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再看到你的脸,我会把我的脚从你的屁股上扯到这么远,我会从你的脖子上疏通你他妈的喉咙,明白了吗?!”
他随手将人扔了出去,这可怜的东西却飞过人海近十米,落到了别处,立刻又被一连串的诅咒围住,毫无疑问是被揍了。
“……”艾格的眉毛一抽,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他忽然发现,这小混蛋居然在反讽他!
如果他用那种恶毒的舌头来对付他,艾格不知道他是否能忍受一分钟。
“走吧,别惹事了。”
“…”
这两人花了将近十五分钟才到达一条人烟稀少的街道。与它们来自的石灰石铺成的小路不同,这里的街道更类似于城墙外的街道。
要么满是搅动的泥土,要么是摇摇欲坠、半裂的鹅卵石。林诺知道这就是现实,无论是影都,佣兵之城,还是小镇。
哪里有欣欣向荣的壮丽,哪里就有鲜有人见的光投在后端的阴影。
虽然街道上很穷,到处都是乞丐,但艾格和林诺都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前者在他的生活中经历了更穷困的事情,而后者正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如果不是更糟的话。两人都太熟悉生活中丑陋的一面。
折腾了几分钟,他们终于到了城西尽头的小客栈,离高墙只有不到五十米。客栈有三层楼高,是附近唯一一座以石墙和一些基本装饰为基础的建筑。
付了十银币一晚的费用后,二人被送到二楼,进入一个相对较小但足够舒适的房间,有两张床,绝对没有其他东西。
“啧,”艾格咂舌。“这狗屎十银币?他们不害臊吗?”
“哦,来吧,”林诺翻了个白眼。“它还是比你称之为家的那个垃圾窝要好。”
噗!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林诺感觉那巨大的手掌撞在了他的头上。
他这才发现自己有些想念,眉头猛地一抽。哎,这不好。打架的时候突然身体僵硬怎么办?我该死的形象会去哪里?
“……你确定不想要我教你什么?” 两人坐下后,艾格问道。
“老混蛋,你要我变成鹦鹉吗?” 林诺带着几分恼怒的表情说道。
“和你不同,我不会主动找那些该死的魔族。我会寻找痕迹,然后在发现的时候就跑路。”
“……啊,不管怎样,我已经试过了。如果你一直拒绝,就什么也做不了。你打算去哪里找?”
艾格问道,两人临行前已经仔细研究了首都的地图。
“下水道,”林诺叹了口气说。“其他地方的所有入口可能都被禁止了,但我也许可以找到一些东西。你呢?”
“我会打着给你登记的幌子去和人群打成一片,”艾格说。
“遇到麻烦记得使用护身符,明白了吗?!”
“……”啧啧,为什么只有老家伙对我这么感兴趣?林诺心里冷哼了一声,才回答。 “好吧好吧。不要担心。我不是一个白痴。”
“……你确定吗?” 艾格问,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说实话,你只是嫉妒我玩了那个宝贝,而你只能坐在外面看——不,听着——对吧?”
“…”
两人等待夜幕降临,林诺才离开客栈。他开始悄悄地穿过小巷。他还使用了天盘。
虽然它的效果在他目前的水平上有所降低,但它们仍然有用,尤其是在夜间。
在遇到那个光头老家伙之前,他必须先做三件事:侦察黑熊客栈,绘制逃生路线,以及听取平民的八卦。
作为一个几乎在街头长大的人,林诺非常了解信息的来源。
即使大部分是八卦,也几乎总是基于事实;简单地剔除谎言后,通常可以从普通平民那里发现比其他地方得到更多的东西。
毕竟,后者总是会隐瞒一定数量的信息,尤其是与重要人物有关的信息。而这正是林诺必须了解的——上层的等级和消息。
一个完整的魔巢不仅出现,而且在一个王国的核心,需要有强大的政治和经济支持。
为了揭开这一切背后隐藏的阴影,他首先要了解所有在明处运作的人。需要找到这支具有巨大政治和经济影响力的强手。
站在阴影之都庞然大物的城墙下,林诺真的是微微一愣。
高达十五多米的高耸入云,仿佛为所有新来者铺天盖地而建,而每一个角落里看似无数的瞭望塔,则在每一个角落蔓延,让所有有想法的人都看到了王国的强大。
人流虽然比佣兵城少了一些,但“品质”肯定要高出一个档次。
林诺也确信,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直到一年一度的节日,都会源源不断地涌来,这很可能会堵塞在他眼前竖立的巨大铁门。
用金属板隔开,每面雕刻一模一样的狮子,涂上深金色,给人一种霸道的感觉,
林诺很快就被艾格拖了下来,两人朝着城东走去。
宽阔的街道——两辆整辆马车可以并排通过——像蜘蛛网一样蔓延开来,在无数较小的小巷之间形成管道,在小巷的两侧,无数建筑物从地上拔地而起。
砖、混凝土、石头——从四米到二十多米高,它们似乎占据了每一寸可用空间。
而且,在很远的地方,在城市的正中心,林诺已经能够看到几个尖塔像长枪一样拔地而起,笼罩着一座巨大宫殿的圆顶玻璃屋顶。
所有的尖塔都显得棱角分明,散发着一股颇为威胁的气息,俨然像是守卫一般。
艾格很快就把他拖到了城市稍微贫穷的地方,由于街道狭窄和肮脏,人们可以在那里闲逛几个小时。
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遇到一个乞丐躺在地上或坐在地上,恶狠狠地靠在墙上或街上的柱子上,他们张开烧焦伤痕累累的手臂,眼睛警惕地观察着过往的行人。
当他们找到通往一间略显破败的两层客栈的路时,高高的太阳慢慢下沉。
林诺穿过前门的那一刻,他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袭来,他睁大了眼睛,扫视了整个房间。
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了半裂的柜台后面的一个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