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看到?”
姬问天手一晃动,那颗眼球再现,悬浮在手掌,道
“在道藏,除非能力通天,抵挡住血的侵蚀,修成道眼,不然绝不会看到安全地,更不可能看到血。”
岁阳一语真的打破了他们的固有的观念,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几人还是不相信,实在是匪夷所思。
他们看不到的岁阳却能看到,这什么逻辑。
不过,岁阳接连指出两个安全地,姬问天在血藏爆发时验证。
结果得到验证后,一群人震惊不已,这是真的,安全地准确无误的确定位置。
于洋看向岁阳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神秘,未知,能够在道藏中看到安全地,意味着什么,结果不言而语。
“这是天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岁阳解释,实在是这件事关乎甚大,令姬问天三人不得不详细询问。
岁阳也只好解释,编制一个谎言,需要一万个谎言去弥补。
有时候却必须编制谎言,只因为事实过于可怕。
“这件事,别对任何人提及,若真是一些人知晓,你说不定会有无上的荣耀,也说不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姬问天劝诫,思索一番后没有在道藏停留的心思,按耐不住想要立即出去。
“我会在外面等你,你好自为之!”
于洋言语,脸色凝重,看向岁阳的时知在想些什么。
“活着出来,岁阳!”
费成虎、幽若几人站在道藏门口,看着岁阳,鼓励着他,随后,消失在道藏门口。
岁阳看着几人消失在门口,便转身开始修炼。
“事情已经这样了,不论结果怎样,现在开始修炼!”
岁阳自语,此时的修炼很简单,就是在道藏山下,头顶石头开始修炼补天式。
但是艰难程度不言而喻,天知道他什么时候突破极限。
所以他必须做出努力,必须百倍千倍的努力。
明明是九千斤的力量,举起一块七千斤重的道藏石,那是轻而易举的是事。
但是事实就是!
岁阳像是一个艰难的还站不起来的孩子,一次次的跌倒在地。
一次次的被压倒变相,只要还拿着道藏石,道藏石的压力就会一直存在。
就像刚刚能站起来的孩子,学会走路,学会坚强,双手都撑不起来,膝盖软弱无力。
整个身体都要被压成一个圆球状,那是来自全方位的压力。
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
他开始疯了,疯狂的修炼。
每次不再以一斤一斤的重量增加,而是每次以十斤的重量在增加。
这样的结果就是,每次增加,都将他压倒在地,压成肉饼,压到变形。
然后他再慢慢的挣扎,起身,补天式开始修炼。
岁阳沉默,忍着疼痛,忍受着,身体也在这种压力下产生疲惫的感觉。
艰难的在地上做着挣扎,艰难的站起身子开始修炼,这已经超脱锻炼的范围,这是在折磨自己。
想想都觉得可怕,胳膊撑不起来,完全被各方的压力丫的没有一点力量,然后再一次次的支撑着起身。
他也知晓,姬问天的辛苦,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计算时间,也令他头疼不已。
每每修炼,都是忘乎所以,却不得不在两个时辰后做出躲避,进入真正的安全地。
轰隆隆!
翻天覆地的波涛声汹涌着,掀翻了一切的感觉。
岁阳至始至终都没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毁灭是一瞬间的事,挣扎却需要很久很久。
不过,此时他身处道藏的感觉却与停留在葬天阵开辟出来的安全地的感觉完全不同。
真的有片海,停留在看不见的身边。
真的有波涛声,不停的在耳边轰鸣奔走。
真的像是置身于血海中,身边全是血,流淌这的血红色的一片。
而他,就在海底,血海的海底,被血海包围的那种感觉。
“难道还有我没有看见的血?”
岁阳自语,此时他生出这样的猜想,正如他所看到的与别人看不到的道藏不同。
他所看到的与正在经历的真实的不同,存在却看不到。
每个人眼中的世界,每个人所经历的事物。
但是,却没有那种铺天盖地恐怖的压力,安全地中,没有一点危险。
若是岁阳再强大一点,会发现,此时的道藏山,安全地遥相呼应,抵御着血的侵蚀。
慢慢的,血藏不在,岁阳再次开始修炼,拼命的修炼。
一天过去,岁阳在起与伏,走与爬,爬与站,站与立,立与定之间挣扎。
七千一十斤!
七千二十斤!
……
七千五十斤!
岁阳叹息,长长的叹息,进道藏三个月,卡在九千斤两个月。
独自一人修炼十二天,之增强了五十斤的力量。
比起之前增长更加的缓慢,同时他思量,这样的修炼或许是错误的!
嗵!
