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仍未升起,月光洒满小镇,勾勒出一条条静谧的小径。
楚寒衣在这些街道上谨慎前行,尽量避开所有可能存在的监视装置。
他身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但阵阵剧痛时刻提醒着他迫切需要医疗援助。
然而,缺乏现金,加上昨天手机被追捕者夺走,使得他无法轻易获得帮助。
于是,智慧成了他唯一的武器,指引他找到了这家位于偏僻巷子里的小诊所。
这家诊所藏在深深的巷弄中,远离繁华的主街,不太可能装有监控设备。
楚寒衣轻轻地推开门,门半开着,屋里散发着浓重的消毒药水味。
他走了进去,发现里面一片昏暗。
过了一会儿,从里屋传来了脚步声,一个沙哑的嗓音打破了寂静:
“是谁在那儿?”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了,他的背挺得很直,双眼炯炯有神,似乎比外表看起来要强壮得多。
老人打开了电灯开关,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他看到了这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衣衫褴褛,浑身血迹斑斑。
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斗或是严重的事故。
老人惊愕不已,
嘴巴张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一句话:
“孩子,
你这是怎么搞的啊?”
“当然可以,孩子。”
老人慈祥地回应道,
脸上的忧虑清晰可见,
“我这里有些基本的急救用品,
我可以先为你做一些初步的治疗。
至于费用,
你可以等手头宽裕些了再说。”
老人示意楚寒衣躺到诊所内的一张小床上。
大厅的灯光柔和地照在两张小床上,小床虽然略显陈旧。
但铺着洁白的床单和轻薄的被子,给人一种家的温馨感。
楚寒衣心怀感激地躺下,任凭老人检查他的伤口。
尽管老人的动作略显笨拙,但他的手势非常温柔,仿佛是在照料亲人。
“孩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需要爷爷帮忙报警吗?”
老人关心地问道。
“没事的。”
楚寒衣简短地回答,不愿多谈。
“呵呵,
每个人都有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老人尴笑两声,理解地说,
“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两人之间的交流断断续续,多是老人提问,楚寒衣简单地作答。
尽管楚寒衣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但他仍然感受到了老人的真诚关怀,心中的防备逐渐放下。
经过一番悉心的护理,老人递给了楚寒衣一件干净的衬衫。
“换上它吧,我看你原来的衣服也穿不了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诊所角落里的镜子。
镜中的楚寒衣,脸色已经从之前的惨白恢复了些许红润,但仍然显得很疲惫。
他换上了新的衬衫,尽管显得有些宽松,但至少干净整齐。
在为楚寒衣处理好伤口后,老人陷入了沉思。
看着那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尤其是几处明显的灼伤痕迹,他心里不禁泛起一阵不安。
"这孩子遭受了多少痛苦...
究竟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遍体鳞伤?"
老人暗暗揣测,却没能从楚寒衣那里得到答案。
他轻叹一声,明白这孩子必定有着难言之隐。
虽然担心,但他选择尊重对方的沉默,因为在他眼中,这个年轻人并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
楚寒衣感激地看着老人,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问道:
“谢谢,爷爷,您叫?”
