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于沈蝶衣来说,对自己不忠的男人就已经是废物了。
沈蝶衣更不会将自己的终生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对于她而言,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既然周子轩已经看不上她,接下来她也会为了自己另寻出路。
眼下他被周夫人和周子轩关在了院子里,那也只能先安安稳稳的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等到自己方便点儿后,在周子轩耳边吹上一句枕边风。
她不就自由了吗?
想到这里沈蝶衣方才还悬在半空中的心理慢慢地稳定下来,肚子里传来的剧痛也缓和了些。
沈含光拿出袖口里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喘了口气,“去给我找一身清爽一点的衣服,我要换一下衣服。”
可能是方才因为汗水出的多的缘故,她后背早已经被浸湿。
这会儿浑身黏黏哒哒的,沈蝶衣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眼下,沈蝶衣清楚地知道自己还处在风尘浪口,与其这会儿再去其他地方求助,倒不如安分守己的过几天自己的小日子。
只是让她感觉到不甘心的是,沈蝶衣做梦也没想到,最后在沈晗光教训沈晗光的时候,摄政王竟然会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而后从中横插一脚,直接制止了沈乔氏要暴打沈晗光的行为。
她不甘心。
为什么沈晗光竟然能得到摄政王殿下的怜爱呢?
沈晗光从小就比他幸福太多太多了。
每次想起来的时候,沈蝶衣都嫉妒的发疯。
不过说到这里,沈蝶衣确实觉得自己挺冤枉的,明明自己刚才什么也没有说,甚至都没有出手打沈晗光一下。
最后还是被迫被梧桐送回了周家。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想来看热闹。
难道看热闹也有罪吗?
沈蝶衣叹气,走进内室去换衣裳。
……
另一边,从沈家离开后的陆行渊并没有再回摄政王府,反而直接坐着马车去了皇宫。
本来陆行渊就觉得这件事情没必要继续拖下去了,尤其是看到今天沈晗光被沈乔氏打了一巴掌,陆行渊心中要提早商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婚事的想法就更加强烈。
在沈家,沈晗光还需要整天去提防沈乔氏和沈蝶衣沈楼青他们,着实太辛苦。
更何况,难保一个阴差阳错和不小心就中了他们的圈套。
到时候陆学员也有可能会做其他的事情,没办法及时顾及到沈晗光,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后悔都来不及了。
与其再这么等下去,倒不如早点进宫和圣上商量他们婚事。
这样哪怕沈晗光还没有嫁给自己,就因为这一纸婚书,沈家也不敢对沈晗光怎么样。
毕竟若是沈晗光在这个节骨眼出了所有的岔子,圣上那边和他这边都是直接追究沈家的责任的。
在某种意义上,陆行渊能够给沈晗光带来一定的安全感。
一直到了皇宫门口,侍卫抬起来手,阻拦住陆行渊的马车进入。
“来者何人。请拿出你的令牌。”
站在门口的守门侍卫利落地说道。
陆行渊直接扯下来自己腰上的令牌交了出来。
木质的令牌,上面刻着一处小鱼儿在水中游的模样,最上面用刀具刻着一个‘陆’字。
看到这个令牌后,几个侍卫瞬间后退一步,放下手臂,而后说到,“见过摄政王,只是摄政王您如果要进攻的话,就要先下来马车,走路进去。”
陆行渊经常进宫找圣上询问问题,怎么可能不知道宫中的规矩呢?
他接过侍卫递过来的令牌后,再次将令牌小心翼翼地在自己腰间挂好,“本王自然是知道。”
随后,陆行渊转头对自己的手下说道,“你们几个牵着马车去旁等本王就好,一会儿本王就出来。”
陆行渊一路慢悠悠地走到圣上的勤政殿,陈公公正拿着拂尘站在勤政殿的门口,当他看到陆行渊过来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摄政王殿下您来了,难得看到殿下,您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圣上?”陈公公看到陆行渊的时候很开心。
毕竟,在朝堂中,大臣那么多,也只有陆行渊能够讨得圣上的欢心。
每次上上心情最烦躁的时候,都会将陆行渊召到勤政殿来陪他下棋,等到同陆行渊聊会儿之后,身上的心情就会变得好起来。
圣上对陆行渊总能抱有最大的期待。
“今日过来,是想请圣上帮本王一些事情,有劳公公通传一声。”
说完之后,陆行渊便微微低了低脑袋。
陈公公赶忙点头,“这是自然,还请摄政王殿下在外稍等片刻,杂家这就进去通传。”
说完之后,陈公公便转身进了勤政殿,只留下陆行渊一个人站在外面。
稍微过了一会儿后,陈公公再次回来,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他看着陆行元,开口说道,“上上,听说您来了,很是高兴,这就请您赶紧进去呢。”
陆行渊拱手,“有劳公公。”
等到陆行渊进去的时候,圣上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批阅着奏折。
陆行渊走过去,直接跪在地上向他请安,“臣见过圣上。”
听到陆行渊的声音圣上放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摆了摆手,“行了,起来吧,今天难得看到你过来找朕,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陆行渊微微低下头,想到沈含光后,他的脸上也情不自禁沾染上几分笑意。
陆行渊这副羞涩的模样并没有逃过圣上的法眼,身上不由得笑着一声,而后揶揄道,“看你笑的这么开心,可是有什么好事?”
陆行渊拱了拱手,“臣不瞒圣上,臣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想求圣上赐婚。”
赐婚?
听到陆行渊开门见山的让他赐婚,就连圣上一时间都愣住了。
他不由得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
不应该啊,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儿升起来,怎么这榆木疙瘩当真是开窍了?
这么想着,圣上来了兴致,他甚至将手中的毛笔直接放在毛笔架上,然后认认真真地看了陆行渊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