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扶桑他们的离开,在黑衣男人的眼里,只不过是几个眼看自己的事情暴露了,没有再继续停留下去的必要了的奴仆而已。
这几个人在他们看来,只不过看是古迪故意留在这里的障眼法,故意每天按时吃饭,时而聊聊天,发出一点声音,然后他自己就可以去偷偷的做想做的事情了。
虽然这个世界上并不排除一些比较神奇的巫术,可以规避探查,但是他们并不相信古迪会这种巫术,并且,要是古迪真的会这样的巫术的话,他大可以自己来,自己在每一次传送的时候都改变成一个不同的人的样子。
这样一来,他就会丝毫的不起眼了,也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也就不会引起这么多的事端了!
所以,对于这几个“奴仆”的身份,那些探子倒是没有任何的怀疑。
相反的是,他们都在和组织汇报,然后到处去寻找古迪的下落。
而事实上,现在的古迪虽然已经不在旅店里面了,但是却并没有走远,而是从地下一直遁地到了一个人群比较密集的地方,直接把自己给埋在了下面,根本没有出来。
要不是他能够依靠土系巫术把空气给吸引下来,估计他这个时候就已经给憋死了。
之所以不直接在旅店的地底下藏着,是害怕有人会在这里探测,毕竟他是土系魔巫的事情基本上别人都知道,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有人会探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他也很难规避。
毕竟,厉害的巫术都越是难练,又危险无比,一不小心看可以直接死翘翘,所以他学习的也都是比较一般的巫术,都是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大的危险性的巫术,所以当然的,相对的功效也就小一些了。
虽然云社也有一些比较实用的土系巫术,可以用贡献点来兑换,甚至遁地之后连圣巫要是没有特别的针对性的巫术手段的话,因为难以发现,但是那样的巫术都太难练,一旦失败就很有可能直接把知你给弄成残废,也可能直接把自己给弄死,他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风险。
而在人群比较忙密集、加上又不是在比较可疑的位置上面,被发现的可能性也就大大的降低了。
当然,也并不排除会有人一路地毯式的搜查过来,而他在身体在地底下,比别人都要低很多个身位,所以如果真的被人给探查过来的话,他的痕迹也可以说是非常明显的。
其实就算是他会被发现也无所谓,因为玉萱统领根本就懒得管他,他的唯一的作用也就是依靠他还没有被发现的这段时间尽量的去拖延时间而已!
而他拖延下来的这段时间,就会成为扶桑他们离开魔界的机会!
而旅店里面黑衣男人在瘦小男人惊恐的目光之下,轻轻地抬起了他的脚,然后一脚踩在了瘦小男人的脖子上面。
他并没有动用什么力气,只是很轻的把瘦小男人的头颅给压迫到了地面上而已。
但是就是这样,却带给了瘦小男人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那是一步步逼近死亡的恐惧!如果可以活着,大概没有人会想去死,贪生怕死,才是一个人、一个生命的本质,应该有的本质!
“放过我!别杀我!”瘦小男人大声地吼了出来。
而黑衣男人这个时候慢慢往下压的脚也终于的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耐人寻味,饶有兴趣地看着瘦小男人:“怎么了,你不是不相信我敢杀你吗?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会喊得那么可怜,简直就像一条死狗一样!呵呵呵呵!”
瘦小男人紧紧地咬着牙齿,咬牙切齿,几乎都要把牙齿给咬碎了,脸上的表情狰狞无比,却还是说着:“你不能杀我,否则这件事情真的摆到明面上来,我们部落就算是不想出手,也一定会对你们部落发起战争的!本来那两个被你杀掉了子孙的族老就一直想要挑起战争,只不过你们部落一直不承认,所以他们缺少一个由头!”
他大口喘着气:“但是你现在要是杀了我,你的身份一下子被挑到明面上来,战争就会一触即发!你自己想好了,就凭你,你敢杀我吗?你不敢!你难道想成为你们部落的罪人吗,被人人都给唾弃的罪人!除非你想要把灾难和死亡带给你们部落,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就出手啊!”
瘦小男人明明害怕的要死,浑身都在颤抖,只不过一股浓重的羞辱感还是让他死鸭子嘴硬,好像胜券在握了一样,大声地喊着。
黑衣男人反而跟着他的声音一起笑了起来,并且越笑越大声,而他的声音越大声,瘦小男人的声音就越小,就越是没有底气!
直到最后,黑衣男人的脚猛然又往下踩了一点距离,可以听见瘦小男人的脖子上发出一声“咔嚓”一声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断裂了。
而瘦小男人也立刻瞪大了眼睛,身体抽搐,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什么,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黑衣男人就这么低下头对他说着:“我真的不敢杀你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啊,真有意思,你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那就是,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因为了解我的人都应该深刻的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而每一次别人威胁我所说的话,最后往往都会变成真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他的声音就像一个索命的厉鬼一样,冰冷冰冷地笑着,笑声可怕无比。至于那个旅店的老板,则是整个人都蜷缩到了柜台的下面去了,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这帮人把旅店破坏成什么样子了,他现在只希望这群魔鬼赶紧离开!
他可不是什么战斗型人才,他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胖子。
而没过几秒钟,他又听到一声“咔嚓”的声音。
并且伴随着瘦小男人一声短促的“呃”的声音,还有一串慢腾腾的脚步声,黑衣男人离开了。
一切都归于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