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夜幕下,成群的黑骷髅暴徒汹涌而来,却没有一点声音。
我潜伏在暗处,静静看着这帮越来越近的家伙。
他们行动迅速,装备精良,纪律严明。
明明是将近50人左右的队伍,却在黑夜中像是幽灵一样悄然快速接近。
这群人应该只是先锋小队,后续的部队数量至少在百人左右。
他们蹿到门口,为首的两个家伙冲上去一脚踹开大门。
同时,伴随着的“叮”的一声脆响,一缕残忍的笑意自我脸上扬起。
“轰!”
一颗设在门口的绊雷轰然炸响,距离门口最近的几个家伙瞬间被爆炸掀飞。
残破的尸体在空中洒下瓢泼的血雨,无数碎肉内脏四处飞溅。
烟雾飘散中,我飞身跃出,身在空中,手中双枪齐发。
刚刚被爆炸震得晕乎乎的黑骷髅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子弹便旋转着钻进他们的身体。
他们身上冒出点点殷红的血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原本胜券在握的偷袭变成了被伏击,黑骷髅的队伍一时间有些慌乱。
但他们很快展现出了战士应有的素养,迅速分散隐蔽,几人为一个小组散开,互相掩护着交替射击。
我落地后就地一个翻滚,甩手又是两枪。
门口一个举枪扫射的家伙额头爆起一朵血花,直挺挺栽倒在地。
老鬼闪电般跃出墙角,接替我的位置。
他手中的大口径霰弹枪对准了门口的黑骷髅,狠狠扣下扳机。
“砰!”
密集的霰弹呈扇形放射状狂扑而去,像是密集的网,罩住了门口大半的敌人。
凄厉的惨叫声接连响起,无数艳丽的鲜血在黑夜中绽放开来。
有的被轰碎了胸口,有的被击中腹部,有的整条胳膊鲜血淋漓,正捂着伤口躺在地上哀嚎。
密集的枪声响起,数支AK自动步枪开始朝我和老鬼躲藏的墙角扫射。
老鬼咔嚓一声上膛,快速退回掩体内,弹壳冒着青烟掉落在地上。
子弹雨点般噼里啪啦撞上墙体,石块碎屑四处乱飞。
我和老鬼被死死压制住,溅起的碎屑飞扬,烟尘弥漫,让我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睛。
不用探头看我也知道,现在一定有人在火力掩护下朝我们的位置靠近。
一旦他们靠的足够近,距离足够丢出手雷。
那我们待在这里会被手雷炸死,出去则会被密集的火力打成筛子。
“砰!砰!”
手枪和霰弹枪枪声混杂在一起,在黑骷髅身后响起。
对面枪声顿时减弱,惨叫连连,陷入一片混乱。
是川子和水手他们,他们在黑骷髅后面的围墙埋伏。
我抓紧这个时机探出身,举起双枪,对着门口连续扣动扳机。
两道明亮的火焰在枪口出不断闪出,映亮了黑夜中我绷的紧紧的脸庞。
弹壳翻滚着小跟头跳跃出来,叮叮咚咚落在地上,犹如哀婉的葬歌。
几人应声倒下,围住我们的火力减弱许多。
老鬼趁机一个翻滚跃出,密集的子弹打在他的身边的地面上,溅起点点火花和尘土。
他抬枪便射,又是大片霰弹轰出。
两个刚刚迈步冲进院子的家伙被迎面轰中,胸口被狠狠撕裂,溅出大片飞溅的鲜血,血肉横飞。
“走!”
我大吼一声,摘下最后一颗手雷丢向门口的黑骷髅,随后跟着老鬼狂奔向隔壁院落。
子弹嗖嗖的在我们耳边飞过,带着炽热的气流划过头顶。
我和老鬼敏捷地躲避着,做着各种标准的军事规避动作。
在黑鹰部队接受地狱魔鬼训练的时候,李志忠队长说过,战场上老兵的生存率比新兵高,并不是因为老兵多厉害多神勇。
而是因为,实战经验丰富的老兵,可以根据枪声响起的位置判断子弹最终的落点,从而快速反应进行战术规避。
而邝斌那丫的为了让我们理解的更透彻,经常抱着重机枪,对我们脚下和身边疯狂扫射,用实弹对我们进行残酷到极限的训练。
枪声大作,尘土飞扬。
虽是训练场,但你面对的可不是什么狗屁的空包弹教练弹。
而是沾上就残,碰上就死的实弹!
那阵子,我几乎每晚都是躺在铺满金黄弹壳的训练场上睡觉的。
久而久之,潜移默化中,我发现自己确实已经可以像那些老兵一样,根据枪声的位置来辨别子弹落点。
这也成了我保命的一大绝技。
刺刀忽然从对面的围墙上探出头,举起手枪连扣扳机。
一连串的子弹全部打了出去,身后响起阵阵惨叫声。
身后的老鬼忽然一声闷哼,一头栽倒在地。
我猛地回头,看见他捂着鲜血淋漓的小腿,拖着伤腿艰难举枪还击。
“老鬼!”
刺刀甩手丢出一枚手雷,快速换掉弹匣,又是一连串射击。
我猫着腰跑回去,将一把手枪递给刺刀,腾出一只手拎起老鬼的后衣领,把他往后拖,另一只手手枪朝着对面连续开火。
刺刀开枪的速度很快,在队里是数一数二的。
双枪快速连发,追在最前面的几个黑骷髅胸口中枪,纷纷倒地。
手雷轰然爆炸,趁此机会,老鬼咬着牙,举起霰弹枪朝着对面不断射击。
“呃!”
刺刀一声痛哼,他的肩膀溅起一朵血花。
但他依旧用最快的速度开枪,换弹匣,再开枪,动作行云流水。
水手和川子翻过墙头,一边开枪一边朝我们仨的位置跑来。
有了他们的火力,我们才终于把老鬼拖回了隔壁院落。
五个人靠在一起,大口喘着粗气。
头顶上子弹嗖嗖乱飞,密集的枪声爆豆般炸响。
“队长,我好像走不了了。”
老鬼剧烈地喘息着,惨淡一笑,黑夜中,他的牙齿被血染得鲜红。
“放你娘的屁!你还欠老子一顿饭呢,想赖账?”
水手抱着霰弹枪,瞪着血红的眼睛嘶声怒吼。
“刺刀,你没事吧?”
我看向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刺刀。
他低头看了看肩膀上的血迹,点点头:
“子弹擦过去了,破了点皮,还能开枪。”
“玛德!”
我恶狠狠地骂了一声。
实力差距还是太悬殊,我们的武器火力较弱,只适合近战。
碰上这种大规模军团,正面对抗就是找死。
这才一会的工夫,我们五个人就伤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