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校奎这次跑到岛国已经一个多月了,再有耐心的人也会放弃对他的搜索了吧?再说,对他也仅仅是怀疑而已,没有任何凭据,所以也就没有明目张胆地通缉他。他的事情,只在小范围内的人知道。
白超和坤杰在金三角也很老实,比较低调,对校奎的帮助不少,他没有选错猪一般的队友。
他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告别田边纪夫和杏子,乘坐航班,飞向津巴布韦。至于那个制片公司的同事,都是江湖人物,潮起潮落,不是个事,大家握握手,也就算过去了。人的一生,经历太多分离与绝别,如果都往心里去,那就不用活了。
在飞机上,校奎认识了一个岛国妹子,铃木夏子。她一头披肩发,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会说话一般,性感妖娆。
校奎对她笑道:“夏子小姐是去津巴布韦旅游吗?”
铃木夏子歪着头看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心不在嫣地说:“不,我要去奎西西里州工作。”
“巧了,我也是去奎西西里州,咱们同路。”遇到了同伴,校奎很高兴。
夏子惊呀地斜了他一眼,说:“先生是去那里找乐子的?”
“不,我去那里搬砖。听说那里工作好找,工钱不低,所以想去赚一笔。”校奎笑笑。
铃木夏子四处看了看,附身到他跟前,小声道:“在那里如果想找乐子,可以来找我……”
校奎怔了怔,回来过神来。
铃木夏子也不说话,用手托了托她那对饱满的胸,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校奎了然地点点头:“明白,我的明白!”
靠,居然遇到了一个想去那里工作的妹子,看来朱秀兰在那里的工作开展得不错,已经声名在外。
听到校奎是去那里搬砖的民工,铃木夏子没有了说话的兴趣。而校奎,也不想和她的关系搞得太过亲近。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距离,遇到需要交流的时候,也就点点头,微微笑,熟悉的陌生人。
校奎也没有打电话告诉谁,所以在哈拉雷也没有人来接,他和铃木夏子一同转车,乘坐大巴去奎西西里州。
两个小时后,车子开到州政府所在地。
铃木夏子至少还拉着一个箱子,校奎什么也没带,两手空空,下车后东张西望。
她在他身后撇了撇嘴,现在她终于相信,他就是来搬砖的,本来看到他衣着整洁,相貌堂堂,心里还抱着一点侥幸呢,现在终于死心。一个搬砖的,初来乍到对她也没有什么帮助,所以,她正准备转身悄然离去。
忽然,车站值班室里有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跑了出来,那人站到他们的面前,情形激动,铃木夏子以为是来找她的,急忙灿烂着一张脸,哪知,那军官看都不看她一眼,对着她身边的人敬礼……
铃木夏子傻了!
什么时候搬砖的这么吃香了?连一个军官看见了就是看见自家的爹娘似的。
没容她多想,只听那个军官兴奋地说:“奎爷,你终于来了,想死我们了都……”
她身边的校奎笑了笑,拍了拍那个军官的肩膀:“阿明,你怎么跑到车站来了?”
阿明说:“回奎爷的话,我到车站来巡查,最近不太平,出了一些纠纷。”
校奎皱了皱眉,一股凛冽的气息喷薄而出:“还有谁这么大胆子,敢跑到这里来找事?”
阿明笑道:“只是一些见财眼开的家伙,都处理好了。”说完招了招手,一辆吉普车驶了过来。
两人上了车,车子快速向远处驶去,只留下铃木夏子孤零零的一个影子在车站。
在车上,阿明问:“奎爷,刚才那个女人不是和你一同来的吗?”
校奎说:“我们只不过是同路,再说,我带她去阿红那里去合适吗?”
阿明点点头,赶紧转移话题:“您好久没来了,您的儿子都会走路了呢。”
校奎摸了摸鼻子,讪笑道:“看来我这个父亲做得不合格呀,阿红生产的时候,我都没有过来看她,只希望一会她不要把我撵出来才好……”
对于这种事情,阿明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只是尴尬地摸了摸头,带着校奎进入一幢新落成的别墅里面。
“你……你怎么来了?”看到忽然出现的校奎,庞红惊得张口结舌。
校奎笑道:“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欢迎我似的,是不是找到了新的相好?“
“我要杀了你……”庞红不顾阿明在旁边,气势汹汹地朝校奎扑过去。
看到情绪激动的庞红,校奎也没有躲,张开双膀,一把把她抱入怀里,双手紧紧抱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庞红挣扎不了,就张开嘴,一口朝他的肩膀咬下去……
看到这里,阿明马上转身朝门外走了。
等阿明的脚步声消失了的时候,庞红才抬起血红的嘴来,嗔道:“你怎么不躲?怎么也不叫?”
校奎苦笑道:“我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叫,再说大白天的,别人还以为我们及不可耐就来一炮了呢。”
“真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过来,我帮你包扎一下。”庞红心疼地拉他坐在沙发上,拿出小药箱,细心地帮他包起来。
校奎看着两排深深的牙印,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刚才,你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庞红撇了撇嘴,一副小女人的样子:“谁叫你这么久不来看望我的,就算你不想我,总该想一想你的儿子吧。”
说起儿子,校奎问:“我的儿子呢,怎么看不见?”
“你还记得儿子呀?他被保姆带出去玩去了,这小子,玩皮捣蛋的,在家待不住。”说起儿子来,庞红脸上显出了幸福的光辉,一种母爱的情结溢于言表。
校奎呆呆地看着庞红,他万没想到,一个女汉子,居然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看着我干什么,从没见过呀?”庞红脸红红娇羞地嗔道。
“俗话说,久别胜新婚嘛,我再想,我们是不是洞房一下?”校奎感觉到亏欠她太多,而他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补偿,唯一能做的,就是装着急不可耐地来一发,让她感觉到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你肩膀上的伤口不碍事吗?”庞红咬着嘴唇,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