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字不识一个。即便最近小有所成，可到底不比从小苦学来的扎实。王爷不如考虑换个人赏月？”慕玉雅自以为走的婀娜多姿，摇曳生辉。在慕雪灵看来，她就像个八爪鱼，拼命往前走，但是怎么都走不快。看着就滑稽。
闻思衡护短，听不得旁人说慕雪灵半个不是。更何况，慕玉雅还是慕雪灵名义上的妹妹。
她今日都能当着他的面说她的未婚妻，那在外面，她还不知道如何数落慕雪灵。
“二小姐请自重。本王的王妃乃慕家大小姐，你的亲姐姐。你做妹妹的，非但不护着自家姐姐，却这般诋毁她的名声，是何用意？再者，本王的王妃，岂是你随便议论的？”闻思衡冷声质问，丝毫不留情面。
慕玉雅本来都想好接下来的说辞了。此时正一脸得意，与慕雪灵耀武扬威。谁知道紧接着就听到了这么一句。
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瑞王难道不是因为慕雪灵的美貌才和他在一起的？她明明比慕雪灵长得好看，王爷为何不多看她两眼？
“不是……”
“你是说，本王误会了你？”闻思衡冷笑：“刚才之事，别院小厮丫鬟皆可作证，再者，你觉得本王会污蔑你？”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慕玉雅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她更不服气，她努力那么久，眼下什么都没说，便败下阵来。她不甘心，却又害怕瑞王真的发火，若是如此，怕是她娘也要跟着受牵连。
权衡利弊后，慕玉雅灰溜溜离开。
慕雪灵见状，笑着看向闻思衡：“没想到王爷生气的时候这般害怕。我这妹妹可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今日竟能落荒而逃。王爷果然有威严。”
“小没良心的，本王这么做是为了谁？平日看你在本王面前伶牙俐齿的，怎么在府里就不敢多言了？区区一个庶女，日后你若有所顾忌，便告诉本王，本王来想办法敲打她。”
闻思衡一副我护着你的模样，让慕雪灵心生感动。
“王爷不是要带我去逛街，游湖，赏月看星辰吗？走吧。”慕雪灵放下书册，起身往外走去。
闻思衡看着她的背影，宠溺的笑笑。
闻思衡平日里一板一眼，脸上也万年如一日的没表情。给人不好接近的错觉。但是今日，闻思衡嘴角的笑意就没有下去过。他一直走在慕雪灵左侧，嘘寒问暖，总是提前一步想到慕雪灵没想到的事情。
慕雪灵也是今日才发现，他与她印象里，和最近相处看到的，有如此大的区别。
到了夜里，两人坐在观星楼，喝茶赏月的时候，慕雪灵说起此事，“王爷今日好像与以往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闻思衡笑着端起茶壶，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眼底是慕雪灵熟悉的宠溺之色。慕雪灵都看了一天了，眼下看到，心口还是止不住的怦怦直跳。
“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习惯。”
闻思衡见状，笑着打趣：“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看你看谁？”
“王爷当然可以看我，但是王爷的眼神……就是王爷像平日就行，实在无需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那样，她很不习惯。
闻思衡自我怀疑的去摸自己的脸。摸了之后才想起要照镜子。闻思衡叫来小桂子，“你去拿把镜子过来。”
“主子，拿镜子做什么？”小桂子不明白赏月何时需要镜子了？
“让你去拿你便去拿，哪里纳闷多废话？”闻思衡打发了小桂子。镜子没来之前，就着酒杯，审视自己的面色。
慕雪灵起初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是觉得奇怪，看了一会，终于明白他在做什么了。
“王爷脸上没脏东西，也没有不好看。”
闻思衡猛地抬起头，微楞之后问：“那你刚才是何意。”
原来他纠结的是这个。还真是个直男：“我想说的是，王爷不必为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两个人在一块，舒服最重要。毕竟，王爷不是今日一日和我在一块，等成亲之后，我们要日日看着对方，难道到时候，王爷也要日日这般不自在？”
“本王没有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