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还是不懂。
慕雪灵笑着敲敲她的头，“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如今看来，你也只看到了表面的啊。
其实慕玉雅这样很简单，之前她在慕家之所以这般嚣张，不过是因为孙姨娘。眼下她没了孙姨娘这个靠山，自然要缩起尾巴，乖乖表现了。”
如月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这时，李夫人带着李悦封下了马车。李悦封早就看到了慕雪灵，一下马车，顾不上李夫人，急匆匆跑来找慕雪灵。
“灵儿，你没事吧？你别搭理那些人，他们就是闲的，如果你等下实在气不过，那你告诉我，我替你凑他们。”
慕雪灵一开始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顺着李悦封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几个妇人凑在一块小声说着什么，时不时往他这边看几眼。再回想这几日的流言，慕雪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无妨，旁人的嘴，随他们吧。”
慕雪灵拉着李悦封一块去了齐家。
齐夫人在招待各府女眷，慕雪灵和李悦封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便在院子里闲逛，顺便聊聊最近的事情。
“灵儿，你真的不在意吗？瑞王呢，他知道此事，为什么也不帮你澄清一下。”
“怎么澄清？”慕雪灵反问。
“旁人想看的，想听的不过是一场八卦，至于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就像你，我不用说，你也懂我，而不懂我的，我为何要费尽心思的讨好。”
李悦封觉得慕雪灵想的好通透，换她，她肯定没有如此胸襟。
“灵儿，你想的好透彻，怪不得我娘这么喜欢你，还说我做事莽撞呢。”
“你也是担心我。”慕雪灵笑笑。
这时，从对面走来几位小姐，她们也看到了慕雪灵，于是故意说。
“有些人啊，费尽心思，以为爬上枝头当了凤凰，殊不知，瑞王岂是那么容易拿捏的，将来瑞王府里，妻妾成群，有她哭的。”
“可不是吗？慕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还嫌弃赵世子身份低微。也就是赵世子脾气好，不与她计较，换做旁人，才不会这般忍气吞声。”
“这都几日了，流言久久不散，瑞王那边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若是瑞王真的有她说的那般在意她，又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理？”
几个人，一唱一和嘲讽慕雪灵慕雪灵笑而不语，李悦封却沉不住气了。
“你们在说什么？有本事，你们再说一遍。”李悦封说着，开始撸袖子。
慕雪灵见状，赶紧拉住她，“封儿，莫要冲动，难不成，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不成。
你可是将军府小姐，这般鲁莽，若是让你娘瞧见，又要说你不懂规矩了。”
慕雪灵嘴上在说李悦封，可是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前面那几个人。她们又不傻，慕雪灵这般指桑骂槐，她们如何听不出来。
高家小姐最先沉不住气，“慕雪灵，你得意什么。你做了这般不知廉耻的事情，若我是你，眼下定然躲在府里，没脸出来见人。
你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你别忘了，慕家可不止你一位小姐。还是你这般狠辣，自己的名声毁了，连自己妹妹的名声也一并毁了？”
慕雪灵不太喜欢吵架，可她更不喜欢被人拿捏。尤其是这种，当着她的面污蔑她。她要是不回怼几句，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于是，慕雪灵松开李悦封的手，冷笑着上前，在高小姐三步之外停下。
明明还是刚才那个人，现在的慕雪灵一脸怒气，吓人不已。高小姐吓得连连退后，却又不肯服输。
“你想做什么，这里这么多人，你还想打人不成？”
“打你？本小姐怕脏了手。”慕雪灵又往前走了几步，冷笑着说，“你刚才说的那般信誓旦旦，你说的这些，都亲眼看到了？”
高小姐摇摇头。
慕雪灵又问，“那你怎么就确定，你听到的就是实话，眼见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别说是口口相传的流言了。
高小姐，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你也知道，我是瑞王妃，我脾气还不太好，今日，你玷污我的清白，我这怒气难消，就算你能承受得住我的怒气，你可想过你们高家能不能承受得住？”
“此事与我们高家有什么关系，慕雪灵你别吓唬本小姐，本小姐敢作敢当……”
啪啪啪……
“好一句敢作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