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气势忽然变了,狂暴的杀气迸射,像是一团不断翻滚燃烧的地狱烈火。
我稳稳落回地面,军刀在手中挽了个刀花,晃了晃脖子。
隔着密集的雨幕,我冷冷盯着面前的阿斯蒙蒂斯,心说废话。
老子在黑鹰部队遭了两年的罪,被邝斌和李志忠变着花样折磨,往死里练的那种。
要是一点长进没有,早就挂在战场上了。
两道身影快速穿过密集的雨柱,刀棍在冰冷的雨幕中数次交锋碰撞。
瓢泼的雨夜里,阿斯蒙蒂斯的长刀斩断细密的雨丝,在我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
同时,我踏步近身,抡起甩棍重重下劈,狠狠砸中他的肩膀。
夜的狂风和冷雨在我耳边呼啸着掠过,像是地狱的恶魔在发出疯狂的咆哮。
我们同时踩在墙壁上,跃步而上,蹿上了屋顶。
两个黑影在一排排方块一样的屋顶上不断跳跃,时而交手厮杀,很快远离了成群的黑骷髅暴徒。
当我再一次纵身跃向对面的屋顶,他也从身后疾风般赶了上来。
两人在空中狠狠对撞,带着暴戾的杀气滚作一团,落在屋顶上。
起身后两人同时冲向对方,他举起铁锤般的拳头,砸向我的面门。
我则照着他的腹部来了一记侧踹。
一阵沉闷的撞击声,两人纷纷踉跄着倒退,拉开距离。
炸雷轰响,惨白的闪电划破苍穹,照亮了两个孤零零立在屋檐之上的身影。
瓢泼大雨疯狂抽打着我的身体,没有停顿,我左手军刀翻转,眼里寒芒掠过。
一蹬地面,我撞破眼前白茫茫的雨幕,利箭般再次朝着他直冲而去。
阿斯蒙蒂斯那把猩红色的长刀高高举起,在雨中划过一道火红的弧线,仿佛有炽热的水汽从刀身上升腾。
激烈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其中夹带着沉闷的怒吼声,还有刀锋划破空气带起的尖锐呼啸。
那把血红的长刀犹如凶猛的野兽,露出锋利的獠牙直扑过来,凶悍的杀气压得我几乎抬不起头来。
我的两把武器都较短,在近战无法占据优势,只能尽可能格挡架开刀身,贴近他进行攻击。
经过黑鹰两年多的魔鬼训练,我自身的实力虽然有了大幅提升,但正如李志忠队长说的:
“实战才是最好的训练。”
实战经验上的差距,是再多的严格训练也无法弥补的。
阿斯蒙蒂斯原本的爆发力和耐力就在我之上,加上他丰富的实战经验,交战时间一长,我很快就支撑不住败下阵来。
他当空一记凌厉的斩切狠狠劈下,我只来得及竖起甩棍格挡。
刀锋撞在棍身上,巨大的冲击力使我重心后移,不断踉跄着后退。
阿斯蒙蒂斯眼中爆发出慑人的血芒,他提刀狂吼,再次前冲下劈。
我拼劲全力扭转身体,左手军刀一扬,硬生生迎击长刀的刀锋。
同时顺势高高抬起右腿,甩出一记高鞭腿,横着抡在他的面具上。
这一击虽然削弱了长刀的攻势,但代价就是我自己被撞飞了出去。
左手手腕麻木的厉害,我不受控制倒飞向屋顶的边缘
紧接着脚下一绊,整个身体直挺挺栽下了屋顶,坠落在下面的草棚子里。
用稻草和木板搭建的棚顶被我硬生生砸塌陷,我连人带木板重重拍在泥泞的雨水里,剧痛顿时席卷全身。
我喉头一阵腥甜,口中渗出一股鲜血,嘴里是浓浓的血腥味。
阿斯蒙蒂斯轻盈跃下,提刀站立在我的面前。
雨水和血水混杂在他血红的长刀上,面具后那双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啐了一口鲜血,挣扎着,一节节撑起伤痕累累的身体,吃力地爬起来
浑身的骨头几乎都快散架了,身上像是烈火灼烧般一阵阵疼痛加抽搐。
摇摇晃晃勉强站稳了身子,我喘着粗气,死死盯着眼前的家伙,不敢有稍微松懈。
“你很强,比我想的要强。”
阿斯蒙蒂斯忽然开口,他轻轻擦拭着长刀,声音平淡。
“可我们还是有差距的,并且差距悬殊,陈冬阳,你很不错,如果你能加入我们,我向你保证,路西法大人一定会赏赐你不亚于我现在的地位。”
我吐出一口夹着口水的鲜血,咧嘴一笑:
“真的假的?你们路西法大人这么爱才,他能实现我的梦想吗?”
“当然!”
阿斯蒙蒂斯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信心。
“陈冬阳,只要你答应为我们效力,成为神主的子民,你不但不用死,还会获得路西法大人的重用!”
他的声音中带着诱 惑,像是在循循善诱迷途的路人。
“来吧,加入我们,你有什么梦想,路西法大人都可以帮你实现。”
“我……我想要个美女。”我断断续续地说。
阿斯蒙蒂斯眼里露出一丝惊讶,还带着不屑,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收起长刀,站定在原地:
“没问题,只要你肯为我们效力,这件小事,我就可以办到。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要女人想做什么?以你的身份,在你们那边应该不缺女人吧?”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中文是我见过的黑骷髅里面最好最流利的。
虽然他还是带着浓重生硬的口音,但至少我能跟他无障碍交流。
“我想……我想,把她衣服脱了。”
我活动了一下握着军刀的左手,感受着酸痛和阵阵麻木。
“嗯?为什么?”
阿斯蒙蒂斯的声音带着疑惑,眼里流露出不解和困惑。
“为了……为了方便脱她裤衩。”
我左手背到身后,军刀在手中转了个绚烂的刀花,然后牢牢握住。
阿斯蒙蒂斯发出一阵嗤笑,带着嘲讽和鄙视,摇头冷笑:
“看来我真的高估你了,陈冬阳,原来你也和那群鼠辈一样,贪财好 色。然后的事你不用跟我说了,都是男人,我们都懂。”
他说着,扛着长刀朝我走来。
“不……你不懂。”
他的脚步猛然顿住,站在我面前,有些疑惑地问:
“不懂?这有什么不懂,之后的事情就算你说出来,好像也过不了审吧?如果你不是为了做那件事,那你是为了什么?”
我嘿嘿一笑,在背后握紧军刀,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凑近他耳边轻声说:
“我抽出她裤衩里的猴皮筋,我做个弹弓,打你们路西法大人家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