岁阳头顶的一块石头,一斤重的一枚道藏石,站在原地,修炼补天式。
只有一斤重的道藏石,此时对他产生不了任何的压力。
但是,岁阳在仔细的感受,时而在手中把玩,感受,时而盯在头顶修炼。
补天式,百草术,…………
九个动作轮流变换,每次都在原地感受很长的时间,这才放弃。
站在原地,站着不动,纯粹的顶着的身体有些僵硬。
从一斤开始,到两斤,到三斤,……
一百斤零一斤,一百零二斤,……
一千一百零一斤
……
一千一百一十一斤
……
此时的岁阳慢慢的近乎忘我的进行着修炼,没有感情的木头一样。
两个时辰,木讷的呆在安全地。
两个小时后,自觉的站在安全地。
从一斤开始,逐渐的一斤一斤的开始,增加,感受着每一斤道藏石的差别,力量的增加的差别。
五千斤;
六千斤;
七千斤;
八千斤;
九千斤;
不知过了多久,此时的岁阳,头顶着九千斤的道藏石,静静的呆在原地。
依旧是补天式,最熟悉的访市,感受着力量的变化。
而后,岁阳又将这九千斤的道藏石拿在手中,个中把玩感受着其中的力量。
执着,信念。
内心强烈的渴望,这不是极限,不断的在呐喊,仿佛他产生错觉,真的有一道声音在强烈的喊着。
岁阳已经疯狂,一个人不知道已经多长时间,但是,极限究竟在哪里,他始终没有找到。
他曾尝试着跑,可是,无论他如何奔跑,都没有用。
他尝试着以危险逼迫自己,在血藏爆发的时候,用极度的危险逼迫着自身的极限,可以就没用。
从蛮武中寻求突破极限的方法,可是,他从开始修炼到结束依旧一点用都没有。
“难道我修炼的极限,就真的这么的难吗?”
岁阳不禁的迷惑,迷惘,九千斤的道藏石,这不就是极限所在吗!
“可究竟要怎样,才能突破,极限,极限又在哪里?”
姬问天最高八千斤,到那个极限,自然而然的开始突破。
王小虎、于洋同样,在完整道藏中,做出进一步的突破。
但是,我也并没有极限!
岁阳不由得疑问,像是菏泽,力量不增长,全然是因为,潜力资质有限,真的举不起哪怕多一斤的道藏石。
像费成虎,若不是姬问天、王小虎、于洋三人的突破,灵道藏恐怖到极致,举到三千斤道藏石就会止步。
可是,他现在!
九千斤的道藏石就跟举起一斤的道藏石没什么差别。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过了什么吗?”
岁阳自语,感受着每一斤力量,那每一斤力量变化都不停的在脑海回想。
“我会突破,一定会,既然九千斤不行,那就一万斤,一万斤不行,那就两万斤,我不信,没有极限!”
一万斤,直接拿起一万斤的道藏石,拼命的抱起一万斤的道藏石。
噗!
岁阳只是刚刚起手,刚刚拼命暴起。
整个身体在有种瞬间爆炸的感觉,恐怖的压力瞬间令其变形,还没完全抱起,便已经碰的一声,道藏石掉在地上。
死亡到底是什么味道,夹杂着自己的汗水,对自己更狠着。
澎!
疯狂的修炼为了突破,岁阳完全疯狂。
“为什么他们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岁阳不停的言语痴呆一样的再次尝试,他就是要抱起一万斤的道藏石。
百般尝试,万般无奈,最后化为他冲动的动力。
既然执着与此,既然为自己定下目标,只有前进前进。
不管这样能挖掘出什么,潜能,潜力,资质,他只要力量的突破。
生死之际的求生,突然地爆发,一次次的尝试,锲而不舍的取舍。
“继续,有人能够突破,我为什么不能!”
岁阳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坚定,没有因为长时间的困惑无进步而迷惘。
他没有选择,他必须突破,变强,是他唯一的执着。
为了等他的佳人,为了复仇,为了期待的未来。
“继续,”
极限难突破,对于外界的人们来说,突破九千斤,更是不可能的事。
更要命的锻炼,生死边缘徘徊,挣扎中煎熬,一次次的碎裂中,将一万斤的道藏石举起。
可是一万斤,还不是他的极限,他举起来了,顶起一万斤的道藏石开始修炼。
可是他明白,这还不是他的极限。
每每有放弃的思想时,心中的呐喊总让他坚持,不停的前进,不停的进步。
不能让自己失望,一定要变强,哪怕倒在路上。
无人知晓,一个真是年龄九岁,实际骨龄七岁的孩童,在道藏中所经历的一切,所经历的艰难。
更无人看到,他为之坚持的梦,他为之所付出的努力,他拼命的,努力着,就是为了未来不再无奈。
不想再忍受因为因为的分离,再也不愿承受那样的无奈与悲伤。
只有真正面对生与死,人体的潜能才能不断的被发觉,只有生与死,才能知晓,什么才是极限。
“人生,没有极限,道,没有极致!”
岁阳已经将生死豁出去了,每次爆发,都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不成功便成仁,疯狂如魔。
在这样的压力下,岁阳感觉全身都在发热,仿佛感觉身体要被什么煮沸般,全身滚烫。
身体内部更是发出一声声的拍击声,从内从外有东西在拍打着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