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嗯?”
岁阳微微点头,似有所悟似得点头,突然惊呼道
“你是秦族,秦皇朝的人?”
“怎么了,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吗?”
秦忘语转头看着岁阳,一边对敌,疑问的看着他。
“额,没有,没有!”
岁阳急忙摇了摇头,暗骂自己这是急什么,又继续杀敌。
在他的记忆中秦皇朝一直是最神秘的,哪里都能听到他们的传说,却又哪里都不见他们的身影。
也在他的记忆中,秦皇朝一直是最霸道的,却因为某种原因,被迫退出这片天地。
焚书之世!
流云山!
姜堰之地!
龙石渊!
龙潭!
沉眠之地!
……
这些地方,都有秦皇朝的身影,却有很巧妙的,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
而且,此次云地征兵,也是秦皇朝的名义,这究竟是多么大的气魄与实力。
却是战场上,岁阳的每一次战斗,都是全身伤痕,遍体鳞伤。
即便是岁阳速度超群,但是,烈焰马速度也不差。
惹急了烈焰马,两个三个烈焰马突然转变围攻他,再快也没有。
有时候岁阳一时兴奋,直接闯进核心战场,惊呆了!
烈焰马差点一蹄子给他踢死了,若不是他退出去的快,现在他已经是一滩肉泥了。
动辄就是一个几丈大的坑,甚至,地面吧唧一下,千丈的裂缝就由此诞生了。
怒吼声都将岁阳震的耳朵嗡嗡直响,头痛欲裂。
战场在结束,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岁阳忍着伤悲,高举着一碗酒,撒在地上,祭奠死去的战友,同时在告诫自己,这碗酒,同时在为自己祭奠,谁也不知道到底下一刻到底会发生什么。
一天,。
两天。
十天。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
时间再次走过两个月的时间,而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整整六个月的时间。
多么漫长的过程,岁阳从当初来的一点点的兴奋,一点点的紧张,一丝丝的期望。
到现在,麻木,只有麻木!
纵横在战场上,每日面对着血与泪,尸骨未寒又有新尸葬送在疆场。
甚至有时候,他们会迷失在战场上,疑问的看着周围,问这是在做什么。
他们到底为什么而战,到底为什么要战。
可是,随着一声声的号角声响起,随着一声声命令下来。
他们,包括他们,包括战场上活下来的所有的说所有人,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在冲入疆场的时候,身体听着号角声在兴奋,渴望,这就是战争,这就是血的味道。
愤怒吧,咆哮吧,我们的身体,血药鲜血的浇灌。
杀敌,活下来,要活下来,杀下去。
战友背后的依托,自己背后的依托,他们真正经过了血的洗礼,生与死的磨难。
而三个月的前的那天,烈焰马最后因为承受不住伤亡,最后彻底的消失在战场。
他们的胜利,但是之前由于没有支援,整个纵队拼死抵挡,伤亡惨重。
而他们则是以守护着那个少女为中心,一直杀,一直杀,杀到昏天黑地血光亮。
岁阳最后都在拼死拼活,杀到自己力竭,却又在青龙之力帮助下,恢复下,一直能够行动。
而那次战役的胜利不是因为烈焰马退出战场了,而是!
战线的中央突破,本来增援他们的增援队,所有的增援军队,直接冲入战线中央。
彻底的打破平衡,迅速将战线中央平定,向着两边波及,势如破竹,横扫战场,推进百里,占据道碑,兽族大撤退。
从此之后,人族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收复失地。
再没有失败过,再没有退一步,三个月的时间,他们再次推进百万里,至下一个道碑后。
这也是最后一到屏障了,最后一个道碑了!
下一次,就该攻进青峰林了。
而在这胜利的背后,令岁阳不得不感叹,救过他性命的秦无敌,秦元帅。
那高高在上无可匹敌的元帅秦无敌,兵锋所向,无所不破,用兵如神,算无遗策。
无论是防御,还是进攻,将战争这门艺术,演绎的淋漓尽致。
战斗起来更是酣畅淋漓,敌人的任何偷袭都被洞穿,提前埋伏,任何埋伏都被看破,挥斥大军直接冲刺,以人多碾压。
战兵正如廖随意所说,再没有出现在战场上,甚至血狼都没有出现。
这不同的手段,好像如同禁忌般,血狼,兽族虽然有血狼一族,但是并没有那种不死的能力。
同时,却又有无数危险的布局。
像是轮回域那样无处不在的生死大局,真的是无处不在。
甚至,有一次,轮回域真正的战场上,造就出一尊不死的存在。
一尊无敌的黄金狮,力量不强,境界不高,但就是无敌。
那场战争,是他们自四个月前兽族偷袭神箭营以来,损失最惨重的一次。
就一只黄金狮,抵得上人族的十万大军。
横跨百万里的地方,秦军在全线推进。
分割,厮杀,大会战,局部战争,全线战争,无时不刻不在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每日夜晚的计谋布局较量,没有丝毫疏漏,能预聊到第二天某处的真实情况,关键时刻,力挽全局。
而这三个月岁阳更是学到了很多,关于战争的艺术。
说真的,他现在就是认为,战争,就是一门艺术,是旁人无法理解的艺术。
行军布局,虚虚实实,诡异,这些东西体现在战场上,战争的艺术。
而岁阳,自三个月前与秦忘语,齐长河一别,就再也没有遇见过。
一离开就在战场迷失,找不到自己在哪里。
夜晚再次回到自己的军帐,也没其他地方地方可去,每日都需要疗伤,每日都有传奇在升起。
神叶岁阳!
