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这是真的?”
邹成诗惊讶的站起身子,疑问的看着岁阳,暗暗的心惊,这怎么可能。
“什么,七岁,筑基,杀了录肺境的强者?”
费成虎更是惊得跳了起来,这实在是惊得一塌糊涂,对着囚车发泄完之后,就要伸手想要看看岁阳,刚要伸手,就被邹成诗打断,不满的道
“礼貌,别一副天老大你老二的样子。”
“哦,这不是太激动了嘛!”
费成虎咧着嘴哈哈一笑,却是非常听话的蹲在囚车上,看向岁阳就像是看到稀世珍宝似的。
直令岁阳全身起鸡皮疙瘩,不自在。
“你七岁,你竟然才七岁,怎么会被抓住,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就在此时一比岁阳个头还小的孩童,则头贼脑的凑在岁阳的身边,想要将岁阳看得清楚。
被押上囚车的恐惧,被突然间听到岁阳的年龄与战记的震惊中平静下来,纷纷看向岁阳,羡慕的阳光,可惜的眼光。
“看到没有,这样的天才,一样都得死,你们有算得了什么?”
一个将士冷眼想看,不住的嘲笑,自觉的一股豪爽,什么天才,还不是这个样子。
“额,这!”
岁阳也是被搞蒙了,这不是战斗,他可以杀伐果断,血腥无比。
此时,面对一群同龄人的目光,羡慕,嫉妒,可惜,痛苦,直让他浑身不舒服。
不过,岁阳转念间,便适应这种情况,以他此时的心态,经历过的事,这等小事,不用考虑。
而他,也是了解到,这些孩童都是什么人,难以想象,这片地域究竟被乱石村祸害成什么什么样子。
邹成诗,费成虎是两兄弟,在荒滩上走着走着,齐家突然出现,就被逮住了,已经被齐家关押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
一而这些孩童都是不远千里,从别的地方抓来的,可见这乱石村的实力强横霸道之处。
“我就是在村子外面玩了一会,就被两个出现的神秘人给抓了,等到我醒来后,就已经在齐家的牢房中。”
“我是在青峰林被齐家抓住的,掉进齐家的陷阱中,一张大网落下来,想跑都跑不掉!”
“小爷完全没有想到,这乱石村竟然是这般模样,后悔死了!”
就在此时,岁阳听到一阵令他熟悉的声音,还以为是姬问天呢,可是,他定眼一看,摇了摇头,这孩童与姬问天车距太大。
“好了,别吵了,真想要活下来,你们就好好请教菏泽,别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只有拿着道纹石出来,才能活下来。”
囚车外面的将士摇了摇头,一个心软的将士,看向囚车中的一个孩童,将之视作珍宝。
“菏泽?”
岁阳看着囚车外的人影,自觉的奇怪,众多看押他们的将士,竟然都在听到菏泽的名字后,隐隐的振奋,高兴。
“菏泽,是谁?”
都是一群孩童,此时三言两语间,岁阳也与这两兄弟熟络了起来,听着菏泽这个名字奇怪这才相问。
“就是他,从矿脉中活下来了三次,每次都成功活着抱着道纹石出来。”
费成虎已经在监牢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自然是对菏泽相当的清楚,说道
“这菏泽,已经被齐家视为掌中宝,每天给我们讲如何生存下来的技巧,只有活着跑出来并带着道石,才能活命。”
“呵呵,还想要挣扎吗?”
一个将士看到岁阳迅速在这些孩子中熟络,并找着生存的方法,嘲笑道
“实话告诉你,就算是你活着出来,也会被家主处死,若不是这几回都没有道纹石拿出来,你早就被处死了,还能活到现在?”
“你好,我叫岁阳。”
岁阳却是不管不顾,此时他都有些紧张,迟迟不见姬问天的身影,令他担忧。
“咳咳,岁阳,咳咳!”
菏泽十个很恐怖的人,一脸的脓包,血疙瘩,身上更是有很多的血迹,衣服上都还有血。
在其周围,没有人与之坐在一起,一群孩童远远的避之不及,实在是菏泽现在的面容太恐怖了。
菏泽不停的吐着鲜血,对着岁阳说道
“你是想要知道如何在那矿脉中生存下来吗,我身上血包多,你就站在那里听着就是了,不用太靠近我。”
菏泽的语气有些声音,但是却带着成熟,这是任何一个孩童都不曾有也不会有的语气。
“嗯,你这身血包?”
