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休息了几分钟,将盾牌放进项链后,他走到安琪身边,脸颊通红,慢慢地将她的袍子拉到肩上,然后摇晃她把她叫醒。
摇了几下,她猛地站了起来,在这个过程中差点踢到他的鸟。
“哦,对不起,对不起,”她说,歉意地笑着。
“我醒来的时候通常一个人躺在床上,所以你让我……”
“……该死的女人,算了,你怎么什么都没穿?!” 看到她的**又露了出来,林诺抱怨道。
“它没有盖任何东西!”
“哦,看你们都红了,嘿嘿,”安琪笑了笑,懒得拉起她的长袍。
“你想看多少就看多少,我不介意。”
“…真的?” 林诺喃喃自语。
“当然,继续。它们没有任何用途。” 安琪说着坐回原位,打着哈欠。
“哦,对了,你做完了吗?”
“嗯?啊,是的。”
林诺一边说着,一边取出盾牌,心不在焉地递了过去,目光始终没有从那一对又大又圆的山峰上移开。
“……”安琪看到这巨大的盾牌时微微一惊,更震惊的是,她无法移动它,更不用说举起它了。
看完属性,她更加震惊了;她这辈子见过很多盾牌,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特殊的盾牌。
“嗯,还不错。你看够了吗?” 安琪微笑着拉起她的长袍,把林诺从发呆中惊醒。
“……”他脸红了片刻,接过盾牌收进项链,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嘿嘿,别这么紧张,”她说,慢慢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了他。
“如果你能把我带出这个家族,我会给你看很多……很多……更多”
“……嗯,天快亮了,”林诺咳嗽着,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
“我们最好都回去。他们可能已经因为失去我的踪迹而找我了。他们可能会提前行动。”
“为什么要回去?” 安琪疑惑地歪着头问道。
“你不会想要和他们交朋友吧?所以,既然你已经逃脱了他们的视线,那你还是躲在这里等他们的动作吧,再自己动手吧。”
“……”林诺睁着大大的圆眼睛看着她。
“诶?什么?”
“你好厉害!!”
“……你傻吗?”
“……好痛。” 林诺喃喃自语,坐下。
“但是,你说得对。我没有经验,所以虽然这对你来说似乎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却是新奇事物。”
“天啊。你出奇的直率。” 安琪一边说着,一边把椅子放在他身边坐下。
“你有多大把握逃走?” 她问。
“嗯……我现在很有信心,”林诺说,轻轻抚摸着项链。
“只要不出意外,我们应该没问题。”
“……没问题?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话只能信一半。” 安琪苦笑着问道。
“我不会像老鼠一样偷偷溜进小巷了。”
“你是说我像老鼠?”
“……不,你是老鼠。”
“有什么不同?” 安琪问道。
“......” 林诺回答说,看着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什么——”
林诺目光一眯,忽然不说话了。
他连忙将安琪拉入怀中,往后一跳。
片刻之后,房子的前部炸成了碎片,露出了一个巨大的洞。
林诺透过尘土和瓦砾看向他的眼中,淡淡地注入了灵气。
屋前,聚集了近二十人,将其完全包围。
“切,”他落地时咂舌,仍然轻松地背着震惊的安琪。
“看来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诶?!该死,情况很糟糕吗?!” 安琪惊呼道。
“还好,他们没有强者,”林诺笑了一会儿说。
“看来这群混蛋终于开始行动了。”
“…现在怎么办?”
“现在?” 林诺一边说着,一边向后看了一眼,透过窗户往外看。后面还有十个人。
“现在我们先玩玩……”
瓦里克族长和六位太上长老此时正站在山谷的最高处,俯瞰着下方的整个城镇。
他们的神情有些凝重,眸光阴暗,满是不情愿。
在他们身后,还有其他一族的高层人物,还有在场的人中,似乎是最糊涂的薇雅娜。
她现在穿着比较紧身的皮衣,头发整齐地绑在身后。
衣服虽然看上去有些不规则,但其实是特制的物品,可以抵挡玄阶以下的人的致命一击。
瓦里克族长的目光扫视了整个山谷片刻,叹了口气,神识蔓延——这只有玄阶的人才能做到。
隐藏在屋顶房屋、高墙和山谷裂缝后面的任何东西很快就在他的脑海中显现出来。
在城市的边缘,废弃的房子里,他认出了两个并排坐着的人影。
他的意识在林诺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自然而然,他宁愿有才华的人当朋友而不是敌人,但现在已经太晚了。
族长确定,关于薇雅娜的消息,极有可能已经公开了,但即便如此,这少年依旧是个麻烦。
“他在老铁匠铺里。”瓦里克族长轻声说道,只有太上长老们才能听到。
“召集三十人左右,围住他。我们按计划进行,最后等你们。”
“三十?这不是人太多了吗?就派我一个去吧。” 雷耶尔大长老说道。
“……决不能有风险。”瓦里克族长用沉思的声音说道。
“要是他跑了,冲进了家族,就算我们最后杀了他,代价太高了,尤其是现在。再说了,你们六个人一定要在场,才能震慑那些吵闹的人。”
“……很好。”西维尔二长老微微低头说道。
“我马上安排。”
“嗯。”族长点了点头。
“好。”
他又快速地瞥了一眼废弃的铁匠铺,然后转身带着大家离开了高处,朝着城镇的出口走去,是时候离开了。
**
尽管被完全包围,林诺并不感到害怕。
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他既不害怕死亡,也不忙着很快杀死这么多人然后逃离这个地方。
或许,内心深处,他一直厌恶活着,或许他对死亡着迷,或许他的血液只是冰冷。
但是现在都不是寻找答案的时候,他将安琪扛在肩上——发出了一声相当胆怯却又诱人的尖叫——同时用另一只手拔出了剑。
他的目光扫过后面的人,他很容易看出他们的实力——最高的也是黄阶初级,比自己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