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试打成这个样子,谁输谁赢?简直不言而喻,负责宣判这个擂台的比试结果的裁判看了看连滚带爬下擂台的男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擂台过去了大概有近十场比试,大家都是点到即止,非常的有礼貌,基本都能做到在打赢的情况下不伤害到对方。
这一场是他见过受伤程度最严重的一场,之前大家打起来都是很和平的。
毕竟只是初赛而已,能在初赛里被筛下去的人,基本上也就没有了后面的比赛资格,反正来都来了,能不能走到最后自己心里都有数。
要是打个你死我活才能选出优胜的人的话,那那个胜利的人估计也走不到最后,所以也没必要拼死拼活的,大家都是很客气的。
这场纯属就因为这男的嘴贱,看看被对面这个姑娘打成什么样子了,不过他也一点都不同情这个男的,人贱自有天收。
人贱自有天收的男子,不知道自己明明被打得这么惨,背后还有这么多人吐槽他,若是知道的话,只怕也要吐血三升,当场晕死过去。
只是若是他知道了自己之后的下场,恐怕也恨不得现在就晕死过去,此刻他也只能顶着周围一片议论的声音慢慢爬了起来。
与他同属一国的人,其实在青龙帝国的时候也算不上好朋友,毕竟他这性格看不上比他身份低的,又想要巴结比他身份高的,这种势利眼是个正常人都不喜欢。
就算是那些被他巴结哄高兴了的皇室子弟,也不会真心拿他这种人当朋友,所以等他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往回走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扶他一把。
他一边骂骂咧咧的自己爬起来,一边心里暗骂着红袖,心想等回去之后一定要找自己母亲,让母亲派人过来把这个女人拿下。
等这个女人被废去修为,纳入自己府中,到时候自己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等到了那时候,自己倒要看看她还能不能硬气的起来?
要不说怎么所有的普信男都是统一的想法,喜欢漂亮的女人就想得到,如果这个女人比自己优秀呢,就想办法毁掉,然后再拥有,你就说变态不变态吧?
只是这位变态的世家公子没有想到的是,他可能都活不到回去了,不过这到底是萧寻的事情了,如今萧寻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个男人的。
红袖的比试结束之后便是玄黎的比试,玄黎如今是灵帝中阶,因为得了混沌之力改造灵根和经脉,她的修行速度是远比一般人要快的时候。
所以即便还赶不上玄承和宋安宁的修行速度,那两位如今已经踩在灵帝高阶的边缘上,只差一步就能到灵帝巅峰的人,玄离自认是无法赶超的。
不过就凭她的修炼速度和如今的实力,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天才了,这样的天才自然也得到了水清的看重,一年前就被收作了亲传弟子。
虽然水清是水系而非冰系,但是到底是同一个分支,冰系的修炼功法她那边虽然不多,却也是有许多适合冰系修炼的方法的,所以这一年来玄黎的实力可谓是突飞猛进。
“八号擂台第八场,玄武帝国绪郡王对阵天玄宗水云峰弟子玄黎,点到为止,不得恶意伤人,若发现违反规定者,一律取消比赛资格。”
玄黎神色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很平静的看着对面的男人,虽然和玄武帝国有仇,但是玄黎早已经能够做到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
当年那个住一个漂亮一点的房子,都会忍不住紧张到颤抖的小姑娘早已经褪去了往日的怯懦,从一个胆小怕事的姑娘一步步变成了如今的优秀模样。
看着玄黎站在那里的样子,宋安宁一时都顾不上去看她对面的人,只是看着这个自己养大的小姑娘,就忍不住心生骄傲。
随着一声敲锣声,比试正式开始,对面那个男子是土系灵力,与玄黎一样,是刚刚踏入灵帝中阶的修为,看到对面的人是水系,顿时就有些得意了起来。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修为倒是不差,只是我们等级相同,而我的属性却克你,不若你叫我几声好哥哥,哥哥一会让你输的没那么难看,怎么样?”
