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聪明人说话，有些话不需要说对方便能懂，和糊涂蠢笨之人说话，即便你把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道理打碎了说，他依旧听不懂。这就好像，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既然如此，慕雪灵干嘛浪费时间，是晚饭不好吃，还是话本子不好看？
慕雪灵见赵流芳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嘀嘀咕咕还在重复刚才的话，顿时没了耐心。这次干脆不与他浪费口舌了，直接从旁边绕过去，进了慕家大门。
赵流芳见状，语速快了几分，神情也开始慌乱，“慕雪灵，你再好好想想，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你从前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也是看在从前那些情分上才好心劝你的，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啊。”
慕凌雪觉得耳朵疼，“关门。”
门房立刻点点头，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关上了慕家大门。赵流芳和慕雪灵刚才的对话门房也听到了。别说慕雪灵觉得赵流芳脑子有病了，门房听了也觉得赵流芳有病。先不说瑞王将来会不会继承大统，即便他坐不上那个位置，他也是王爷，若是京都住的不舒坦了，还可以去封地。赵家呢？
说是侯府，其实永宁侯府早就大不如从前了，赵世子又是个不求上进的，侯府的前途……堪忧啊。
所以她家小姐就是闭着眼睛，也知道选谁啊。
慕家大门口的事情，慕博文也知道了。慕雪灵来前厅后，慕博文就问起了她刚才的事情，“怎么样，他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他脑子不好使，爹，吃饭吧。”
慕雪灵洗了手坐下，拿过筷子先给慕博文夹了两筷子菜，才开始给自己夹菜。慕玉雅坐在一旁瞧着，心里满是不屑，但是想到赵流芳为了挽回慕雪灵，竟然主动上门，还在慕家大门口说了那样的话，她就没什么胃口了。
合着她算计这么久，最后什么都没得到，母亲被流放了，婚事也一直没着落，倒是她最瞧不起的慕雪灵，前脚被人退亲，后脚就攀上了高枝。
老天爷为什么永远这么不公平。慕雪灵一出生就是嫡女，她费尽心思，努力这么多年，本以为可以和她一决高下了，谁知道，事情却变成了现在这样……
“最近京都城的谣言传的啊，我都快相信了。”慕博文调侃。
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慕雪灵，赵流芳，闻思衡三个人的关系。还有人为他们写了话本子，说书先生也在茶楼说他们的事情。流言的版本多了，他们就更相信他们听到的是真相了。
所以……慕雪灵吃的正香的时候，突然咬牙切齿地看向慕博文，“爹，你说赵流芳这么不依不饶地追着我不放，他该不会是听多了流言，潜移默化地把自己当成受害者了吧。”
有些事情没往那方面想也就算了，一旦有了那个苗头，那就像是疯长的野草一样，很快就能串联所有然后发现真相。
慕博文思量半响之后，黑着脸神色凝重地说，“若是如此，赵家可真是好教养。”
慕雪灵没说话，饭后就带着如月回屋看话本子了。当她听说，她的八卦被写成话本子，还很畅销之后，今个特意让如月买了一本，眼下闲来无事，她打算拿这个来打发打发时间。
“小姐，赵世子都那么对你了，你还有心情看话本子？”如月换了茶水，站在一旁伺候。
慕雪灵不以为然地说，“旁人的想法我没办法左右，但是我自己的心情，我可以左右。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若是被他影响，我才是真的蠢呢。好了，别打扰我，你去忙吧，我看会话本子。”
慕雪灵一脸跃跃欲试，仿佛要窥视旁人的八卦一般。如月见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最后叹着气去内室铺床了。
“永宁侯世子，年芳十八，才貌双全，翩翩公子，举世无双……”慕雪灵看完第一句话就不想看下去了，“这谁写的，他是收了赵流芳好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