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青松部落的天阶魔巫在和洞穴蠕虫战斗了半个小时之后,才算终于把洞穴蠕虫拿下。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想要最大程度的保全洞穴蠕虫的身体材料,所以打起来比较保守,并且也害怕闹出太大的动静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没有用什么声势比较浩大的巫术。
否则的话,尽管他晋升天阶的时间还不长,但是至少也应该掌握了那么一两个杀手锏了,这些都是一个强者赖以生存的绝招。
而就在他把这头洞穴蠕虫击杀之后,心神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放松。当然了,他原本就不怎么警惕,加上这个时候有那么些胜利与收获的喜悦心情产生了,心里面还更是松懈了。
哪怕他的这一份松懈只会维持很短的几个瞬间,就会恢复到平常的状态——这是一个战士必要的战斗素养。
但是这几个瞬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死几十次了,对于玉萱统领来说,杀眼前的这个人只需要不到一个瞬间而已,只要这个松懈一出现,就是对方的死期,并且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别说只是一个天阶魔巫,就算是圣巫又怎么样呢?如果没有巫术的神奇,不管是人族还是魔族,又或者是什么各种拥有奇特力量的种族,除去自身所掌握的这一份力量之外,自己本身依然是无比脆弱的存在。
哪怕是最强大的种族天赋,全部展现在自己的肉体上面,使得自己的肉体足以抵挡刀剑劈砍、水淹火烧,但是也依然难以抵挡住一个强大的魔法的。
魔法魔法,不论是以什么样的力量来展现,归根结底都是魔法的一种,而魔族即便自称巫术,并且也有自己独特的一面,但是归根结底还是魔法的一种,并且魔族在钻研的的方面要弱于人族,人族的很多神奇的魔法,那是另许多种族都崇敬、仰慕的。
这种崇敬和仰慕,并不是对于人族本身,而是对于人族的这种钻研的精神和能力,以及对于这些魔法的崇拜。
或许连魔族自己都忘记了,在无数年之前,在魔主还没有出现的时候,魔族依然也是称自己的力量为魔法,而不是巫术。因为魔主的出现,让整个魔族都有了野心,或者说,是倾注了魔主的野心,他自认为高高在上,不同于万族,所以称自己所施展的力量为巫术。
此刻在玉萱统领的眼里,这个青松部落的天阶魔巫之前所施展的巫术,简直没有一样能够入她的眼的,不论是对于魔气的消耗还是在威力方面,都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就像一个器具,可以不断的进行优化,而对方水准,只是炎巢几十年前的水准了,而要知道,炎巢在人族也只是一个不大的国度而已,所拥有的魔法和知识,当然也只是平庸的。
当然,眼前的这个魔族天阶魔巫也代表不了魔族的真正力量,不论是青松部落还是野象部落,其实都是微不足道的力量。
真正强大的势力,是不会由部落形式呈现的,因为只要是部落的形式,就不可避免的,会有一半以上的普通族人,至于那些魔巫学徒,或者是初阶魔巫,其实也可以归类到普通族人一列里面了。
而剩下的一半族人里面,也有绝大多数只是中阶而已,真正出类拔萃的,太少太少了。
真正强大的势力,往往都是和神殿类似,汇集来自各个部落的强者而存在的。
这个带帽男哪怕到了现在,还是没有摘下他的帽子,但是不论是他露出来的下半张脸还是他的肢体动作,都在清楚明白的告诉别人,他现在很放松,非常放松,在这个瞬间他已经放松到了极致。
如果要说的简单一点的话,那就是这个瞬间的他简直就好像在告诉别人:“哦,天哪,我没有防备,我一点防备都没有,你快来偷袭我吧!”
如果换了一个比较谨慎的人,或许还真的就错过这个机会了,因为大概是想不到一个被称为强者的人会有这么弱智的时候。
而扶桑本身,因为经历了很多,所以也是有一些疑心病存在的。不过他的解决方案却不是犹豫,如果他有玉萱统领这样的实力的话,那么他的做法一定是上去试探一下这个带帽男到底是真的弱智还是假的弱智……
然后玉萱做出了和扶桑一样的选择……
几乎就是不到一个瞬间发生的事情,哪怕是连矮子和黑脸男都没有看清楚玉萱统领的动作,更别说扶桑了。
他的身边就只有一阵淡淡的法力波动了,在告诉着他们刚才玉萱统领施展了一个魔法。
矮子和黑脸男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震惊,不过有很快平静了下去。
玉萱统领此刻已经出现在了带帽男的背后,手里的一把长剑已经刺穿了带帽男的心脏。扶桑认出这就是一把普通的长剑,甚至不是魔导器,不过看起来很精良,大概也值个几百金币吧。
长剑上面没有法力波动,玉萱统领并不想让带帽男死去,所以并没有动用什么真正的杀招。
而带帽男这个时候真的就震惊了,几乎是愣了有超过三秒钟才彻底醒悟过来——他竟然被人偷袭了!
偷袭了!
而且还是致命的那种!超致命!虽然对方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一旦他有任何的过激的举动的话,他的小命绝对就已经不在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快地流逝,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他刚刚还在为猎杀了一只洞穴蠕虫而感到高兴,这会让他一下子赚取至少五千个金币。
但是这一份喜悦只维持了不到一个瞬间,他就被扎了一个透心凉!
真的有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席卷上了他的心头啊!
这个时候,他甚至来不及去猜想到底是哪一个部落竟然敢那么大胆,敢无视青松部落的老族长来袭杀他,甚至来不及去感受空去中没有消散的、与魔气截然不同的法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