岁阳也是没有太靠近,不过,也没有距离太远,说真的,他也是看的菏泽那一身慎得慌。
“第一次从那矿脉中出来,就成这个样子了,全身像是要化为一滩血水一样,别的从废矿中出来的,都已经化为了血水了!”
菏泽说话更是恐怖,听之令人惊恐,发慌。
“那究竟是什么地方,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为何会死?”
岁阳疑问,他也是打听清楚,这乱石镇,之所以抓孩童,就是发现一处只有孩童能够进入的矿脉,并且能够从里面拿出道石。
可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恐怖。”
菏泽惶恐的言语,口中听得自言自语,还在那无与伦比的恐惧中无法自拔。
“进去后,只要记住两件事,跑,不要回头。”
菏泽恐怖的声音,听之令人发慌,不停的言语道
“什么也不要看,什么也不要想,大概有着千丈的距离,有座山挡住前路,千万不要看向其余地方,上千拿起山上的石头,转身往出跑,跑出来,就没事了。”
……
不明所以的岁阳还是没有听明白,里面究竟是什么,不回头,跑,矿脉究竟有着什么?
“这,你们进去后到底发生什么了?”
“全死了,全死了,三百孩童,全死了?”
菏泽不住的流着眼泪,恐怖的语气,不停的言语道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什么都不要看,也千万被回头,拼命的往出跑,后面不停的有着同伴惨绝人寰的无助求救的声音,你只能往出跑。”
很难想像那究竟是怎样的一境地,恐怖的情绪蔓延在这简陋的囚笼中,吓得一些孩童当场放声痛哭了起来。
“等着,被让老子或者出来,就算是死了,我的鬼魂也回来乱石村索命,啊,乱石村该死,死!”
费成虎这是恐惧的震怒了,真的受不了那样的境地,不敢想象,那究竟是这怎样的一种境况。
看着菏泽,更加的恐惧,变成这个样子,还如一死百了,不想变成这个样子。
“不要,求你们了,放过我。”
这些都是不满十二岁的孩童,有些手无缚鸡之力,有些筑基九千斤的力量,此时,听着菏泽的言语,恐惧的说道
“别说了,求你了,别再说了!”
“哼,死有什么可怕的,二十年后,小爷又是一条好汉。”
那个面貌不像姬问天,但说话声音极像姬问天的孩童冷言冷语,实在是看不惯这些孩童,还没发生呢,就哭哭啼啼的。
“就是,死了,老子的鬼魂就来齐家索命!”
费成虎也是凶狠的看着囚车外面的齐家的将士,一副嗜血的味道。
“呵呵,我等着小子,告诉你,这世上,是没有鬼魂的!”
那个将士轻笑,用手中的道使劲的敲击着囚车,狠辣又嗜血的眼神。
他们一直在囚车中,两边都是围墙,是专门为将这些孩童运出去而建立的,没有见到乱石村的人。
出了乱石村,一路驰骋,颠簸的荒滩,野兽不时地扫视,但是,见到齐家强势的阵容,远远的都逃离开来。
为了每个月一次的挖矿脉,齐家对此可是非常的重视的,将一半的力量,都投入在这上面。
齐家三位主事人,更有齐家的离体境,都早早的赶到矿脉,等待着孩童的押送。
“废矿究竟在什么地方,距离这乱石村,有多远的距离?”
岁阳疑问,已经出了乱石村很远的距离,放眼望去,一片的荒凉。
越走越荒凉,没有一点绿色,乱石纵横,越发的枯寂。
这是在夏季不应该出现的状况,而他们却越走越荒凉。
“啊,救命啊,我不想死,安家,你不得好死。”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们。”
……
岁阳远远的听到,在荒滩上,凄惨的喊叫声,令人停止一阵的寒心。
还有一押送的车队,被押送乱石村安家押送,奔腾的战马烟尘滚滚,向着更远处奔驰而去。
“驾,驾!”
就在大后方,另一条道路上,一对人马,那是村长赵家的人,同样押解着一百孩童奔腾了过来。
目标同样是矿脉,肆无忌惮的在荒滩前进,也不怕被其余人得知。
不过,更能看到,整个荒滩,到处都是斥候,不断的驰骋,这是三家合力将整个地域封锁的结果。
这更加看得出,这乱石村的肆无忌惮,无惧任何威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荒滩上三道长的军队,奔腾的战马,高大的囚车,如一道行走的直线,向着矿脉,汇集而去。
而他们,也真正见识到,这乱石村的实力,真的不是寻常村庄能够抵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