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回去之后,肯定又要被绑起来,一动也动不了。到时候,想要得到这样的机会,只会更难。
林瑾萱下了决心,猛地发力,撞开红毛小弟,撒腿往外面跑,嘴里大喊着:“救命!”
她如箭离弦,跑得飞快,没有片刻的犹豫或者是停顿。她冲着外面跑去,冲着远处有炊烟的人家跑,等哪里的人发现她,她就可以逃离这群穷凶极恶的绑匪。回到方风尧的身边,回到小包子的身边。
林瑾萱发誓,这是她这辈子跑得最快的一次。她满怀着期望,拼尽所有力气往前跑去。
然而,这世界上,总有许多无法预料。她刚跑了没几步,迎面上了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是强哥。
林瑾萱瞳孔放大,根本不敢相信,强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林瑾萱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是她产生幻觉了。
然后没错,的确就是强哥,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眼前,正挡在了她逃跑的路上。
林瑾萱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强哥人粗糙,但是心思细腻。红毛小弟一个人出来带林瑾萱去厕所,按理说没有问题。但是他在屋里想了想,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打算出来看看。
不过他出来的时候,林瑾萱还在厕所里,所以林瑾萱没有看见他。那厕所强哥是知道的,农村的茅厕,都是用石头砌成的,十分牢固,而且只有一道门。
强哥就没管,只扬手向红毛小弟示意了一下。强哥是个底层地痞流氓,抽烟喝酒什么都做,恰逢此时他烟瘾上来了,他就没有回屋,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这个村子是半荒芜的,村子里没有什么人,他现在关着林瑾萱的地方,也不知道以前是哪家的房子。就这附近还有些旧房子,差不多都塌了。
强哥吸着烟,心里想着干完这票之后,手里将会拿到大把的钞票,到时候任意挥霍,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一时他的心情十分飘扬。不知怎么,就满满摸到了他正前方的那方矮墙后面,蹲了下去,继续吸烟。
强哥出身不高,也没有什么文化,不然也不会干这一行。很久很久以前,强哥也干过正经营生,在工地上帮开发商修大楼,活有苦又累,还拿不到几文钱。
现在的强哥已经快五十了,但那时候,强哥还是少年。工地上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是强哥那时候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平日里,工作结束,强哥常常在休息的时候,跟着工地上工友同样灰头土脸一起,蹲在工地上抽着烟,顺便畅想未来的美好人生。要挣多少钱,要娶多漂亮的媳妇。
强哥现在的理想跟那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但是只要一开始想到未来。强哥就想抽着烟,蹲下来慢慢畅想。
以至于现在,强哥想到不久的将来,他将变得无比的有钱,莫名的蹲到墙后面了。然而巧合的是,也正好,那方倒了半截的墙面,跟当年修到一半的墙,十分的异曲同工。
听到林瑾萱的声音的时候,强哥一惊,惊悚的被吓了一大跳。他瞬间丢了手中的烟,站起身,从墙后冲出来。
林瑾萱逃命,根本没有留气力,跑的速度快,且刹不住车。强哥目露凶光,抬腿一脚踹倒了冲出来的林瑾萱。并立刻蹲下,飞快的捂住了她的嘴。
林瑾萱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她知道,自己这下被抓回去,肯定是不能善了了,因此拼了命一样,挣扎得非常厉害。不仅用脚踹强哥,用手扯强哥的耳朵,几乎把强哥的耳朵撕裂,而且张了嘴,咬强哥的手。
强哥一个大男人,抵不过林瑾萱求生的意识,竟然有控制不住她的趋势。眼看着林瑾萱挣脱,要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那边被林瑾萱推到的红毛小弟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这一幕,跑上来帮强哥。
林瑾萱所有的努力,完全没有用。强哥和红毛小弟联手,控制住了林瑾萱,并把她压制得死死的。
林瑾萱的头被摁在地上,地上都是灰,她的头上就也是灰,手脚也被反扣在身后,一动也动不了。尽管如此,林瑾萱依旧不服输,她瞪着眼睛,眼中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只有给她机会,她就能再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反抗斗争。
红毛小弟看得有些心惊,有些畏缩。感觉手上的力道一松,林瑾萱立刻猛烈挣扎。
红毛小弟瞬间加大力道。
强哥瞪了红毛小弟一眼,红毛小弟别开眼,不敢说话。
强哥显然被林瑾萱惹怒了,他踩在林瑾萱头上脚用力碾压了两下,恶狠狠的在林瑾萱头上说:“贱人,找死。想跑,你跑得出去吗?喊得这么大声,你想让谁听见。”
他毫不留情吐露恶毒的话语,决心要打破林瑾萱的希望:“你以为这个村子里面,真的会有人救你吗?别做白日梦了,老子实话告诉你,这种野山村,没人愿意留在这里。稍微有打算的年轻人,全都去大城市打工去了。”
说着,他“呸”了一声,吐了一口口水在林瑾萱旁边的地上。“就是你来的大城市哦!你们这些城里人,说来也真搞笑,居然要来农村拍戏。不过这也挺好,不然强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日。”
强哥吐槽完,又接着警告林瑾萱。“现在这个村子里,除了几个老眼昏花,根本没有能力离开的老头老太太,什么都没有。他们自身都难保,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发现你的存在,更不要说有人来救你了。你给我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林瑾萱被他捂住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恶狠狠的瞪着强哥,猛力挣扎了两下,只是无用功,强哥死死的扣着她。
她一个人,怎么斗得过强哥和红毛小混混。更不要说强哥刚才那一脚,力道十足,林瑾萱现在感觉自己的脾脏胃移位了一样,痛得撕心裂肺。
强哥不顾林瑾萱的挣扎,用一种十分野蛮的方式,拖着林瑾萱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