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沈晗光,他怎么能听不出来陆行渊只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过来呢。
不过既然陆行渊不想说明原因,那沈晗光也不会强迫他。
毕竟陆行渊有他的自由,她没必要去强迫他回答。
“一会儿让红梅给你拿鸡蛋敷一下,这样也不会肿的太严重。”
听到陆行渊在关心自己,沈晗光乖巧地点了点头。
也就在他们两个说话的功夫,沈乔氏终于缓过来神,而后慌忙地从地上站起来。
“王爷,您方才说沈晗光是您的未来王妃,这话可是真假?”沈乔氏不敢相信,还要在重新开口问一边。
陆行渊不可置否的挑眉,“沈夫人真是好大的口气,竟然连本王的话还敢质疑。”
“民妇不敢,民妇只是想提醒王爷您一句,沈晗光这孩子向来鬼精,做什么事情只顾着谋求自己的利益,若是王爷坚持让他当您的摄政王妃,恐怕会多有挫折。”
沈乔氏不想让沈晗光嫁给摄政王当王妃,那以后,他岂不是见到沈晗光还要每天下跪行礼吗?
想到这种可能,沈乔氏浑身的细胞都在拒绝。
陆行渊阅人无数,自然是听出来沈乔氏这话中的意思。
“本王娶什么样子的女人,不是沈夫人应该关心的问题,但是眼下本王在乎的是为什么要打本王未来的王妃?”
沈乔氏身体瞬间抖成了筛子,他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有一个好的借口。
“王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沈乔氏结结巴巴的说着,最后一个像样的借口也没找出来。
陆行渊乘胜追击,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沈乔氏,“本王今天过来,还是为了看一看沈楼青怎么样了,沈少爷毕竟挨了二十大板卧病在床,本王既然救他出来,理应关心一番,只是如今看来,沈夫人纵是欠缺考虑,本王可不认为你能够让沈少爷改掉坏毛病啊!”
这句话无疑是在敲打沈乔氏,若是他不好好做的话,那他可以有一百种理由再次让沈楼青回到牢狱之中。
沈乔氏当即瞪大眼睛,哭丧着脸跪在陆行渊面前,“王爷,王爷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打沈晗光,不应该说她坏话,王爷求您饶恕我吧,不要带走我儿。”
女本为弱,为母则刚。
沈乔氏是心疼自己儿子的,绝对不鬼让自己的儿子进入牢狱受苦。
沈蝶衣看到沈乔氏这幅模样,也就知道沈乔氏这是妥协了,绝对不会在强迫沈晗光放弃摄政王了。
想到沈晗光飞上枝头当凤凰,沈蝶衣就不满的攥紧拳头。
她不甘心。
明明是她一直以来踩在脚底下的人,凭什么如今他能飞上枝头当凤凰,而自己摇身一变变成了仰望她的人?
只是如今摄政王站在他们面前,他也无话可说,只能低着脑袋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惹火上身。
然而,就在沈蝶衣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时候,陆行渊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沈乔氏和沈蝶衣两个人本就是狼狈为奸这两人经常一唱一和的去欺负沈晗光。
今天沈乔氏能够站在这里打沈含光这一巴掌,就说明背后沈蝶衣也是从中授权的。
陆行渊向来铁面无私,在敲打一个人的时候,绝对不会放过同谋。
所幸他今天过来给沈含光出气了,这几个人他就挨个的敲打一番。
毕竟,这一巴掌可不是白挨的。
总得带上一些利息返回来才行。
想到这里,陆行渊挑眉转过身去看向沈蝶衣,而后他幽幽地开口,“本王如果没记错的话,如今沈家二小姐已经身怀六甲了吧?”
听到陆行渊的话,沈蝶衣警惕地捂住自己的肚子,但是声音却不自觉地软了下来,“王爷,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陆行渊勾唇冷笑,他的一双眼眸如同弯刀一般狠狠扎进沈蝶衣的心中,他轻笑着,带着浓浓的威慑力。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沈家二小姐被冠上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怎么会听不出这话中的意思?”陆行渊勾唇。
他并没有直截了当地回答沈蝶一的问题,反而给他无限遐想的空间。
众所周知,人有时候在恐惧的情况下,往往会脑补更加血腥的画面,让自己害怕。
也正是陆行渊这一句让人遐想的话,沈蝶一被吓得脸色当即一白。
而后赶忙跪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眼眶通红地求饶道,“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并没有想要害姐姐,都是我娘!这一切都是我娘想出来的办法!”
沈乔氏做梦都没想到。沈蝶衣为了保住自己,竟然自己竟然把自己推了出去。
沈乔氏当真心寒。
“我一个身怀六甲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姐姐做出来这种事情呢?况且对姐姐对我那般好。”沈蝶衣声泪俱下。
若不是知道沈蝶衣背后怎么对待沈晗光的,陆行渊都差一点会相信他说的话。
“沈小姐说的可都是真的?”
陆行渊似是而非的看向沈蝶衣。
沈蝶衣被这如同看破一切的眼神所打量,让她无处遁形,他恐惧的底下头,“自然,王爷我不敢骗您。”
陆行渊冷哼,“不过本王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你和沈夫人一同咄咄逼人,此番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说完后,陆行渊直接拍了拍手,梧桐走上前,“王爷,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属下去做?”
陆行渊点头,“沈家二小姐如今已经嫁作周家当做姨娘,如今又身怀六甲,来回奔波实在是辛苦,你且去帮本王走一趟,让他安心在家养胎,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出来了。”
沈蝶衣听到陆行渊这么说,难以置信的后退两步。
这不就意味着变相的将他禁足在周家了吗?
况且摄政王让他自己的手下送他回家,到时候周夫人和周子应该怎么看待他?
这种办法,比杀了她还难受啊!
“王爷,民妇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好了,不用劳烦您的手下了。”沈蝶衣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