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和卓寒在世人的眼睛里是永远也不能接受和认同的,也许当有一天被他人所知晓后会遭到他人无情的唾骂,但是又能如何。她曾经和子旋说过,当她和卓寒第一次KISS时被她的母亲知道后,将卓寒安排到了澳大利亚去学习,可是她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对子旋说过。
那是一个夜晚,寂静与喧闹共存。她在床上辗转了好久都无法如眠,床头的灯幽幽的亮着,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
再过两天卓寒就要离开了,妈妈已经为他办好了出国手续一切畅通无阻。一旦卓寒离开,那等待她的将是遥遥无期的思念。突然间她想起了今天在电视里看到了韩剧,那里有一段情节,生生地刺激到了她。
手机在黑暗中亮了几下,是卓寒的发的,他问:“小然,睡了吗?”
“没有。哥,你也睡不着吗?”
“嗯,我在想你。”
“哥,我好害怕如果你离开了,我怕再也不能在一起了,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离开,对,这才是她心中大胆想法的结合,既然卓寒一个人离开,不如一起离开。
“你说的是真的?小然。”
“是的,我们现在就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
还很无知的他们根本不懂得去想以后,只单纯的认为只要相互喜欢就谁也不能阻拦。那一晚两人趁妈妈熟睡,偷偷地爬过窗户,越过了两人一起玩乐过的小花园,打了的,直接奔到了火车站。
当火车呜呜地声音呼啸而过,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就那样靠在了一起,相互依偎。
她说:“哥,我喜欢你。不管怎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他说:“好,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一直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十字相扣,对方的温度不断地燃烧着自己,相视的眸子是谁也无法解释的缠绵。也许是天意,也许冥冥之中都已经注定,从他们一起出生的那天起,他牵着她的手而出,她拉着他的手紧追其后,从那天起他们一直在一起,哪怕爸妈的感情日渐寡淡,哪怕偌大的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只要有对方在,一切都不足为惧。
往昔就在脑海里回旋,那曾经手牵手一起走过的羊肠小道,那曾经因为生气而躲起来不让其找到的小石山……快速地呼啸而过。
其实那一天,确切的说他们是成功的。他们在火车的某站下了车,然后坐上了一个大巴,在大巴颠簸了几个小时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朝阳刚升,万道霞光晕染半边天,一棵棵相连的长柳延着青色的河流迤逦万千。鸡鸣声从农舍中传出,一声又一声听得她很是欢喜,她一把抱住卓寒兴奋地跳起:“哥,这里空气好香。”
凌霄见此宠溺地将她抱在怀中不再言语,脸上的笑容像一潭荡漾的池水,一双眼睛在迎着霞光中熠熠生辉。
她与凌霄两人的生活仅仅只过了五天,就被妈妈给抓了回去。
那五天的日子让她用尽一生都难以回味,在很是荒凉却长满野草的平原上狂奔、在碧绿色的小河边给寄住在阿婆家的阿婆打猪草,在被繁星镶嵌的天空下仰在楼顶细数着星星……
然后妈妈通过取款的资料中找到了她们的地址,在回来之后,面对她的却是难堪的验身,那是怎样的一个耻辱,又是怎样的一种*问。她清晰地记得在妈妈带回之后,将她单独地关在了一个房间里,双眼瞪得滚圆,厉声*问:“你们有没有上床?到底有没有睡在一起?”
那时的她是怎么样的,哭……眼泪鼻涕挂满了两颊,对于母亲这么直白的问题,让在青春刚刚懵懂的她听进耳朵里,简直像是无情的扇上了两个耳光,什么上床?什么睡在一起?难道在妈妈的脑海里他们俩个就是这么的龌龊。羞愤在她的心中爆发,她推开妈妈的*问对着她吼了起来:“是!我们上床了,还睡在了一……”话刚说到一半,妈妈的耳光直接扇在她的脸上。
第二天早早地就听到卓寒的叫嚷声,但是她没有出来只是因为她知道再出来也是妄然,于是等到彻底醒来的时候,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只留下了她一个人,这样一恍就是三年。
她将所有的快乐与悲伤都深藏在了心底,对于妈妈她即爱又即恨,她记得在妈妈到达澳大利亚的时候,母亲给她发过一条短信,只有短短地一句话她说:“小然,请原谅妈妈!”
原谅?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无法去原谅,她夺走了从她出生时就没有分开过的哥哥,硬生生地让她一个人生活在了只有自己的世界,独自承受寂寞与孤独侵蚀。
而如今妈妈的去世,像是在她与卓寒的身边按装了一个定时炸弹一般,*着她与卓寒不得不走上了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