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如今您和摄政王的婚事也没六个月了,您还需要自己亲手缝制秀禾,还需要自己缝纫鸳鸯戏的帕子。”
红梅看自家小姐都已经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赶忙出声提醒道。
听到红梅这么说,沈晗光瞬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这些不能交给绣娘吗?”沈晗光还有些欲哭无泪。
天知道,沈晗光可以去看一下书籍,也可以去经商,又或者是谈一下政事都没问题,可是若是让她去绣花,绝对不行。
听着自家小姐这么说,红梅只感觉自己像操心的老妈子一样,“小姐,怎么能这么说呢,咱们大夏自古以来就是新娘子自己绣秀禾啊,怎么可能让别人代替?!”
看着红梅毫不留情地将自己心中最后一丝其他想法给戳破,沈晗光欲哭无泪。
无奈之下,沈晗光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了,我知道了。”
“我知道小姐您不是很懂秀禾,所以特地给您请了个绣娘,这两日您就先跟着秀娘一起学习鸳鸯戏水图的手帕怎么绣吧。”
红梅已经将自己的安排说了出来。
“红梅,既然已经请到了秀娘,那就不妨让秀娘把我的那一份也秀出来?”沈晗光眨巴眨巴眼睛。
红梅保持微笑,“绝对不行。”
沈晗光,“……”
不出意外,未来的几天沈晗光一直被红梅关在房中,绣着自己的手帕。
刚开始学习的时候,沈晗光就连绣花针怎么捏都不清楚,一双手都被扎了不知道多少遍。
沈晗光手很嫩,每次被针匝道的时候都会往在冒血,疼的沈晗光龇牙咧嘴的后悔想要成亲了。
而这一学习,就是学习了半个月,沈晗光这段时间甚至连门都没有出,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把自己关在房中。
就这样,沈晗光甚至没有感受一下外面的炎炎夏日,就已经到了秋天。
而她的绣花手艺,也终于能够从四、不像慢慢地绣出一个雏形出来。
夜晚,更深露重,凉风吹进窗户,沈晗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天气当真是越来越冷了。
沈晗光依旧在摆弄着自己手中的线,在学习了一段时间之后,秀娘终于点头,让她开始绣鸳鸯戏水图了。
毕竟他们已经学了这么久,秀娘若是再不点头的话,等到他成亲那日鸳鸯戏水图也绣不完了。
而现在,沈晗光一针一线的绣这那对儿鸳鸯,他脸上还带着几分温婉,倒真的像大家闺秀那般。
方才沈晗光说让红梅出去帮他烧一盆热水,一会儿她想沐浴,这会儿整个房中只有沈晗光一个人。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沈含光绣花绣得太过于入迷,以至于他并没有听见自己身后传来的阵阵脚步声。
陆行渊站在沈晗光的身后看了又看,一直在看他秀的那一对……看不出来什么动物的动物。
“这就是你绣的手帕?”陆行渊忽然出声道。
突然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沈晗光吓得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绣花针又不自觉地扎入她的手心当中。
沈含光甚至来不及尖叫,就已经被这刺痛搞的闷哼出声,就连眼眶里都带着几分泪意,“啊!”
沈晗光手中拿着的手帕如同柳絮一般飘到地上,而他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手指,试图缓解疼痛。
“你没事吧?”
看到沈晗光被针扎了一下,陆行渊的心顿时心疼起来,他赶忙走过去,拉住沈晗光的手,然后放在嘴边吹了吹。
看着他的手指向外冒险。陆行渊忍不住蹙眉。
就在沈晗光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时候,陆行渊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自然而然地将嘴唇贴在他的手指上,将他手指上的写一点点的舔腻干净。
浓浓的血腥味在陆行渊口中化开,沈晗光忍不住脸红,“不要再吃了,血的味道跟难闻的。”
然而,听到沈晗光的话,陆行渊也只是摇了摇头,他轻轻地勾唇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说道,“不会,你的血是甜的。”
沈晗光脸色一红。
好不容易将手指上的血止住,陆行渊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手指。
不过刚才近距离接触的时候,陆行渊甚至能够看到他手上密密麻麻的针眼。
陆行渊忍不住皱眉,“怎么会弄这么多伤口?”
听到陆行渊的询问,沈晗光也只是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我不太会绣花,但是听红梅说,如果成亲的话,新娘子是必须要自己秀禾绣出来的,我只能临时抱佛脚学一下了。”
“只是真正学的时候才发现并不好学,这小小的一根绣花针,我甚至都拿不好,总是扎到手。”
沈晗光想到自己这几天的狼狈,还不由得有些羞涩。
别人家的千金大小姐能够绣荷包绣衣服的,他一幅鸳鸯戏水图都秀了半个月还没成功。
听到沈晗光这么说,陆行渊只觉得又心疼又好笑。
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沈晗光的脑袋,而后弯腰从地上捡起来她绣的鸳鸯戏水图,“所以,这就是你苦练了半个月的成果吗?”
“对啊,你觉得好看吗?”沈晗光看到自己绣的这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还忍不住有些骄傲。
想当初他第一次秀的时候,可是胡乱绣了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现在他能够分出来颜色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沈晗光觉得自己还是有绣花天赋的,不然就这半个月,怎么可能把这鸳鸯绣得栩栩如生呢?
陆行渊看着这一对四、不像却也只能昧着良心点头,“嗯,确实是一对儿栩栩如生的野鸭、子。”
听了陆行渊的话,沈晗光的脸色当即难看起来。
“你怎么能说他是一对野鸭、子呢?”沈晗光难得露出一副小孩姿态,委屈巴巴的看向陆行渊。
“不是野鸭、子还能是什么?”陆行渊挑眉。
沈晗光小心翼翼的从陆行渊手中将手帕拿过来,而后,他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在篮子里。
“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绣了半个月的鸳鸯戏水图。”
陆行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