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公主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本公主将来是要嫁给月哥哥的,有什么好避嫌的?”
于妧妧一怔,不再接话了,似笑非笑的看向季凉月,眼底微凉。
季凉月莫名感觉背脊蹿上一股寒意,十分上道的接话:“公主请自重,微臣此生只有于妧妧一个妻子,不会再娶旁人,你我也没有那个缘分。”
“月哥哥!”白樱公主气的呼吸都不均匀了,不满的瞪着季凉月。
季凉月却视若无睹,继续说道:“还有,公主还是叫本督九千岁的好,以免被人误会,有辱你的名节。”
语落,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抱着于妧妧转身就借着轻功消失不见。
白樱公主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眼底一片阴鸷。
她自幼爱慕季凉月,本想着等长大了再向他表明心迹,毕竟他一个宦官,又是那样的名声和清冷的性子,她一点也不担心会有女孩子纠缠他。
却没想到,她只是离开几年的光景,她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还护的如此紧。
没人比她了解那究竟是个怎样优秀的男人,她决不允许除她以外的任何人染指他。
她忽然将目光落到站在不远处的初七身上,冷声问:“那个跟在月哥哥身边的女人是谁?她真的是月哥哥的未婚妻吗?”
初七表情冷淡的看她一眼,对这个自幼就不讨喜的公主没有半分好感,垂下眸子:“对不起公主,这是主上的私事,属下不敢私下非议。”
因为初七是季凉月手下的暗卫,地位还不低,虽然白樱公主和季凉月青梅竹马的长大,却从未和他接触过,白樱公主有心发怒,却找不到理由,转头冷哼一声。
“现在月哥哥走了,你要本公主怎么回宫?”白樱公主脸色沉郁的质问。
“属下的马在前面树林外,如果公主不介意,属下可以牵马送您回去。”初七面无表情的说道。
白樱公主心里又是一堵。
她虽然不是正统皇室血统,从小也是金尊玉贵,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不仅莫名其妙被人绑架,差点掉下陡坡摔死,还要让一个低贱的暗卫牵马回去!
她抬头看了眼于妧妧消失的方向,现在季凉月已经护着那个贱人走了,她在说什么都没用,只好阴沉着脸跟着初七下山。
。。。。。。。
树林里。
于妧妧趴在季凉月的背上,看他脚下生风走的极快,想了想,开口问道:“季凉月,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所以你这辈子别妄想能逃过我的手掌心。。。。。。。”季凉月闻言斜睨她一眼,挑唇说道。
于妧妧一怔,瞪着他一眼:“没跟你闹!”
季凉月默了默,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他回去后发现所有人都不见了之后,心中就起疑,但他最开始并没有怀疑道宋程身上,而是那个同样失踪的凶手。
毕竟那凶手本就有极大的嫌疑绑走了公主,他顿时顺着线索朝着凶手逃走的方向追去。
却没想到找到凶手的时候,他正浑身是血半死不活的掉在一处悬崖边的矮洞里,但四周却没有于妧妧的痕迹,他顿时就将整件事情推测出了个大概。
随后他立刻反悔寺庙,顺着车辙离开的方向追去,又因为宋程故布迷障做了许多假车辙,他又跑岔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才险险截住了他们。
季凉月跟于妧妧解释的功夫,两人已经回到了城里,因为季凉月用了轻功,又走的路上,不必担心危险,比去时快了几倍不止,很快就到了侯府门前。
于妧妧从季凉月的背上下来,看着侯府的匾额拧眉:“我们不直接回宫里复命吗?”
她现在身上还背着嫌疑人的罪名,一天不洗脱,她一天心里压着块石头。
更何况,若是被太后知道她回来没有第一时间进宫复命,怕是对她也会有不小的意见,到时候又是一番麻烦。
“忙了这么长时间,你先回府睡一觉,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晚点我过来接你一起进宫。”季凉月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
郊外军营出了点事,他要赶去处理,又不放心她一个人进宫,只好先把她送回府上了。
于妧妧闻言,霎时便知道了他心底的担忧,心里顿时一甜,也不再拒绝,点了点头。
季凉月眸色柔了下来,但时间紧迫,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于妧妧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刚要转身进府,就见婢鸢红着眼睛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她的瞬间立刻就扑了过来,一叠声的问:“小姐,你怎么进宫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有没有受伤?”
婢鸢昨天就知道于妧妧进宫的事,可等了一宿人都没回来,一猜就是出事了,她在院子里急的团团转,又不敢声张,怕又引来于延和居心叵测的姚氏母女,只好焦急的等着。
让初三去凉王府找九千岁,可谁想九千岁竟然也不在府中,急的她掉了一宿眼泪。
于妧妧被婢鸢问的一怔,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忍不住扶额,她昨天只是打算进宫查探一下,没想到真能找到线索,还是一条通往宫外的暗道,所以忘了给家里稍信。
“好了,我这不是没有事吗?临时出了点状况,没来得及给你稍信,别哭了啊。”于妧妧抬手抹去她的眼泪。
这边主仆情深,于妧妧松开婢鸢刚想回水榭休息一会儿,就被一队忽然出现在侯府门外的侍卫围住了。
“三小姐,太后有旨召您觐见,请您跟我们走一趟。”这个侍卫长正是先前在宫里被季凉月打了板子的那个,到现在看到于妧妧还有些发怵,心底虽有怨气却不敢表露出来。
于妧妧霎时拧眉,扫了眼不远处便于藏身的小巷。
看来这些人早有准备,季凉月刚走他们就上门了,这是想要趁着季凉月不在挟她入宫?
于妧妧叹了口气,看来躲是躲不过去了,不如迎面而上:“太后召见臣女自然不敢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