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咔——咔——”
当扶桑一直瞪着眼睛,心里面有些徘徊不定的时候,圆盘终于完全碎裂了!
但是,它并没有表现出最坏的结果,并没有直接就粉碎了,而是好像蛇类蜕皮、知了脱壳一样,只是剥开了表面最外面的那一层粗糙的石皮,露出了里面看起来就像是玉石一样柔嫩光滑的内部的肉!
摸起来,也是非常的舒服,甚至还有一点淡淡的温暖的感觉。
“上面这些刻痕是什么意思?”扶桑有点看不懂了。
哪怕激活桥梁印记,也是需要一个短暂的时间去激发的,但是哪怕这个时间再怎么短暂,依然不是一瞬间就能够做到的事情,而他实在是害怕自己不到一个瞬间就直接死去了。
所以刚才他的精神一直高度的集中,高度的紧张啊,这个时候他终于放松了一点了,但是脱落了一层石皮之后的圆盘祭台,又让他觉得有些看不明白。
“这些刻痕,上面有一些红色的印记,就好像我玉石里面有血丝一样,这该不会就是刚才我滴下的血液的吧?”扶桑猜想了一句。
圆盘祭台上面的刻痕,他是真的连一点也看不懂了,既不是有关铭文和符文印记的线条,也不像是某种语言文字的记录。
可是如果说这些刻痕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他是完全不相信的。
这个时候,那个“咔咔”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仿佛刚才的变化不是一种结束,而是一种开始。
这一次,扶桑变得淡然平静多了,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他突然有了一种感觉,会不会是他洒下的血液太少了?
他割开伤口流了半天的血液,但是其实加起来估计就连用来喝茶的那种小杯子都倒不了半杯。
“试试吧。”他立刻再一次割开已经有点愈合了的手心,稍微用力地捏了一下,加快了血液的流速。
这一次,他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他的血液在这块玉石一样的圆盘祭台上面开始像血脉一样的流淌,流淌汇聚在那些刻痕的位置!
然后那些刻痕就好像突然间活了过来一样,仿佛直接变成了一个生命!
“轰!”扶桑的头发和衣服开始乱飘,好像一瞬间掀起来了无尽的狂风一样!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点惊恐,牙齿哆嗦碰撞在一起:“活……活的,真的是活的?”
他带着疑问的语气,但是又很严肃和郑重,就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这块圆盘祭台到底是不是活的,他有种好像在看着一个胚胎在跳动的感觉,似乎有什么生命力量正准备要破茧而出!
终于,圆盘祭台“呲”的一声直接从中间裂开了一道三连弯的弧线,他连忙跟着往侧面靠了靠。
裂缝没有一直裂开,而是只离开了一道大概一个竖着的手掌那么宽的缝隙。
“咻——”
“这是什么力量!”扶桑顿时骇然!
缝隙里面顿时绽放出来一道无比耀眼的光芒,直接冲向天上,好像是一道光束要直接穿破这个空间飞到无尽的星空里面去一样!
光芒里面,他看不清,有东西一点一点地上升了出来,直到光芒终于消失了的时候,扶桑忽然愣住了……
“一把、一把剑?一大大剑?”他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
他看到了一把巨大的剑立在缝隙上,还有一小截尖端插在缝隙里面,露出剑柄和剑身。
哪怕是一个对源器没有一点研究的普通人,站在这里,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这绝对是稀世的宝剑!
哪怕是一个纯粹的傻子,连钱都不认识的傻子,只要站在这里看一眼,也绝对知道这是一件世上顶尖的宝贝!
可是扶桑却愣住了,甚至没有上去试着拔出这把剑——那大概是每个人见到好东西的时候的第一反应才对。
因为他看这把剑的眼神很奇怪,甚至忽略了这把剑本身的珍贵,他忽然轻轻地说着:“魔剑——绝望天使的制裁?”
“制裁之剑?”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这把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魔王希菲的魔器啊,我甚至还融合过魔王希菲的一丝残魂!”
“尽管在我所在的大世界里面,他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存在了,可是他甚至连星使境界都不是,连魔主都比不上,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魔器呢?”
这一点,是让他怎么都搞不懂的。
可是没有再给他思考的时间,这把剑就好像是认准了他一样,开始轻轻地颤抖着,仿佛是因为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主人而无比的激动!
大剑直接飞了起来,然后轻轻地飘荡想他的身边,他也下意识地去接过这把大剑——好重!
如果不是剑身上本身就刻画着无数的符文印记的话,他根本拿不起这把剑,这些符文印记会走动吸收天地能量,帮他分担这把剑的重量!
当他握起这把剑的时候,好像里面的一切符文印记,都随他掌控了,都像是他的每一根手指一样清楚和灵活!
“三千印记,十万符文!”扶桑的眼神里面带着呆滞的感觉。
这把大剑上面,竟然有三千个印记和十万个符文,就连他穿过这条地狱之路的三千人符文印记,在这把剑上面……全都有!他能够在一瞬间感觉到这些符文印记在这把剑上面的位置。
至于更低级的,普通铭文、纹路,还有一些维持平衡、增加威力等等作用的魔法阵,就更是不计其数,连他自己也感觉不到到底有多少个!
只要一去想,就觉得头痛欲裂,好像大脑要爆裂开来一样,他明白是这些信息太复杂了,他根本承受不起!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一把剑?”他已经完全地糊涂了,他和这把剑之间,有着深深的联系,这种联系,好像不止是他之前滴下的那些血液,还有他的……灵魂。
发自灵魂的亲切!
“就好像——你本来就是为了等待我的来临,就好像,注定是我要来到这里,把你带走!”他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