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妧妧僵直着脸不说话,头上飘过一串惊叹号。
为什么她出来逛个灯会也能撞上这瘟神,放个花灯也能被他捡着?
真是点背到家了!
“不说话?”季凉月的眸色愈发阴冷:“看来你这几日过的不错,这灯是求姻缘的吧?让本督来猜猜,你在里面写了谁的名字。。。。。。。”
说着,修长的指尖翻动,就开始拆花灯,垂眸去看花灯纸上娟秀的字迹。
于妧妧见状心脏猛地一跳,想起自己一时脑抽在上面写的东西,无端觉得要是被季凉月发现,绝对会引发一场命案。
于是,她下意识抬手抓住季凉月手里的花灯,狠狠一拽,灯纸瞬间被撕的四分五裂。
季凉月的脸色愈发阴鸷起来,周身弥漫的煞气让围观的行人都忍不住悄悄后退数步,直到一脚踩到湖边退无可退,才不得不停下,肝胆俱裂的盯着季凉月。
“没什么,只是一些随意写的胡话,就不玷污九千岁高贵的眼睛了。”于妧妧也被季凉月冰凉的眼神盯的身子一颤,下意识退缩,却更加明白做贼心虚的道理,于是只好挺直腰板,毫不避讳的对上他的视线。
然而她这一动作,却被季凉月误解成了,即使她心里害怕恐惧,也要拼死保护写在灯纸上的男人,心里的怒气如燎原之势疯长。
她果然背着他有了奸夫!
一想到灯纸上那个被她如此维护的男人,季凉月心底的嫉妒险些将理智烧毁,捏着撕剩一半的灯纸,面色冰寒的朝着于妧妧逼近一步:“手里的灯纸给我,别逼本督亲自动手。”
他今日一定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维护至此。
又是长了几个狗胆,敢跟他抢人。
刹那间,季凉月脑海中已经浮现起无数种折磨人的法子,盯着于妧妧的目光阴冷的瘆人。
于妧妧被季凉月盯的背脊一阵冰凉,不知是不是她好运,被她捏在手里的一半灯纸,恰好就是写字的那一块,她下意识背到身后,摇了摇头。
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季凉月都气愤至此,若是看到了花灯上的字,岂不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很好,这是你自找的!”季凉月被于妧妧气笑。
下一瞬,他高大的身体骤然朝于妧妧压去,一手卡住于妧妧的脖颈,一手去掰她攥着灯纸的拳头,显然是怒到了极点,连形象都不顾及,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强抢。
就为了一张灯纸。
简羽看着面前这一幕,有些不忍直视的捂住了眼睛。
想他九哥那么清高冷傲的一个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相信他竟会做出这么幼稚没有下限的事。
当众抢人写了愿望的灯纸,和一大男人抢小姑娘吃过的糖人,有什么区别?
简直没脸。
“初三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婢鸢被初三拽着淹没在人群中,见自家小姐被季凉月压着欺负,顿时气红了眼,也忘记了害怕,挣扎着就要推开禁锢着她的初三。
初三牢牢的将人锁在怀里,纹丝不动,低头试图安抚:“你别急,主上不会舍得伤害三小姐的。”
“骗子!他现在就在伤害小姐,你瞎了看不到吗?”婢鸢气的满脸通红。
初三闻言一僵,默默闭上了眼睛,表示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能在主上暴怒之时活下来的,迄今为止也就三小姐一个,其他人都是近身者死,他是不会放任婢鸢上去作死的。
要是三小姐都不能幸免于难,婢鸢冲上去也是白搭一条人命而已。
“啧,小初三,人家忠心护主上赶着去送死,你拦着什么劲?快给本王看看是哪家的小姑娘。。。。。。。”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简羽被婢鸢的娇喝吸引住目光,再一定睛细看,这不是九哥的贴身暗卫初三么?
随即又发现他怀里抱着个女人柔声轻哄,顿时兴致盎然的凑了过来。
真是没想到,初三这随了九哥性子的冰坨子,竟也在不知不觉间开了桃花,实在稀奇。
初三听到简羽的声音,身体下意识一僵,他家主上的这位皇弟可是最爱看热闹,不仅爱看还喜欢多管闲事,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和三小姐的婢女有了牵扯,指不定哪天闲来无事,就把婢鸢剥光了丢到他床上。
默默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和婢鸢杀人的目光,初三连停顿都没有,抱着婢鸢就跑没了影,生像背后追着恶鬼索命一般。
简羽见初三跑没了影,脸色顿时一黑,刚想低咒几句,就感到一阵飓风贴着身侧刮过。
他心下一惊,下意识躲闪开抬眸看去,就见于妧妧不知何时竟挣脱了季凉月的钳制,抢了街边的马匹,呼啸着冲过人群跑没了影。
简羽瞠目结舌的瞪着于妧妧离开的方向,半晌没反应过来。
九哥的武功有多深不可测他是知道的,于妧妧一个小姑娘竟能从他手底下逃脱,简直是天方夜谭般不可思议。
这侯府三小姐要逆天了。
然而不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骤然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从身后靠近,下一瞬头顶便投下大片阴影,他身形一顿猛地抬头看去,恰好看到一对马蹄映入眼帘,风驰电掣般越过他的头顶朝于妧妧消失的方向追去。
竟然是季凉月骑着马没处落脚,径直从他的头顶跳了过去。
好半晌,简羽摸着被马尾抽红的脸颊,咬牙切齿的瞪着季凉月离开的方向,低咒一声:“卧槽!”
另一边,于妧妧骑着马在街上横冲直撞,好在因为今日是花灯节,多数的人都去了湖边,没去的一般也都年龄稍大,早早睡下,是以街上冷清的看不到几个人。
否则就以她这个跑法,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命丧生在马蹄下。
在现代,马匹早已不是代步工具,只有在专门的马术馆或动物园常见,日常生活中很少能够接触到,再加上她身为军医,手比命还重要,更是不会参加这么危险的活动,导致她对马术一窍不通。
刚刚着实是被季凉月逼的狠了,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