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胡瓜瓜盯着面前的两个二百五，“你们怎么知道妖晶之力在我身上的？”
“我能感觉呀。”胡老实道，“我自己的宝贝内丹，都炼化成晶了，如何能感觉不到？”
“还骗人！你嘴里就没一句老实话么。”胡瓜瓜重重哼了声，“你设计我们在先，我出现在后。没见到面的时候，你去哪儿感觉？时间逻辑不对！”
胡老实闭嘴。
白菟就说，“我引雷击谢云，你为了救他，现出过九尾狐形。我与胡兄合作之始，既然知道他最在意这个，自然把这事拿来做诚信的证明。”
“这叫投名状。”胡老实纠正。
原来如此。
果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管再怎么掩饰，终是会露出马脚。她之前不知道身体里的妖力是怎么回事，绝不肯让任何人知道的。
除了冷泠月。
“你们到是识实务，调整目标也快。”胡瓜瓜就赞了句，挺由衷，“最先想拿到妖晶，可惜不成。当出了意外状况，正面大败谢云不可能时，就想在尽量保全脸面的情况下，能捞一点点实际的好处，还能说出来好听。”
“这就是我万年狐妖王的理智！”胡老实吹嘘，“在那样绝望的情况下，追寻了万年的梦想彻底破灭的情况下，我还能保持清醒，觉得怨家宜解不宜结，没有伤害到你。其实就算我杀了你，你也可以理解的对吧？毕竟我都这么惨了。”
“我理解个屁！”胡瓜瓜气得，“你都要杀我了，我还要理解你？还是你干脆吃屎去吧！”
“你说谢云喜欢她什么？”胡老实就摇头对白菟说，“粗鲁成这个样子，完全没有仙子气质。”
“说正事，说正事！”白菟眼见他们越吵越偏，连忙把话题导正。
“我说的就是正事呀。”胡老实委屈，“我妖晶上的万年狐力都没了，还不许我死个明白？你到底怎么吃了妖晶的？”
“你问我，我问谁？”胡瓜瓜知道这个问题绕不过去，摊开手。
她确实不知道。
“妖晶是你的，是谢云得到的，存放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而且我没有成仙之前一直埋在土里，怎么知道妖晶是如何到我身上的？”
“不会是谢云吧？”白菟抓抓额头，上面的那个痘，呃，是蛟的角。
“死去吧你。”胡瓜瓜和胡老实几乎异口同声。
“谢云如果知道她身上有妖晶之力，怎么会中招？”胡老实道。
“也是。”白菟知道自己错了，“他那个人纵有千般万般的缺点，我纵然再看不上他，也不得不佩服他身为军人的忠诚，对天帝和雷祖的忠诚。而且，妖晶那玩意儿虽然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以他那傲性却是看不上的。更不会偷拿出来，给了自己的女人。”
又提什么谢云的女人，她根本就不是好不好？ 她只是人家眼里的一盘菜。
虽说如果做他的女人，她心理上好像并不排斥……
但菜就是菜呀，得有当菜的觉悟。
“所以，是谁把妖晶放到我身上的？无意的，有意的？如果是有意的，到底是什么目的。”胡瓜瓜斜着白菟，“我现在很明确的怀疑你，毕竟你被贬为妖后就立即找到胡老实，感觉你就是知情的……”
“那是因为共同恨谢云，却还活的很少了好不好？而且我们龙族有自己的眼线好不好？知道胡老实有一息尚存。”白菟连忙说，“我之前搞雷击就是为了让谢云服软，结果就因为你……”
他指了指胡瓜瓜，“失败了，还因为这件事受了惩罚，心中怎能不怨恨？又知道自己从龙变蛇了，能力大打折扣，不找帮手怎么能成？”
“所以你们俩就狼狈为奸了？”胡瓜瓜哼了声。
“有事说事，别侮辱妖！”胡老实强烈反对，“我是高贵的狐妖王，白菟是高贵的神龙。我们虽一时落魄，可又怎么是那些肮脏东西可比的？”
“就是就是。”白菟附和，又说，“别以为胡兄的事天帝和雷祖不知道，只是他已经为自己做过的事受了惩罚，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会一罪二罚。不然，他也不可能又熬了万年，窝在妖界里作威作福的。早斩草除根，一个雷劈死他了。”
“好像话题又扯远了呀。”胡老实听闻被雷臂，很是不自在，“现在已经知道妖晶不知是哪位高手拿到的，也不知为何丢给了瓜姐。反正我也拿不回来了，再追究也没意义。”
对你没意义，对我可有意义。
胡瓜瓜心说，但也知道从这两个二百五身上也榨不出什么情报和消息了。
而且，被个万年狐妖王，现在一陀屎样的东西，加上一个神龙族的妖龙叫姐姐，对她来说还真是感觉怪怪的。
“对呀，说正事吧瓜姐。”白菟也说，“能困住谢云，是因为早早设了十重结界，还在水底。他受封火银城，生的也是火银二翼，水气于他最为掣肘。”
“怪不得你们要在水里做窝，我还以为是白菟喜欢水。”胡瓜瓜哼，又加上一句，“小蛇蛇都喜欢水。”
“还有妖晶上残余了力量，好像网子一样缚住他。”胡老实补充。
胡瓜瓜却是闻言一愣，腾在站起来，“什么？！那块妖晶还插在他身上？你们没给拔下来吗？你们不是答应我，尽量让他不疼的吗？”
“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有什么疼的。”白菟嗤之以鼻，“他十数万年征战，受得伤可多了，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可就是伤心。”胡老实不怀好意的着补，“伤心，才是最疼的呀。哎哟，被心爱的女人，一直努力保护的女人插刀子啊。啧啧啧……”
他有求于胡瓜瓜，可仍然忍不住要她不痛快，可见狐性！
“我就再问你们一句话！”胡瓜瓜听说谢云还在受罪，就没有闲心在这里跟他们哈拉了。
“你们想必知道的事实。”她说。
两个二百五点头，表示听着呢。如果知道答案，也会说。
“我想知道，以谢云的个性来说，他绝不会有耐心种植花草什么的。”胡瓜瓜深吸一口气，“那么，他到底为什么要种下我？”
两个二百五又摇头了，看样子并未说谎。
可过了会儿，白菟犹豫着说，“我只听说过只言片语，毕竟大家都在天界混嘛，我又爱盯他。大约，好像，也许是，要种出什么来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