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里原本融合进的一缕灵魂力量,到底是属于魔王希废的吗?又或者,魔王希菲难道并不是和大多数人了解到的那样,只是一个不到星使境界的家伙吗?”
扶桑真的已经搞不懂了。
他现在只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祭台里面的灵魂力量和他自己的灵魂简直无比的契合,契合到就像是他自己的灵魂一样。
只不过他太弱小,各方面都太弱小,所以在融合这么一股庞大的能量的过程中,才需要忍受无比剧烈的痛苦,这种痛苦就好像随时都会把他给撕裂一样。
可是他的思维飞速的运转,又在很明确的告诉自己,这种痛苦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如果说真的有伤害的话,那么在这个时候这种痛苦最大的伤害,就是会对他的行动力产生巨大的影响!
他很多时候,只能勉强依靠魔法来瞬移,借此来躲避危险,而他自己的脚步,简直就好像是变成了两截木头一样,感觉都不属于自己了!
“这个该死的世界,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又是被囚禁在一面死寂区域中间,又是各种毒瘴、阴风,简直的一个连魔鬼都不愿意待的鬼地方!”扶桑忍不住咒骂着。
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直接用“入界”魔法隐藏起来,然后直接偷偷的溜出去!
可是当他用入界魔法融入这个世界之后,自己竟然很难维持在那一个独立而又平衡的状态里面,甚至因为自己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思绪很难集中,差点在一瞬间就被同化!
并且在这个同化的过程中,本来被他慢慢吸收、融合的灵魂能量也流失了一丝,这一丝至少也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七,让他心里面万分心疼。
其实他还有充足的机会可以把那一丝灵魂能量给牵扯回来,但是他却毫不犹豫地放弃了,立刻解除了“入界”魔法的状态!
他已经清楚的明白,这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让他肆意妄为的世界了!
“以纯净的祝福,净化满身的污秽吧……”
扶桑呢喃着,一边斩杀了一只偷袭的星兽,一边艰难地瞬移开去,一蓬浅蓝色的能量包裹住了他,他的脸庞变成了青绿色,又变成了乌黑的颜色,渐渐这个颜色又变浅,变成了紫红色,似乎有一粒一粒无比细小的微粒正在不断的从他的脸颊、手臂以及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面渗透出来!
“好厉害的毒素啊!我要是为了那一丝灵魂能量,稍微地犹豫了一下,哪怕不被同化进这个世界里,只怕是也要直接被毒死了!”扶桑的心里面十分的后怕,要是他稍微有一点犹豫,哪怕他的治愈魔法对这种毒素有些压制效果,他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和清醒的意识去施展了!
“一直以来,我对于‘入界’魔法都太过于依赖了,遇到事情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直接用入界魔法逃走,而不是正面的战斗,那个时候,总是想着要隐藏自己……”
他忽然间笑了笑:“可是现在突然明白了,我们这些外来人,其实早就已经被发现了,还有什么好隐藏的呢?再不动手,恐怕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生锈了吧?”
一股强烈的悸动在他的体内升起,让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瞬间的软麻的状态里面。
那是一种无比强烈的战斗意志,有时候,太过于谨慎,反而会让自己变得弱小吧?
又或者是,自从握起这把大剑的时候,就给了他无比强大的信心,好像已经拥有了一切,再也无所畏惧一样。
“咳咳——”扶桑咳嗽了几声,嘴角的血液看起来比一般的血液要更加粘稠,颜色也有些鲜艳,鲜艳得都不像血了。
“只依靠治愈系魔法,治不好这种毒素啊,只能勉强排斥出一些,然后压制住,必须要依靠药物的辅助治疗。”
扶桑的额头已经开始有汗水,整个人有种要脱力的感觉。
在他融入这片世界的时候,看到了无尽的危险,各种毒瘴,各种阴风、鬼火,各种黑洞、沼泽,甚至能够无声无息地吞噬掉一只强大的星座境界的星兽。
而不管扶桑多么小心翼翼都控制不了,只要他有一瞬间地融入这个世界,他就会像一块磁石一样,把那些“铁屑”一下子给全部的吸引过来!
归根结底,他都算不上完全地融入一个世界,而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而那些危险的事物,在具体表现出来的时候,是固定在某一个区域的,或者是固定有某一个形态的,但是在“世界”这个整体里面的时候,它们无处不在。
扶桑想要完全展开入界魔法,不仅仅要保证自己不会被同化,还必须要接受这些事物的融入,可是融入容易,想要排斥出去,就千难万难了!
“没关系的,一定会有办法的!”他用力摇摇头,咬着牙齿,竟然感觉不到多少疼痛了!
他的眼睛已经有点儿花了,意识都有点模糊了!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治愈!治愈!治愈!”
“森林之光!”
“治愈精灵的恩赐!”
“圣光庇佑!”
“污秽祛除!”
“解毒!”
……
他疯狂地施展治愈系魔法,对于偷袭过来的星兽,只是不断地瞬移,不断地朝着一个目标的方向瞬移,不去面对!
也不管体内的源力不断地消耗,也在每离开一段距离之后,就立刻催动绝望之剑里面的治愈类符文印记,一下子把一块空间里的能量给抽空!
各种光芒照耀、环绕在他的身上,把他照耀得好像一个神灵一样,无比的伟大,高贵,可是他是表情却是狰狞的,疲惫的,甚至是苍白的。
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只是勉强地坚持着!
他的身边一直都跟随着超过十个深紫色漩涡,每一个漩涡实际上都和他连接,他不断地往里面投进星座结晶,转化成为自己的源力!
“啊——”
他嘶吼着!他痛觉几乎消失的身体,仍然让他感觉到自己在承受剧烈的痛苦,这该是怎样的疼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