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殿的这些个天阶魔巫、高阶魔巫还有一些比较稚嫩的中阶魔巫和初阶魔巫,现在就处在一个“打发时间”的状态里面。
事实上,平时他们有很多的时间都是处在这样一个“打发时间”的状态里面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子,所以他们彼此之间尽管身份地位与实力境界都有着很大的差距,并且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亲缘关系,但是却可以像忘年交一样很平静,彼此相处的很好。
就是因为大家之间相处得久了,没事就一起喝茶、喝酒、吃东西,没事就一起下棋聊天,赏花种草,简直把能做的事情都一起做过了,虚空殿都快成了一个花园了,至少种了有几百个花的品种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都有能够成片开放的花儿了。
这样的相处下来,只要是彼此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即便是一开始不怎么对付,看对方不怎么顺眼,经年累月下来,也该十分的熟悉了。
渐渐的相处下来,也就和亲人的关系一样亲近了。
长发老者说道:“这件事情很有意思,这样有意思的事情实在是不多见了,不知道你们大家是怎么想的呢?”
一个中阶魔巫年轻人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一边往嘴巴里面塞了一块糕点一边说着:“怎么想,还能怎么想呢?反正我是不去凑这个热闹!这种事情还是你们几个大佬去折腾吧,我们继续闲着就好了。”
说实在的,以他们中阶或者是甚至仅仅只有初阶魔巫的境界的新人来说,即便是平时偶尔有出任务的时候,也轮不到他们,最次也是高阶魔巫前去出任务的。
因为只要是有些财富的势力,发布的任务就不会太过简单,而能够让他们有资格去完成的任务,只能是那些小部落发布的,但是那些小部落的任务,又能够付出多少酬金呢?虚空殿根本就不屑于去接取这样的任务。
而他们这些年轻人,即便是实力不高,境界也不高,但是眼界却高了,平时没事就和一群高阶、天阶的前辈混在一起,自己的胃口也学刁了,根本看不上这些简单的任务。
他们宁可在虚空殿里面,接取一些给前辈们跑跑腿的任务,前辈们随便拔一根腿毛下来,就够他们平时练习巫术等等的消耗了。
而对于天阶魔巫来说,这些跑跑腿的小任务所给的奖励也根本不值一提,平时之所以经常给新人一些小任务,也只是为了提携新人而已,并且对于新人来说,实在也是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比如虚空殿的宫殿,就全部都是由初阶和中阶魔巫来建造的,偶尔也会有几个实力差一些的高阶魔巫混迹其中,基本上就是每天盖个几层宫殿,或者仅仅只是铺几层的石头,根本就是不紧不慢。
因为即便是他们到了搬迁地址的时候还没有建造完成,也可以用空间巫术直接把宫殿给搬走,并不会白白建造。
对于这个年轻人的话语,几个天阶魔巫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因为在摆脱了以往一直担惊受怕的生活了之后,每天过着这样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每个人的性子都会渐渐的被磨得无法忍受的。
而他们身为天阶魔巫,没事就可以出去溜达一圈,但是境界低的人就比较可怜了,他们可不敢随便乱跑,万一被哪一个势力给盯上了,那么根本跑不掉。
而且没有留下什么证据的情况下,虚空殿也不好去追究什么,因为哪怕是虚空殿,也不敢冒着得罪所有大势力危险去发疯的,因为那个样子,等于是要把自己给毁灭掉。
这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一个中年男人说了一句:“老家伙,你想怎么办?我估计,盯上他们的人不会只有我们一家的。”
长发老者笑着说道:“这一点不用想都知道,在这个天雷山地界里面,我们虚空殿的消息其实并不算多么灵通,只能从那些情报贩子手里面买而已,而那些势力却都是有自己的情报系统的!”
“所以当我们知道的时候,别的势力基本上该知道的也都已经知道了。”
他的话语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不过,这不重要,我们还是可以去凑一个热闹的嘛。按我说,我们几个人不如分头行动,一边跟着古迪那个胖子,一边去云社探探风声,说不定这就是云社搞出来的调虎离山的计谋呢?”
“当然,这样一来,如果云社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打算,那么也不会错过一场好戏,事实上,我倒是也很想看看,古迪那个胖子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在长发老者说完之后,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天阶魔巫或许是吃饱了,看着是很文静的一个女人,吃起东西来却没有什么雅致的风度,十分的洒脱。
这个时候,她直接喘息一声靠在椅子背上,一脸的舒适,然后语气随意地说着:“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古迪那个胖子不仅自己传送了过来,还带着五个奴隶,这难道不是一个值得考究的问题吗?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传送的话,他可以节省下六分之五的消耗,他为什么要浪费那么多魔晶呢?”
长发老者点头说道:“这一点,大概就是所有人都想弄明白的一点了。我们只需要盯着古迪就行了,没有必要去多想什么,费脑子。只要盯紧了,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想要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搞什么暗地里的名堂,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了。”
长发老者一直以来说话的语气都十分的平淡和蔼,直到了这个时候,他的脸色才变得有些冷冽,让人心里面散发出一阵冰冷的温度来,好像心脏都被冻结一样。
让人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个看起来好像隔壁老爷爷一样的老人家,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善,或者说,他的和善只是对于自己人来说的,而当敌人面对他的时候,将会感受到无尽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