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说完,那黑衣人便一动不动,眼睛也是闭上了。
慕雪灵也总算是姗姗来迟,“你真的就无欲无求了?不如看看我手上的是什么?”
黑衣人打开眼睛,慕雪灵手上正是他今日来的原因,“我人都要死了,不如便把香囊还我。”
慕雪灵拿着香囊在他面前晃了一圈,又瞬时收了回去,黑衣人本想要抢,却被捆着动弹不得,眼睛急的都犯了红血丝。
“看来这对你还真挺重要的,既然是你的遗愿,我自当会完成,不过在那之前,便听听我的故事好了。”慕雪灵走远了些。
闻思衡也挥挥手,让暗卫回到暗处,院子一下子空了不少。
慕雪灵娓娓道来,的真相是讲故事一般,“许久之前,有一富家小姐和一公子相恋……”
就这小小的一段话,让黑衣人的思绪回到了从前。
……
“那便说好了,长大之后我便嫁于你。”一女童坐在石墩上认真的说。
在她旁边还有一个差不多大的男孩,稚嫩的脸上满是认真,“我回去便跟爹爹说,日后定要娶你回去,日日待你好。”
“那我们便说定了,明天我还要吃隔壁街的糖人,记得给我带来。”女孩手上还拿着个糖人又惦记着下一个了。
“明日,我定会给你带的。”
“那边一言为定,拉钩。”
在外面又玩了一会儿,两个孩童便相邀着回去了。两人家里也住得近。男孩叫秦远,女孩叫孙贤,两人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感情极好。
秦远的父亲在朝为官,是个四品官,不大不小,也算是有些权势,时常有人求他办事,送来的好处也不少,因此家里富庶。
孙贤则是出身于商贾之家,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倒也算和睦。
时间过得很快,不过一眨眼,就到了两人谈婚论嫁的时候,两人也算得上是情投意合,但秦远的父亲却不满意这门婚事,商为末等,他儿子的正妻怎能是个商人之女,如此一来,如何光耀门楣?
“我不同意,若是当个妾也就罢了,还想做我秦家的主母?不可能!”秦父坚持不同意这门婚事,秦远也别无他法,只能拖延着。
与秦父不同,孙家自然万般愿意,出身商贾终究多有不便,无论旁人无何恭维,眼里的轻视也抹不去,若是孙贤当真成了秦家主母,那他们的圈子必定更上一层。
有这样的家人,孙贤自然也将权势看的极为重要,明里暗里的催促秦远上门提亲,秦远则是两边为难,既不想和家里闹掰,也不愿放弃孙贤。
事情就那么拖着,很快便有了转机,朝廷严查,秦父也落了马,不少人上告说他贪污受贿,一时之间兔死狐烹。
秦远也无人深交,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家一步步落败,也因为父亲的缘故,秦家三代不得参与科考,这也算是把最后的念想断了。
孙贤到底只是个女儿家,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秦家一落败,孙家便搬了地方,生怕那秦远找上门来,再做纠缠。
秦远自知已配不上孙贤,只能暗中保护,也亏的是之前学了些拳脚,做些体力活,不至于饿死。
但两人的缘分并未散尽,终究还是见上了一面,那时的孙贤已经是个待嫁的姑娘,秦远还依稀记得她那时的话,“秦郎,终究你我还是无缘,不多时我便要嫁予他人,你莫再念我了。”
这枚香囊,便是两人见最后一面时,孙贤给他的,他也一直带在身边,小心爱护着,却也没有想到,这枚香囊也会断了他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