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魔兽离开之后,前前后后又来过好几波野兽,不知道是不是魔兽,因为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战斗。
有的野兽路过就直接走了,有的停下来似乎也啃了几口第一只魔兽留下的残羹冷炙之后才离开。
扶桑也是等到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了之后才钻出来的。
扶桑才没走几步,就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这也是他不敢尝试施展白魔法的原因之一,因为不论施展白魔法有没有成功,都会散发出能量波动,而这些能量波动很容易被野兽或者魔兽察觉。
野兽还好,如果感觉到能量波动,野兽出于畏惧的心理不会主动靠近,反而会夹着尾巴绕路,但是魔兽不一样,魔兽会主动靠近来窥视猎物,看看能不能打得过,如果打不过才会逃跑。
有些智慧比较低下的魔兽,感受到波动就会主动扑杀过来,打不打得过,先打过再说,打不过再跑!
所以啊,不管扶桑是遇到什么天性的魔兽,基本上都讨不到好处,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活路了。
扶桑走到之前战斗发生的地方,那里一片狼藉,地上已经血肉模糊了准确的说来,血肉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连骨头都被啃碎了一大半,只剩下一部分乱七八糟地堆在那里。
扶桑对于人骨没有什么研究,现在这个样子也看不出死的人到底是男是女,并且从地上的衣物碎片来看,也很难分辨出来死者的性别。
因为这些破碎的衣物是某种兽类的皮毛,估计是男女通用的吧,部落的人嘛,穿着方面就比较随便了。
当然,这种随便只是说对于款式的要求不高,并不是说不穿,毕竟魔族的人也是有羞耻心的。
不过扶桑心里想的却并不是这些,不管这个死者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人的死,可能还有我的一部分原因。”扶桑的眼神从地上微微掠过。
之前他有一圈藤条就布置在这里,魔族的体格虽然一般比人族要健壮一些,但是人类的身体强度毕竟是比不上魔兽的,这些藤条可能绊不倒魔兽,只是用来示警的,但是其实韧性也很好,绊倒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尤其还是想一个人不注意的时候。
扶桑在想,会不会是这个人在逃亡的时候慌不择路,然后无意中被藤条绊倒了,这么一耽搁,就命丧兽口了。
不过,扶桑的心里面倒是并没有什么愧疚的心思,一来,他是人族,人族和魔族本来就是不共戴天的血仇,魔族的人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伤心可遗憾的。二来,他和这个人并没有什么交情,就算是人族,他也不是有心杀人,也不会觉得什么,他又不是大善人。
扶桑现在心里面正在想的是,这个人既然死在这里,很有可能在这里附近看有一个部落,并且,这个人尸骨上面的毛发还是黑色的,也就的说,这个人的年纪并不大,可能是少年,也可能是青壮年,在这个年纪有中阶魔巫境界的,并且还是变异魔气,很难得,很有可能是部落里面倾尽全力培养的后辈,来头估计不小,很有可能就是一个部落里面少族长、族老儿孙之类的身份。
虽然扶桑也想过他会不会直接就是某一个部落的族长或者是族老,但是一般来说一个部落里面位高权重的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实力虽然不一定和年龄有关,但是大多数的时候,获得一定地位的人年纪都不会太小。
扶桑其实还是更希望是第二种情况的,如果说这个死去的人是某个部落的族长或者族老,那么这个部落的规模就不会太大,部落里最多有四五个中阶就差不多了,一般不会有高阶魔巫的存在。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这个死者是某个部落的杰出后辈,那么一般来说这个部落里面可能会有一两个高阶存在。
当然,还有一种最坏的可能,那就是这个死者在部落里面也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很平常,因为部落里面有很多中阶的魔巫,也有不少高阶,甚至还有天阶。
不过这种情况的可能在可以说是很小很小了,因为在这一片地界上,有水纹族和鳞纹族两个大部落了,他们不会容许自己的附庸里面存在这么大的威胁的。
“所以还是这个人是某个部落里的某个杰出后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看他战斗经验这么差,不会的族老、族长之类的身份,想坐上高位子,有境界还不行,还要有综合实力,更要有脑子。”
扶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的光芒:“小部落培养这样一个优秀后辈已经很不容易了,不可能放他出来瞎晃悠,很有可能会有长辈跟着,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免得被人误会!”
虽然死者的骨头上面有很多兽类的咬痕,并且战斗痕迹也很大,不是扶桑能够造成的,但是就怕遇到那种根本不听他解释就只想杀掉他泄愤的人。
所以,他可不想赌这一次,小命怎么能够随便拿去赌?
“这个人既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在附近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部落,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万一再惹祸上身,那就麻烦了,毕竟部落里刚刚死了人,然后就出现了我这么一个外来人,这也太让人怀疑了吧?”
扶桑心里面顿时有些纠结,他好不容易就要找到一个部落了,结果就遇上这种事?怎么他就那么倒霉么?
在扶桑离开之后两个多小时,才有一个苍老的身影急匆匆地出现。
这老头看起来老态龙钟,一副走不动路的样子,但是实际上走起路来比扶桑还要矫健,一看就是常年磨练的人。
他顺着一股血腥味快速走过来,一看见地上的尸骨顿时就哭了出来,尸骨上面已经有不少虫子在爬了,还有蚊蝇在乱飞。
他发泄似的驱赶了一阵,也不管脏不脏,直接把身上的兽皮衣服脱下来,把仅存的尸骨都给装在了一起,忍不住哭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