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怕生。”
我随口找了一个理由把奶糖给放进了航空箱里,想着等会儿就把它送到区景述家里。
可能是这段时间在外面撒欢撒的久了,被装进航空箱里边它就一直不停地在叫。
我注意到付辛博的目光落在了奶糖身上,这小东西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见我不为所动竟然扭头对付辛博卖萌。
“走吧。”
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推上行李箱准备离开。
“这个不带走吗?”
付辛博是在说奶糖,我看了奶糖一眼,心里也有一些不舍,但还是强忍着拒绝了。
“不用了,我会让苗苗把它带走的。”
我跟付辛博正说着话,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想不到你平时还挺忙。”
付辛博的语气凉飕飕的,我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
“晨曦。”
刚刚推开门,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我愣了一下。
“区律师……”
我下意识抓紧了门把手,身子微微一侧。
“嗯?”
区景述似乎发现了我的异常,眼眸微转。
“还好你在家,上次来你家做客没有带东西,刚才我妈带了一些自己珍藏的餐具,让我送一点给你。”
听到他的话,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里抱着一箱精美的餐具,造型大气独特。
“这怎么好意思?”
我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此刻的我已经能够感受到付辛博投在我身上的目光,我想要掩盖,但是也无济于事。
“是不是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
区景述的神色如常,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没有,你别误会。”
我赶紧解释了一句,然后接过他怀里的东西。
“替我谢谢阿姨。”
“好。”
区景述笑愣笑,目光若由似无的朝着室内扫了一眼。
“是又有新工作,要出门了吗?”
我正尴尬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听到他这样问,我只能硬着头皮的点头,毕竟我搬出去,也不能够让外人知道。
我尽力掩盖住自己的心虚,只是说了几句话的功,,夫,我便觉得自己浑身冒汗。
“那要不我把奶糖给带走吧,它在我那边习惯了,等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发消息,我亲自给你送过来。”
原本还想着让苗苗找个机会把奶糖送到区景述家中,可现在这么不巧。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我闭了闭眼,有一种心死的感觉。
“区律师,久仰大名。”
付辛博施施然地挡在了我的面前,坦然的跟区景述对视,可是身上却冒着一股让人胆战心惊的冷意。
在外人的眼里,我们是已经离婚了的夫妻,可此刻他却突兀地出现在我的家里,这种情况很难不让人多想。
“……”
我对着付辛博摇了摇头,希望他不要轻举妄动,可他好像根本没看我一眼。
“付总。”
区景述只是惊讶了一秒,很快便恢复如常。
“我们家晨曦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操心了,还有我们家的宠物,我也会妥善安置。”
付辛博的目光依旧是淡淡的,让人挑不出毛病,但是跟他相处的时间久了的人就会发现,此刻他所有的情绪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哦?”
“我们家?”
区景述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我。
我的眉头皱起,不知道付辛博是在发什么疯。
“区律师别误会。”
“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付辛博突然打断了我正要解释的话,伸手放在了我的腰间。
炙热的温度,把我烫得一抖。
我顿时觉得手足无措,想要挣扎,可付辛博却死死的楞住了我的手。
在外人的眼里,就好像是我们两个人在故作亲密。
区景述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他的手,然后没什么表情的收回了目光。
区景述待人接物都是非常温和的,很少露出这种寒冷的神情。
“区律师,谢谢你送来的餐具。”
我感觉自己挣脱不开,他们两个人无声地对时又让我觉得如芒在背。
于是我随口扯了一个理由,想要让区景述快些离开。
“我还有工作要忙,马上就要走了。”
我跟付辛博之间的事情,应该算得上是工作。
区景述犹豫了一下。
“奶糖它……”
付辛博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似乎是等待着我的回应。
身上落着两个人强烈的目光,我心里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大的压力,仿佛此刻讨论的不是奶糖的归属,而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之前辛苦区律师了,这次就让我自己照顾奶糖吧。”
“好吧。”
区景述的眼神略微黯淡一瞬,让我心里有些愧疚。
“那你别忘了经常带奶糖过来玩,它跟狗子玩得可开心了。”
我赶紧点点头。
“你放心吧。”
我们两个人的交流仿佛把付辛博给屏蔽在外面,他不悦地抿着嘴。
我看到他的变化却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看着区景述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当中,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的身上透着一种落寞的气息,让我又隐隐不安。
“放开。”
我才注意到付辛博的时候还一直放在我的腰间,没有丝毫要挪动的意思,恼怒的盯着他。
付辛博十分利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仿佛刚才强势霸道的那个人不是他。
“收拾好了就走吧。”
付辛博只说了这么一句将我刚刚整理好的行李箱和我放在脚边的航空箱提上,理所当然地望着我。
我看着他的动作莫名的有些奇怪,付辛博什么时候给人做过这种事情。
“还是我来吧。”
我伸手想要接过奶糖,可付辛博的手却朝后移动,明显是在避开我的动作。
“怎么,又想找借口把它给送出去?”
付辛博没有理会我的动作,而是走在我面前,摁下了电梯,我只能无奈地关上的门,硬着头皮跟在他的身后。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地下车库,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提醒。
“区律师一直都非常喜欢奶糖,以后不要再对他这样快。”
付辛博开门的动作一顿,又随手将门给摔上。
“怎么,今天我跟他就说了几句话,你就心疼了?”
他一开口,寒意逼人,目光中闪着我看不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