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身示意女孩跟上来,举枪朝地上的家伙走了过去。
欧阳师姐跟在夏月身后,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气息。
地上的家伙捂着胸口,不停地哀嚎着,嘴角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
夏月用枪顶住那家伙的脑袋,一脚踩在他胸口上,眼神冰冷。
身后的女孩紧紧拽着我的胳膊,或许是因为过度紧张和恐惧,她的指甲深深嵌进肉里,疼的我嗷的一声跳起来。
“喂,你抓那么紧干嘛?”
女孩像是被吓到了,连忙一个深鞠躬:
“私米马赛!”
我一愣,顿时有些好奇:“你是……日 本人?”
她红着脸微微点头,又是一个鞠躬,说了句啥我也没听懂。
毕竟我的日语水平也就停留在FBI……咳咳!没啥没啥!
我揉了揉鼻子,这丫头不会是脑子被炸坏了吧?
没再管她,我径直走向地上的暴徒,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郑仁杰他们此时也从店铺里走了出来,刚刚的爆炸搞的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
“啪!”
我一巴掌扇在暴徒脸上,揪起他的衣领怒声喝问:
“你们有多少人?行动计划是什么?”
这话我是用英语问的,这个家伙绝对听得懂。
他把脸扭过一边,露出不屑的神情,没搭理我。
郑仁杰抄起旁边的一支步枪,抡起枪托照着那家伙脑袋狠狠砸了过去。
“快说!”
鲜血从他头顶迸溅,一道道殷红的血迹流的满脸都是。
“混蛋!你们敢这么对待我,路西法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喂,你们组织里,有个叫河先生的,对吧?他是什么人?”
我记得当初在医院,就是这个河先生下令要活捉夏月。
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活的,我当然要问问清楚。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听到“河先生”这个单词,他的脸上顿时笼罩上一层惊恐,像是听到了什么恶魔的名字。
就连我抵在他脖子上的军刀,似乎都没有这个河先生可怕。
“你杀了我吧,我要是说了,就死定了。”
“你信不信,你不说,我要你生不如死?”
军刀一晃,划破了他咽喉处的皮肉。
刀锋紧贴着他跳动的颈动脉,闪着金属特有的窒息寒光。
“伟大的黑骷髅战士,是不会向你们这些蠢猪屈服的!”
“你骂谁蠢猪?”
“王八蛋,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我皱着眉扭头瞪过去,旁边那几个叫嚣的男女顿时闭上了嘴。
人可真有意思,勇气总是选择性出现。
“老兄,你可想清楚,我们时间不多,要么我现在剁下你的四肢,把你变成人棍丢进尸群,要么你老老实实交代,我给你条活路。不要怀疑我的话,我可以让你尝一尝黑鹰部队的手段,免费体验哦。”
迎着我入孤狼般幽冷的眼神,那家伙浑身不自觉打了个寒战,眼里透出一丝惊恐。
像他这样的亡命徒,从加入组织的那一天起就抛弃了包括道德在内的一切,包括生命。
他们当然不怕死,甚至是以死为荣。
他愿意为了他们信仰的什么狗屁大神,去抱着炸药包搞自杀袭击。
但这不代表,他们无所畏惧。
世界上比死亡可怕的事情多了,比如,黑鹰特种部队审讯敌人的手段。
哪怕就是受过最严格,最专业的反逼供训练的那些美国特种部队,在黑鹰面前,也撑不了多久。
邝斌说过:“战场上,没有撬不开的嘴,只有不够硬的手段。”
他曾经带我和虎子见识过,也教过我和虎子。
虎子看的直摇头,表示太残忍了,解放军优待俘虏。
而我的看法是,我又不是军方的人,他不学我学啊!
“我会先掀掉你十根手指的指甲,再挖掉你脚指头的指甲,免费的嵌甲手术给到你哦,由于我们赶时间,过程会很快的,你不用担心啊。”
我手中军刀翻转,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接着,我再快速两刀捅瞎你的双眼,刺聋你的耳朵,虽然没有麻药,但我相信坚强如你,一定可以坚持住的,嗯?”
“哦对了,这里还有一小包盐,半袋变态辣的辣椒粉,把它们洒在你的伤口上,给你加点猛料,那感觉一定很刺激吧?”
“不……你,你这个魔鬼!”
“啧,不要打断我,我看看哦,还有……”
我从一个暴徒尸体上抽下一柄尼泊尔军刀,举在空中晃了晃,分量十足。
“这玩意儿用来砍你的四肢,应该再合适不过了。 ”
话音未落,那家伙终于止不住崩溃了,鼻涕眼泪横流:
“上帝啊,你这个凶残的魔鬼!不不,我说,我说!”
我的军刀在逼近他指甲缝的时候停住了,嘴角一咧,嘿嘿一笑:
“别啊,我还没开始呢,你就不能再多撑一会,真给你们路西法大人丢脸。”
“我说还不行吗,你还要怎样!”
“好吧,没得玩了,真没意思。”
我失望地叹口气,在众人犹如看疯子精神病的眼神中,收回了军刀……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该放了我吧!”
听完他的陈述,我陷入沉思。
总结一下,就是向东集团的人混进来,里应外合,配合黑骷髅想要拿下这片区域,活捉刘自力。
至于河先生,我眼睛微微眯起,暂且按下不表,不过早晚得找个时间过去把他做掉。
按照他说的,联系向东集团滔天的背景,不难猜测,局势混乱之际,上面各路神仙在斗法。
上面那个人,或者那个家族是谁,最终的答案,恐怕也只有刘自力自己清楚了。
“那个奸细是谁?叫什么?”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个负责执行任务的,上面的机密我哪知道啊!”
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脸上带着巨大的惊恐。
我想想也是,这么重要的机密,黑骷髅怎么可能随便告诉一个杂兵?
算了,再问下去都是浪费时间。
“砰!”
我轻轻挥了挥手,下一秒,夏月迅速抬手一枪爆了那家伙的脑袋。
脑浆夹带着鲜血四处飞溅,他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睛,直挺挺仰倒在地。
眼里,仿佛还带着不甘和恼怒:
说好了放人,你咋说话不算数?
“你叫什么?”我问那个女孩。
“我……我叫奈美,是来中国留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