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4.一直都在
鱼和瓜皮不可兼得2025-07-02 19:152,026

扶桑当然没有成为整个世界,以他的力量,勉强取代眼下的一小片天空,一小片世界,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但是有些同化,是没有办法受他控制的,就像他在干预世界一样,当他和世界的属性变得完全一致的时候,世界也在干预他!

  一旦时间过去太久的话,他就会完全的消失,或许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会开出一朵花,长出一根草,或许电闪雷鸣,或许晴空万里,或许某一朵云,或许一块土,或许世界的一丝片面,那都可能是他!

  在这样的状态下,他能够看清所有,包括一根头发,一粒毛孔,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就算是洛雅这样细嫩的皮肤,光滑的脸颊,在他看起来,也好像长满了毛,满是针眼,没有任何的美感了!

  因为在他眼里,洛雅的寒毛,毛孔,都被放大了!

  这并不是他该要关注的事情,而事实上,他虽然看所有的事物都很清楚,但是也同样都很模糊,因为全世界都是零零碎碎,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而他甚至连闭眼的权利都没有,这些情景,画面,就好像是直接出现在他脑海里的,让他不得不看。如果世界有意识的话,大概会被折磨到发疯吧?

  扶桑这么想着。

  他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但是一直都在找话题让自己稍微分心一点,他如果不去尝试着让自己的意识稳定一点,他大概会真的忍受不住,直到发疯吧?

  “洛雅——洛雅——”

  扶桑无声地呢喃着,呼唤着,他的思维就好像是在把一些零碎的泥土、尘埃给拨开一样,只去看自己想看的。

  但是他所看到的,是什么呢?

  “灵魂,全部都是灵魂!”扶桑震惊了。

  他的意识,已经覆盖蔓延超过了这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有几座山呢?大大小小有四百七十三座,里面有三百零一个村子,相对环境来说,都是很幽静,和外界没有什么来往的地方,里面一共有多少人?

  扶桑如果有眼睛的话,一定会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睛里面,一定会全部都是血丝!

  简直让他发疯!

  他根本不想去计算,也根本没有去计算!甚至根本不想去看!

  但是当他取代了这一片天的时候,取代了这一片世界的时候,这一切也都呈现在了他的脑海、他的眼前!

  或许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妄图像天、像世界一样伟大,但是对于已经做过几次尝试的扶桑来说,这简直是傻子和疯子才愿意做的事情啊,谁愿意去取代这片天呢?

  那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折磨!

  甚至,当他完全成为世界的时候,看起来他的意识,他的眼睛,好像只要一个瞬间就可以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实际上,他一直都在那里,他从来都没有移动过!因为,他就是世界本身啊!

  “多悲哀啊!”

  “洛雅,洛雅,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啊!”扶桑狰狞,疯狂,如果他真的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切,那么为什么不让他看到他真正想要看到的呢!

  他看到了树木的灵魂,看到了花草的灵魂,还有那些自然死去或者是被人类给猎杀吃掉的兽类、鱼类的灵魂,一切生命的灵魂,它们都在飘荡,它们都不完整!

  它们都是残破的、琐碎的!

  就好像只是一块肉块而已,足够经验足够丰富,一定能够看出来这是什么肉的残留,但是也一定看不出来这块肉的主人本来是一个什么样子的!

  “洛雅,洛雅,你到底在哪里啊!”

  他看到许许多多人类是灵魂,哪怕这些灵魂投胎转世,或者是发生改变,编织成为了世界上其它的东西,比如石头,泥土,矿藏。

  生命或者是非生命,本质上又有什么不同呢?不过都是由一些物质构成的而已,至于灵魂与思想,也只是一些特殊的物质一种特殊的存在形式罢了。

  扶桑不知道这些灵魂碎片的主人长什么样子,因为太零碎了,但是他可以完完全全地确定,这些绝对全都不是洛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扶桑感到像是过去了几十年、几百年那么漫长,每一个瞬间都让他感到无比的煎熬。

  他感觉自己要死了,要消失了,但是他依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寻找的……

  “洛雅!”

  “扶桑哥哥!”

  就在这一瞬间,已经扩张了将近十倍的扶桑有些混沌的意识骤然清醒了很多,本来只剩下最深的执念的他,开始无比迅速地思考!

  “洛雅,我听到了洛雅的声音,是洛雅的声音啊!她在哪里,洛雅,她在哪里!”

  “扶桑哥哥,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快回来好吗?”

  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扶桑骤然低垂下眼帘,他好像是在无比高的天上,也好像是直接贴着洛雅看的,甚至,他的目光还可以直接穿透洛雅的衣服,皮肉,直接到骨骼深处。

  在天地间的所有一切,都是世界的一部分,不管是生物,还是死物。

  扶桑明悟着。

  他忽然想大笑,无比疯狂的大笑!洛雅还没有死的,一直好好的躺在他身边,被那瓶即使涂抹的蓝色药膏给救回来了!

  她的心脏都被穿透出了一个小孔,但是却奇迹般地开始愈合,开始重新跳动!

  洛雅看着扶桑的身影,她还能够看到扶桑!

  但是,她眼里看到的扶桑只是一个好像幻影一样的事物!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是却直接穿透了过去,甚至扶桑虚幻的身影,还在继续变得更加虚幻!

  就像下一刻,就会消失一样!

  “扶桑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洛雅无助地哭喊着。

  她的身体和声音明明都还那么虚弱的,她的伤势可还远远没有好啊,只是勉强救回一条命而已。

  但是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自己爬了起来,拼命地朝着扶桑伸出手,想要挽回一些什么。

  “别怕,别哭,我一直都在呢。”扶桑的眼睛深邃,轻声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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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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