玄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现在遇到的男人都是这副德行?自己身边的师兄弟们都看起来很温文尔雅呀,就算那些长的五大三粗的平日里也是非常的有礼貌。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天玄宗对于弟子们的礼教非常的严格,不论是从小培养起来的弟子,还是从外招收的弟子,但凡品行有误都会处罚。
发现一次便降一个等级,需要做够很多的好人好事,才能够慢慢升回原本的等级,若是一直犯错,亲传弟子也会一次一次降到被逐出宗门。
所以无论是什么等级的弟子,平日里都非常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抓了错处降了等级。
因为天玄宗每个弟子的资源都是不同的,亲传弟子有各自的师傅分发资源,得到的自然是门派里面除去长老掌事之外最顶尖的资源。
接着往下越来越少,虽然说作天玄宗的外门弟子也总比散修得到的资源多,但是能够有更好的选择,谁会想着降低自己的待遇呢?
所以,玄黎平日里遇到的师兄弟,即便有些小毛病,却都是无伤大雅的,这就不得不说掌门人的处事风格影响全宗门的人了。
苏家一家家风清正,苏家男子从来不像那些有了本事就纳妾搞通房的掌门一样,修仙之人的寿数很长,所以他们除非娶到天生不能生育的女子,是绝对不纳妾的。
而那些能够匹配苏家男子的,基本上也都是天赋异禀的修道之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生理上的缺陷呢?所以苏家的男儿都是正妻所出,教养自然很好。
苏家人做了三代掌门,代代掌门都是非常正派的人,三代掌门掌管天玄宗近百年,这百年内他们对门内做了不少改变,以前那些陋习都在慢慢消失。
不过玄黎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他小时候遇见的恶心的玩意儿多了去了,就他们村里那些骂人的妇人说的话可比面前的男人难听多了。
所以即便面前的男子说了这样不客气的话,玄黎却也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
“倘若你真的打败我的话,别说是叫哥哥,叫什么都可以,可若你不能打败我的话,怕是要跪下叫我三声姑奶奶了。”
到底是宋安宁带大的孩子,她这性子倒也和宋安宁一样,遇到喜欢的人,那自然千好万好,只要不是违背道德伦理的事,大事小事都能容忍。
可是遇到不喜欢的人,那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如今玄黎也不是一个温言细语的姑娘了?毕竟在外面也生活过几年,人情世故多少懂得一些。
对于那些本性纯良的人,你跟他好好说话,人家也会对你温言相待,可对于那些心底本来就坏的人,你好好说话,别人只会觉得你好欺负。
绪郡王气了个仰倒,他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一开口居然就是这样的话,本以为自己说话,哪怕占不到便宜,也能把对方气得够呛。
却没想到,到头来被气得够呛的人,居然是自己,被对方反将一军,此刻绪郡王也没有了调笑的心思,抬手便是一道土球冲玄黎而去:
“既然小丫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哥哥对你不客气了,看你这身娇体弱的小模样,等会被哥哥按在地上打的时候可不要哭。”
玄黎笑了她甚至都没有拿出宋安宁送给他的武器,只是缓缓抬手,一道水墙就在她面前凝结而起,直接拦住了那个滚来的土球。
两道灵力同时亏散开来,整个擂台被泥浆铺满,溅了对面的绪郡王一身,因为这变故来的太快,绪郡王倒也没有发现面前的小姑娘的水灵力里面掺杂着一丝冷意。
他只是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的玄黎:“本来说点到为止,即便你这个小姑娘不怎么有礼貌,我也想给你一些面子,可既然这样的话,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玄黎耸耸肩:“从头到尾我也没有让你对我客气呀,不是一直是你自己在自说自话吗?别那么多废话了,要打就打。”
这副满不在乎的态度,让绪郡王更生气了,世家子弟大多数都是自恃甚高的,更别说这种比世家子弟还要高贵的皇族子弟。
对面这个郡王大概有三十多岁,能在这个年纪修炼到这个修为,也算是了不起了,毕竟不是人人都是武霄那样的天才。
所以他三十岁就混了个郡王当着,平日里习惯了那些女子前仆后继的讨好,今日难得遇到一个硬茬,顿时让他起了三分征服的心思。
玄黎看出他的意思,忍不住摇了摇头,怎么今日遇上的全是这种自视甚高的男人?难道就不能有一些正常的男人上来打擂台吗?
第一轮比试的台上大家一般是不用武器的,所以玄黎也不想掏出自己那把宝贝弓箭,看着对面的男人又聚起一个更大的土球,玄黎忍不住抽嘴角,这男人难道就没有别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