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担心你。”
我还没有张口回应,付辛博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在身后轻轻响起。
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边,带来了痒痒的触感,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体。
“你先松开我!”
我忍不住扭 动了身体,他浑身湿漉漉的,此刻把我的衣服都给带湿了一大半,贴在身体上感觉难受极了。
“怎么这就嫌弃我了?”
莫名其妙的我竟然感觉付辛博的声音在此刻透着委屈的意味。
门外还有区景述的声音在响起,我此刻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两个男人。
“晨曦,你怎么了?”
区景述的声音还坚持在门外喊着,我怕他继续这样下去,可能会引来工作人员,万一撞见我房间里突然多一个人,我恐怕也解释不清楚。
我现在只能先处理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推了推他。
“你身上太凉了。”
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活动了一下,然后便离开了我的身体,我感觉自己重获自由之后,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回应起门外的区景述。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区景述似乎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
“刚才是磕到桌子了吗?”
看来刚才的动静的确是很大,必须得找个理由把眼前的这件事情给隐瞒下去。
“嗯。”
我又赶紧说:“不过没什么事,他们这里的家具都已经上了年纪,稍微移动下就有很大动静。”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区景述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知道他已经打消了疑虑,我也松了一口气。
“你快回去休息吧,今天爬山也累了。”
“好,晚安。”
区景述似乎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之后我这才回过头凭藉着自己的记忆,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最后的这两个房间本来就很小,付辛博高大的身影在此刻让这个房间显得更加拥挤。
看到他一向打理的精致的头发,此刻都散落在额前,原本凌厉的五官在这一刻竟然有些温顺的感觉。
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把身材完美的展露了出来。
我只是飞快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脸颊发烫。
“你怎么过来了?”
我突然想起刚刚去食堂时听到的那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那一群人,会不会就是付辛博刚刚冒雨上山?
可是无缘无故的他来到这里是为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
付辛博没有说话,而是稍微扯了扯领带,似乎也感觉到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不舒服,干脆的解开纽扣,看到他的动作,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警惕的说。
“你可千万不要乱来,这里的隔音很差!”
刚才的事就是证明,更何况隔壁还住着区景述,我不敢想象,万一折腾起来会闹出多么大的动静。
可是付辛博这个人一向独断专行,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我的话听进去。
付辛博准备脱衣服的动作一顿,目光疑惑的落在了我的脸上。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顿时感觉到一阵尴尬,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不过既然他们有这个意思,那我也就放心了许多,我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额头,付辛博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我这才想起他最讨厌别人碰自己头。
因为他有偏头痛的毛病,有的时候我看他痛的实在难受就大着胆子把手放在他的太阳穴上揉动。
只有在那时候,他才不会抗拒我的触碰。
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有因此而指责我的大胆行为,而是回答起了我刚才的问题。
“你觉得我为什么上山?”
他的表情在此刻非常的宁静,只是被他这样静静地看着我便觉得心跳漏了几分。
我尽力让自己保持刚才的表情,装作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上山?万一你是觉得雨天上山很好玩呢?”
这话一说出来,我就觉得实在有病,哪有人会在大雨天里的跑到山上来?
危险不说,实在是太受罪了。
果然,我看到付辛博的脸上出现一丝不满。
他的目光深沉了几分。
“你就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看得出来他对我的猜测十分抗拒。
我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逃避还是在转移话题,看到他还挂在身上的衣服。
“要是不舒服的话,你就脱下来吧,房间里还有没用过的浴巾,你先裹在身上。”
刚刚入住的时候我就检查了一眼房间里的洗漱用品,都还没有动过,知道他洁癖,但好在这里的基础设施还是比较干净的。
我随手拿出了浴巾,付辛博皱着眉头,目光非常抗拒的看着眼前的布料。
“这么嫌弃的话,那就别用。”
看他臭屁的表情我就觉得非常气恼,刚准备把浴巾给收回,谁知道,下一秒他突然用力一拉,我猝不及防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半褪的外套就这样盖在了我的后背上,我感觉一阵不舒服,伸手想要借力站起来,却意识到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
没有了布料的遮挡,我感受到他炙热的温度,皮肤相接的那一刻,我的心都在不住的颤抖。
我顿时脸上火辣辣的一片,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
而看付辛博似乎一副吃痛的模样揉着自己的下巴,我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头狠狠的撞在了他的下巴上,我尴尬地询问。
“你没事吧?”
付辛博突然又一次把我拉进怀里,这一次,他的大手放在了我的后脑勺上,以一种强势的姿势把我禁锢。
我猝不及防的被他狠狠的吻住,刚张开的嘴里感受到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看来是刚刚磕到了。
“唔!”
我忍不住发出了声音,他实在是进攻的太过激烈,让我感觉到胸膛里的气息都快用尽了。
可是付辛博的手却没有丝毫的动摇,我无处可逃。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窒息的那一刻,他终于松开了我,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付辛博的手指突然放在了我的唇边,我感觉到唇上火辣辣的一片,似乎已经红肿了。
这人是属狗的吗?
想到他刚才咬我的狠劲,我忍不住张口想要把他的手指给咬破。
“呵呵。”
付辛博仿佛存心的一般,手指飞快的退让,让我咬了个寂寞。
“你!”
我忍不住大声指责。
“嘘。”
付辛博突然伸手放在了我的唇边,“你还敢再大声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