般胸有成竹,母亲定是一时不察,着了她的道了!”于筱筱哪里还能不明白,可事情已经结束,她也不能就这件事再将于妧妧怎么样。
“母亲以后还是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若是真的有个什么好歹那可怎么是好?今日吓坏了女儿,以为您真的要就这么去了……”
母亲二人好一阵长吁短叹,同时也将妧妧和陶氏给恨了个彻底。
于筱筱离开后,妧妧更加确定这人铁定没安好心,快步回到了水榭立马就将房门一关,把初三给叫了出来,“初三,我现在出不了侯府,你能不能找到你家主子,让他来寻我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您就是初三的主子。”初三面无表情的应着话,偏偏语气还格外的认真,将妧妧都弄得一愣。
“不是,我是说季凉月季公公!”
季公公三个字,成功让初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有了瞬间的破裂,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是,属下这就去办。”
初三的办事效率很高,天色才刚刚暗下来,妧妧一转头,就看到上一刻空荡荡的床上,赫然躺了个妖孽美男。
“县主这么着急的将本督唤来,可是想好了该如何报答本督?”
妧妧:“……”
“季公公咱能打个商量吗,咱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有点儿动静,人吓人是真的能吓死人的!”妧妧摸了摸自个儿扑通扑通跳得欢腾的小心脏,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个儿是被某太监的盛世美颜给惊艳到了的!
季凉月勾起唇角,“哦?原来县主的胆子是忽大忽小的,连尸首都不怕,却怕了本督这么个大活人?”
“咳咳……”干咳了两声,妧妧笑得一脸狗腿,“尸体的事谢谢提督大人了,不过现在小女子还有一事相求。”
“哦?”
“季公公可知有什么地方能够买到那种很稀少的草药?”
今日这事儿一过,妧妧知道于筱筱母女肯定不会就这善罢甘休,她也不能再这么大喇喇的等着对方出招,总得弄些东西放在身上防身,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又没武力值,现学也没人教,即使有人教也不知道要学到猴年马月,所以只能先自己配些毒药防身了!
“草药外面的药房中有的是,这种事情,还要让县主又欠本督一个人情,是不是不大划算?”季凉月轻笑着,连眼神都没有什么变化,倒是让妧妧有些看不懂。
妧妧抿唇道,“我要的东西,外面轻易找不着的。”
她要的草药都十分难得,在大月人生地不熟,除了找季凉月帮忙,还真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季凉月对抬妻仪式上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见妧妧这模样轻笑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一青一白两个小瓷瓶扔到了她的怀中,“知道要防身是好事,这是本督从一名西域商人手中得的西域奇毒,县主便留着吧。”
“西域奇毒?”
一听到这几个字,妧妧的脑海中顿时就冒出了一堆听名字就很厉害的毒药,连忙打开盖子研究了一下,还没研究出什么来季凉月便再次开了口,“一瓶十香软经散,一瓶七虫七花膏,应当暂时足够你用。”
“这个,假的。”季凉月话音刚落,妧妧便将那个白色的瓷瓶给扔了回去,至于青色的瓷瓶,已经毫不客气的收到了怀里,“这个十香软筋散兴许还有点用。”
“你确定,这瓶是假的?”季凉月陡然坐了起来,眸中寒意森然,杀气顿现。
妧妧轻轻点头,没有注意到季凉月的情绪变化,“看来季公公是被人给骗了啊,那个西域商人还挺聪明,一真一假,倒是挺能唬人。”
“季公公……?”
见季凉月好半晌都没再啃声,妧妧这才从得到十香软经散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一抬头就对上了季凉月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色。
“其实也还好啦,你别难过,只要你能帮我找到那些药材,我指不定也能配出来!”见他还是满脸不悦,于妧妧双眸亮了亮,“这样吧,要不季公公带我去会会那西域商人?我帮你把那人手中所有的好东西都弄出来!咱拿了东西不给钱,也算是给季公公你报仇了,如何?”
妧妧扑闪的大眼睛里都在闪着光,季凉月抬了抬眸,哭笑不得,“我看你是惦记着人家手中的好东西吧。”话音落下后,季凉月才发现自己连平日里的自称都没有带上。
倒是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越发没有戒心了。
心思被季凉月一语拆穿,妧妧也不尴尬,笑盈盈的看着她,眼中的希冀满得都快要溢出来了。
季凉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眸光深邃地看着她,“过来。”
妧妧:“……”他要做啥?但脚还是受了蛊惑似的走到了床边。
然而,她脚步还没停住,床上的人却突然一个翻身,竟将她死死地压在了床头,魅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
“这一次,县主又准备如何报答本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