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想帮忙,你之前不是总骂我没用,废物,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吗?我现在知道上进了,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赵流芳气鼓鼓离开,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侯爷刚让人准备了新的砚台,打算练字平心静气,刚拿起笔,赵流芳去而复返,还带来了赵夫人。
侯爷见状,脸色更难看了。
这一幕他太熟悉了,这臭小子从小到大在他这里挨了骂,便喜欢去找夫人告状。夫人护犊子,每次都不分青红皂白,跑来骂他。
果不其然,侯爷还没开口,赵夫人就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儿子不上进的时候,你整日阴阳怪气,现他在知道上进了,你又各种找借口,你说你怎么那么事?”
赵夫人走到桌前,见侯爷气定神闲站着,气不打一出来,伸手夺过他手里的笔丢在了一旁。
“写什么写,这些事情有儿子的前途重要吗?”赵夫人走到侯爷身边,扯着侯爷的袖子,强押下怒意,耐心地和侯爷解释,“老爷,我刚才已经派人去打听了,皇上特别重视这次的事情。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比起芳儿的前途,那些小恩怨都可以不计较的。”
“哼,你说的倒是好听,你觉得他能公私分明?”侯爷了解赵流芳,他是个无利不起早,无算计不忙活的人。
再说了,京都百姓生怪病的事情闹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从前他可是像个没事人一样,今个为何一听到皇上命令闻思衡彻查此事他就着急了?
他那心思,都在脸上呢,他想看不明白都难。
“爹,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真的只是想给赵家,给您争口气。”赵流芳说完,看向赵夫人。
赵夫人见好好说话,侯爷都无动于衷,于是赵夫人开始撒泼打诨。侯爷最怕的就是这个,最后实在拗不过,只能叹着气,同意了。
“你们就闹吧,早晚有一天,赵家百年基业要毁在你这个不孝子手里。”
有侯爷出面,京兆司自然不会不给他面子,下午赵流芳就走马上任了。恒王得知此事,满意不已。
慕雪灵召集所有大夫,太医商讨解药一事,但是其他人只对病症熟知,对毒药之事知道甚少,忙活了一个上午,一点头绪都没有。
下午,慕雪灵便让大夫去楼下坐诊了,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冥思苦想。
“小姐,喝点参汤吧,是老爷派人送来的,老爷说,在忙也要注意身体。”如月把参汤放在桌上,盛了一碗递给慕雪灵。
回京之后,在府里住了一晚,之后她就一直呆在医馆,算算时间都七八日了。爹爹肯定是担心她,又怕打扰她做事,这才派人送来参汤的。慕雪灵一边喝汤一边想,最近一定要抽个时间回去一趟。
傍晚时分,慕雪灵这边依旧没有丝毫进展。
恒王府书房,恒王站在窗前,看着月亮一点点冲破乌云将光芒洒向人间。又一点点爬向另一旁的乌云,一次一次。
“你说,本王现在的处境像不像今日的夜色?就像天上那一轮明月,本王聪慧,仁善,怎么看都是下一代明君典范,可是父皇看不到本王的好。所以本王的光彩便被这些乌云给遮盖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本王耐着性子,再等一等,终能冲破乌云,漫天星辰。“
小太监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附和。
“王爷洪福齐天,贵气逼人,一定能心想事成,得偿所愿。”小太监跪在地上。
恒王闻言,满意地笑出声来,继续盯着天色说,“时辰差不多了,本王也该出门做点正事了。”
既然已经决定让老三空欢喜一场了,他也不能光说不做啊。
过了子时后,恒王离开王府上了马车直奔城东的一家酒楼。酒楼后院有一个不起眼的院子,毒王这会正在研制新毒。恒王从外面进来,见毒王盯着一颗药丸傻笑,心中鄙夷。
不过一个药丸,何至于如此开心?
本王若想让谁死,不过是一刀的事情,何须这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