这个神话的一样的名字,也彻底的在战场上传开了。
一个用九纹叶的少年,驰骋在战场上,救援着所有在战场上遇到危险的人。
因此,第一纵队的伤亡,从百分之六十六,变成了百分之五十,百分之四十,是他昨天杀出的成绩。
这个名号舍岁阳其谁!
越来越熟练的飞叶如刀,随着他对道的领悟越来越深,杀出的时候,甚至带动着道的飞跃。
再加上,飞叶之力的加持,偷袭的情况下,没有一次失手。
额且,就算是正面对战,也能让对手够避无可避。
身法更是有了大的突破,脚尖与胳膊肘两处的连贯,越来越强。
甚至,昨天,他尝试着身法,飞叶如刀之间的配合,让他领悟到了点什么。
却又被生生的打断,当时只让他大叫可惜了。
而现在,随着身法与飞叶如刀的配合,人们根本看不清,他到底是如何飞出九纹叶的。
百万九纹叶的消耗,那可是真正的用海量来计算。
三个月的时间,被他挥霍一空。
那时多么可怕的数字,一百万次胳膊的甩动,听起来全身的鸡皮疙瘩就直起。
不过,这是说笑,这样的消耗,是由于时常遇到凌空飞渡,实在在空中跃不起来,只能用九纹叶来为自己铺路。
而他的修为,同时也临近突破的边缘。
录皮境初期,皮肤上有了道的痕迹,并且,不是一中道经,而是两种道经的同时到达。
流逝真意与恒古真意,都将面对着变化,自身的力量,将会面对恐怖的增长。
而岁阳的力量,也同时增加至三万九千零三斤。
接近四万斤的力量,虽然拥有这样迅速的突破的速度,岁阳还是不满意。
遥遥无期!
令他无数个野望都思念的人啊,却怎么也不知道,下一步究竟在哪里?
兰地,梅地,竹地,燕地,云地,曾经的想法在一夜之间破碎,沉浸在杀戮中的岁阳,恨不得现在就是一尊无敌的道主,横击一切的阻拦,荡平了荒地。
他现在恨不得,现在就成就如秦无敌,裂天驹的主人那样的强者,将兰地,云地,紧紧的连在一起。
战争,依旧在继续,但是,他们之间,却是发生给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战争未结束,新人来了又来,老人走了又走。
齐长武死了,郝静死了,从最初活下来的,只有他和赵松飞,还有突然出现的王雨燕。
新的战友不断的补充,又不断的离去,永远的离开。
而今,也只有每队平均分配,一队六人或七人,秦斩还是百队长,几个队长换了又换。
到底有多少人倒在血泊中,无人知晓,每日战争结束后,白色的折纸棺飘在战场,收敛着所有人的尸体。
血海的漂泊,所有的血,神奇般的消失在大地之上。
呜!
战争的号角再次响起,岁阳条件反射般的站起了身子,低声的叹息道
“熟悉的声音,今天,又开始了!”
“所有人集合,”
秦斩冲了进来,手中拿着一碟纸张,道
“队长过来!”
“嗯!”
岁阳走了过去,在战争之前所必须的,每日都很熟悉,肯定是战阵的布置。
“我们七十人将摆出白虎战阵,每队以六人为团体,分别按照上面的位置摆出!”
秦斩又再次说道
“岁阳,我,杰龙,我们三人游走,许书生所在小队担任虎头,钱雪玲所在小队担任虎尾,……”
“岁阳的小队,负责,虎爪!”
“明白!”
岁阳看着白虎战阵,微微的一喜,白虎主杀,赵松飞一杆金色的长枪正好适合,这六十人活下来的机会都能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