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加贝老头皱眉,表情很不情愿,但是还是没有再拖延什么,直接开口说着,“虽然我没有具体有效的办法可以给你解毒了,但是还有一个办法,至少有一半的机会可以帮你把毒素解除,甚至,你如果运用的好,把这些速度给融合进自己的能量力量的话,甚至还可以让自己的能量附带这些剧毒!”
老头慢吞吞地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扶桑。
果然,扶桑的脸色也猛然之间变化了一下,实在是被加贝老头的话给吓到了。
要在能量里融合毒素的力量?这的确是有可能做到的,能量从根本上来说,不管是什么属性的能量,都只是一种虚幻的东西,而不是那些变化出来的元素和实体本身。
所以哪怕不是水系星魔导,也可以在自己的能量里面融合进毒素的力量,这样哪怕自己不使用任何魔法,直接把能量给扩散开去,就相当于是一层毒雾了。
但是,这种融合是非常困难的,需要在体内留下一个“火种”,有了一个种子,相当于是把源力当成干柴,然后让火焰不断燃烧,才能有无穷无尽的毒素,要不然毒素肯定会消耗完的。
可是这种做法虽然被很多人知道,很多人知道这样可以提升自己的实力,但是基本上没有人做到过,如果真的那么简单,早就流行这种方式了,而不会只是被随便记录一下这种可能性而已。
想这些没用的东西,从根本上来说还不如去多多练习战斗技巧、多精通一个新的魔法当做杀招来得比较实在!
扶桑一下子沉默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看着加贝老头,然后开口说话:“加贝医生,你是说真的?你真的有这种办法?”
看到扶桑的表情,加贝老头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嗤笑的表情,然后不屑地看了扶桑一眼,说:“果然每个人都是一样贪婪的!”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没有骗你,要不是看在你救过老夫的份上,老夫宁愿看着你去死,也绝对不会把那样东西给你的!”
“跟着老夫来吧!”
加贝医生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了,似乎是心里有什么气一样,扶桑连忙就跟了上去,喘息了两下。
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已经很平静了,只要能够解毒,就已经是很大的幸运了,别的什么也不奢求了,保持一颗平常心最好!
“不过刚才,我真的是有点被冲昏头脑了!可以让能量融合毒素!而且我自己知道这些毒素都是来自哪里,都是多么的厉害,真的是让我太激动了。其实,我已经拥有的够多了,有没有这些,也无所谓。”
扶桑摇摇头,摸了摸手指,这把剑被他融合进血脉里,收在右手的食指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食指就是“绝望之剑”!
仔细想一想,有没有融合这些毒素的力量,对于他来说,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手段已经足够多了,就算是融合这些毒素了,对于他来说也只是增加了一个对战的手段而已,而绝对不会提升很多的实力了。
加贝医生带着扶桑弯弯绕绕,走了半天的山路,绕过一片沼泽的分支,并且还有一条充满恶臭的河流。
扶桑也只是顺手解决掉了一只想不开的异兽,也没有提出什么直接带着加贝老头飞过去的话,加贝老头不会想不到这一点,既然他没有这么说,大概是不想那么做吧。
不管什么原因,扶桑都会迁就的。
毕竟是为了他自己的事情啊!
没想到这么一走,就直接从天亮走到了天黑,扶桑直接毫不客气地把天空照亮了,加贝老头也没有多余的表示,随便吃了一点自己带着的食物之后,又接着赶路,看起来精力反而比扶桑要更加的充沛。
扶桑其实真的有点怕这个身材瘦小的老头是有点回光返照了,所以一直很犹豫,要不要提一提直接带着对方飞过去。
但是在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加贝医生终于停下了脚步,然后抬头看着一座并不太高大的山丘,这座山丘上,带着一些浓重的冰霜,看起来蓝蒙蒙的。
扶桑稍微打了一个哆嗦,这里的温度确实下降的很厉害,看起来虽然没有冰天雪地的感觉,但是在温度上面给人的感受是非常的相似的。
扶桑立刻就施放了一团火焰,然后让温度升高了一些。
加贝老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一直呆呆地望着那座山丘,扶桑看了加贝老头一眼,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事实上,从他第一眼看到加贝老头的时候开始,他就从来没有见过对方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虽然从一开始,加贝老头似乎是看他比较顺眼,都有点在刻意压着自己的性格的感觉,但是也从来没有表现的很温和过,更不要说是露出这样温柔到可以说是幸福的表情了。
扶桑沉默了下去。
他忽然有些不太好的感觉了,除了一个人最心爱的人之外,还有什么事物,能够让一个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而扶桑又想到,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加贝老头都是对自己的“这个办法”表现得很犹豫、很不情愿的,那又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不情愿呢?
加贝老头指了指那座山丘,说:“好了,把它挖开吧,下面有你需要的东西。”他的语气变得让扶桑都有点不认识了,一点也不刻薄,是真的温和到了一个让人很舒服的地步了。
扶桑有点发怔,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下面除了我需要的东西之外,还有什么?”
他有点明白加贝老头为什么带他过来了,因为对方没有办法在短时间里面挖开这座山丘,否则的话,对方估计绝对不会让他来这里吧?
加贝老头好像想开了一样,也没有拒绝,也没有沉默,只是微笑着说:“这里面躺着的,是老夫的爱人,老夫深爱了一生的女人。只是很可惜,当我有能力治好她的病的时候,她已经去世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