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恒虽然很生气，但还是点了点头，撇过脸，一眼都不想看到白明珠。
路景霆眉头蹙起。静静地盯着对面坐直了身体的女人。
“当着爸的面，你老实说，和她什么关系？”
她淡淡的开口，声音很平淡。
没有嫉妒，没有生气，仿佛就是在问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白明珠心猛地跳起来，紧张又期待的表情看着身旁的男人。
路景霆十分不喜乔蔓这平淡的语气质问她。
但是可以确定，来之前，乔蔓就没有想过要按照他交代的话好好和他父亲说离婚的事情。
“不敢回答吗？”
乔蔓讽刺的一笑。
“我把明珠当成妹妹看待。”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高傲，仿佛谁都不可侵犯，
白明珠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但她转念一想，这肯定是景霆哥为了不让路父生气才说出的推脱之辞。
“妹妹？”乔蔓冷笑一声，目光中透现出一丝深沉的悲哀，但一瞬即逝，让人难以捕捉。
“原来你对妹妹的定义，是能亲吻，上床的关系。”
随着她冰冷的话音落下，数张照片被她重重的扔在茶几上。
路恒只看了一眼，顿时压在心底的怒火再次升了起来，怒拍桌子再次站了起来。
“你，你竟然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情，我路恒怎么生了一个你这样的儿子！”
照片的角度显然是偷拍的，男人和女人站在窗边动情的亲吻，还有男人把女人压在床上亲的照片。
而那清晰的男人和女人的侧脸，分明就是路景霆和白明珠无疑。
路景霆看到桌子上的照片，幽深的眸中划过暗色。
“照片上的男人不是我。”
随后，他便开口。
“呵。”
乔蔓讽刺的一笑，眼底划过一抹痛色。
一个月前，她收到这些被人匿名寄过来的照片，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路景霆爱的人是白明珠，但是看到这些亲密的照片，心还是疼的难受。
也就是这些照片，让她彻底放弃还要挽回路景霆的念头，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白明珠看到这些照片之后，就快速的低下头，不想让人看到她眼底的慌乱。
乔蔓怎么会把这些照片拿到这里，还当着路恒的面？
“你说照片上的人不是你，那我想问白小姐，你是和谁在亲吻，又和谁上了床？”
白明珠暗自掐了自己一下，强行镇定下来道：“照片上的人也不是我。”
她只能顺着路景霆的话道。
乔蔓笑了，眼泪都笑了出来，然后抬起头，修长手指迅速的擦过眼角要流出的泪水，在低下头时，眼神已经一片冰冷。
“路景霆，原来你是个懦夫，敢做不敢当。”
“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何要承认？”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眼中也丝毫没有慌乱之意。
要不是乔蔓翻来覆去的看了数遍，发现照片上男人肩背和路景霆一样有个指甲大的爱心胎记，怕也会以为是自己弄错了。
“白明珠刚才进来的时候不都已经说了，你们是真心相爱的，何必还要否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