“呵,孩子,
我叫刘德云,
以后你就叫我刘爷爷吧。”
老人微笑着回应,布满皱纹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光芒。
在与老人短暂交流后,楚寒衣起身准备离开。
在临行前,他向老人承诺会尽快归还诊疗的费用。
此刻的他身穿白衬衫和略微紧身的休闲裤,这些都是老人提供的。
原本是曾孙的衣物,尺寸对他来说稍嫌小巧。
这身装扮虽然不太合身,但至少干净整洁,勉强也能凑合。
有了衬衫和裤子的遮挡,楚寒衣身上的大部分伤口都被隐藏起来。
唯有脸上和颈部的一些较浅的痕迹还隐约可见。
尽管如此,他脸上的担忧减轻了不少,因为他知道这些轻伤不足以引起他人的特别注意。
他小心地收好老人给他的二十元钱,那是由一张十元纸币和两张五元纸币组成的,
这些钱都有些磨损的迹象,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时光。
楚寒衣微微一笑,随即收敛神情,快步朝地铁方向走去。
此时的时间是早上六点钟,地铁站已经开始运作,迎接着第一批早起的乘客。
走出诊所,天空笼罩着一层柔和的灰蓝色调,预示着黎明即将到来。
清晨的凉意透过薄薄的晨雾袭来,路面上点缀着晶莹的露珠,反射着微弱的晨光。
街上行人稀落,车辆行驶缓慢,呈现出小镇特有的宁静氛围。
楚寒衣在这样的环境中步入了地铁站,站台上的乘客不多,这与青竹镇的人口密度较低有关。
他乘上了开往温泉区的地铁,准备踏上归途。
楚寒衣随便选了一个空座,发现整节车厢只有三名乘客。
其他车厢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同样人数寥寥。
他独自坐在角落,陷入沉思,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发生的事情。
在他的视野外,一名男人正在骚扰邻座的女人。
这名男人约摸三十八岁左右,长得其貌不扬,个子矮小,正嬉皮笑脸地对女人说:
“美女,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我是火炉创意传媒广告公司老板,
要不你来我公司上班吧?”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yín邪的意味。
而那女人则怒视着对方,厉声警告道:
“别碰我!否则我要报警了!”
矮冬瓜显然对这个女人的反抗感到不悦,他瞥了眼旁边的楚寒衣。
尽管对方并未关注这场纷争,他还是觉得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他用力扯住女人的衣领,凶相毕露地低吼:
“不识好歹的女人,
你会后悔的!
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
到时候让你工作和家都没法待!”
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奋力挣扎,想要摆脱这个男人的控制,
同时愤怒地看着对方,反驳道:
“明明是你先骚扰我,
现在还恶人先告状!”
矮冬瓜闻言,更是恼怒,他凑近女人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女人的愤怒与无助在车厢内弥漫开来,她竭力想要摆脱对方的纠缠。
然而那只肮脏的手像铁爪一般死死扣住了她的衣领,几乎要将衣服撕裂。
这股突如其来的羞辱和恐慌令她浑身战栗,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反感在她心中翻腾不休。
“怎么,害怕了?”
矮冬瓜见女人的神色变化,
更加得意忘形,
“现在就给我道歉,
说不定我还可以考虑原谅你呢!”
他凑近女人耳边,低声说道。
“先生,请您自重!”
女人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她对矮冬瓜的不齿行为忍无可忍。
“哼!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形势啊!”
矮冬瓜冷哼一声,
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得罪我的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他轻蔑地看着女人,仿佛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楚寒衣的注意力被这边的骚动所吸引,他的目光穿过车厢,落在了那名男人和女人的身上。
只见那个长相粗鄙的男人正紧紧拽着女人的衣领,企图胁迫她就范。
见到这一幕,楚寒衣不由得皱起眉头,站起身来,向着他们走去。
"放手!"
他的声音冰冷如刃,划破了车厢内的沉寂。
矮冬瓜听到这个稚嫩嗓音的命令,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转头对着楚寒衣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小朋友,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
这是我的女朋友,你最好乖乖坐回去,免得自找麻烦。"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讥诮,挑衅地看着楚寒衣。
【作者题外话】:PS:Good afternoon,young masters.
上午我睡着了,实在是太困了。
结果被兄弟一脚踹醒,我飞起一脚就想还击。
等醒过来才发现女同学正看着我,我的人设立马复原,表情变得温柔起来。
因为我自己也觉得,这真是他M的会装。
上午忙完后,中午随便吃了点,下午又马不停蹄地写了一章。
也不知道各位兄弟这个暑假过得是否愉快?
反正我是过得既痛苦又快乐,真是既有趣又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