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耳边两个鳞纹族追兵的声音渐渐消失之后,扶桑也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一直屏住呼吸,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和安静,并且时刻注意着外界的动静。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是两个小时,也或许是三个小时,那两个鳞纹族追兵又骂骂咧咧地跑回来了,只不过回来的速度比起追杀的时候要慢了很多。
显然是没有追到扶桑,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了,所以心情不爽。
“风哥,那个方向水纹族的方向,那小子一定的水纹族的奸细!”
“嗯,有这种可能,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部落的,想故意挑起我们鳞纹族和水纹族的战争,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水纹族已经悄悄对我们出手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那我们就这么回去交差吗?不管怎么样,这人肯定是找不到了……”
这个人的声音里面隐约含着一丝犹豫。
另一个人无所谓地说道:“那还能怎么样?就我们两个人,而且也没有什么追人的魔器,这么大的森林,到哪里去找去?算了吧,反正对方也就是个初阶的小贼,现在事情那么多,哪有闲工夫去管他……”
两个人的声音渐渐变小,很快就消失了。
而是本来十分疲惫的精神也是微微振奋了一下,旋即是心神放松之后瞬间像是潮水一样袭来的疲惫感,让他很想睡觉。
但是扶桑并没有让自己睡去,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继续呆在树干里面。
他打算一直待到黄昏再离开,现在距离黄昏大概还有一两个小时吧。
这些也都是扶桑心中的推算,他也并不知道具体时间,不过也不重要了,只要知道一个大概的时间就可以了。
之所以选择黄昏,是因为黄昏是一个让人比较惰怠的时间,并且也是晚饭时间,环境里面安全的概率会更大。
两个男子在森林里面走着,沿着之前扶桑留下来的魔气痕迹路线又重新找了回来,扶桑又听到这两个人的声音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两个人又回来了。
“风哥,看来那个小贼是真的跑了,我们都溜达了好几圈了!”
另一个声音有些阴郁:“算了,回去吧,这也没把他引出来,要么就是他实在是太谨慎了,要么就是他真的跑了,反正我们想要找到他,都是没有希望了!”
“嘿嘿嘿,管他呢,听说云杰又猎了一头三花熊,那味道,简直忘不了,上回没有吃够,这次一定要吃个饱!”
“你不说我都忘了!快走快走,怎么说也要抢一只熊掌过来,要不然我就不认他这个兄弟!”
扶桑的脸颊上面冷汗涔涔留下,听着这两个人的声音不断走远,但是心里面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
他在心里想着:“现在距离黄昏已经很接近了,可以出去也可以不出去!那我到底是出不出去?”
扶桑把泥土戳开了一个小孔,眼睛透过缝隙看出去,视线传过灌木丛的狭小缝隙,看见天色已经泛黄了,但是还是比较明亮!
看见这个天色,扶桑的心里面立刻就有了决定:“还是再等等吧,等天色再黑一点!”
没想到他刚刚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远处的灌木丛忽然轻轻摇动了几下,一双腿从里面迈了出来。
扶桑只瞥了一眼,也没有看清楚,但是也不敢再看,害怕被发现,因为很多人对于别人的注视都是十分敏锐的。
所以他立刻收回目光,然后把封住洞口的泥土往刚刚戳开的小孔上填了填,重新堵上。
虽然这个小孔被灌木丛给遮挡住,不过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小心无大错嘛!
外面又传来脚步声,两个正在小声交谈的声音又传进扶桑的耳朵里,扶桑顿时就有些咬牙切齿!
“又是这两个人,还是这两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这个时候他心里面忽然有些庆幸起来了,“还好我没有出去,要不然现在肯定暴露了,就算他们不是天阶魔巫,也绝对不是我可以对付的!”
扶桑就在一个十分复杂的心情里面,听着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隐隐约约还有两个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等到两个人的声音完全都消失了之后,扶桑的心里才闪过一个念头:“也不知道是真的走了还是又在演戏!”
这一次,他还是没有动,继续躲在树干里面,不过这一次,也很久都没有听到两个追杀者的声音再次传来。
扶桑在心里面计算着大概的时间,判断时间大概要已经过去了两三个小时了,他才有了一点点的动作,动了动已经十分僵硬的手臂和身体,两条腿已经麻了,差点站不起来。
“现在应该已经天黑了吧,我错过了最佳的离开时间,但是这两个魔巫在我眼里绝对比野兽、魔兽更加危险。”
扶桑喃喃细语,把泥土戳开了一个小孔,外面的天色果然已经很黑了。从黄昏到黑夜本来就是一个很快的过渡,更何况他又等待了两三个小时。
不过看这个天色,应该是才刚刚渡过黄昏的时间不久,还不算太黑,至少他还可以很轻松的看见几百米之外的景物,可以分辨出那些树木花草。
扶桑顿时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泥土,打算从这个树洞里面钻出来。
他刚把脑袋钻出来的时候,忽然间愣了一下,外面一头野狼也愣了一下,一人一狼的鼻子差点都碰到了一起!
“天要亡我?”
扶桑的心中狂叫一声,却只是发愣了不到一个瞬间,就一巴掌拍在了野狼的脑门上,把野狼给拍得脑袋一歪,脚步一个踉跄。
而他自己也趁机赶紧跳出了树洞。
这样子还有得打,这要是被野狼给堵在树洞里面,直接要被瓮中捉鳖了!
而更让扶桑没想到的是,这头野狼被他给打得一愣,竟然反而惊慌地往后逃窜了几步,一屁股撞在一棵树上,然后才用绿油油的眼睛开始打量起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