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至于二皇子和六皇子之间,其实不用多打听,基本就是能知道二者之间的矛盾点的。
不说别的,只聊皇位便知二人的竞争关系。而如今,苏越既然选择了六皇子,她相信,或许这二皇子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于此这个姓白的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但据刚刚和苏越闲聊时得知,这位白公子本来也是有些家产的,只是恰巧家族到他父亲这一代是家道中落。所以其父这才忤逆了家中长辈之意,做了二皇子一党。
虽然有了靠山,可家中资产依旧不够支持过多消费。她认为,一旦将财宝这个点告诉白公子,他定会为其心动不已的吧。
她安安静静的等着,但谁知等到后来却只等到那家伙拿起地上的刀剑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山。楚尔栀当时又怎么可能没被吓到,剑刃冰凉,触及皮肤的那一刻,她心中便已经多了几分的小心。
“你又想使什么花招?”这公子姓白,这一点在刚刚相识的时候,楚尔栀已经知道了,其名单字‘树’。
她压下一口气,稍稍笑了一声,转眸直接盯向了白树的眼睛,她说:“如今我被你抓,无非只想拿宝藏换自己的一条小命罢了,若白公子觉得小女命值得上满山珠宝,不如便好好琢磨一下这生意。”
那人可不是傻子,但见楚尔栀一副临危不乱的模样,当时却也是被震慑到了几分。
“你当爷我是傻子吗?”那人反问了一声,“若这山间真的有宝藏,陛下何故还会让这么多外人来此狩猎呢?”
是这个到底,谁不喜欢钱呢?
正当,白树在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的时候,他却发现楚尔栀没有辩驳。那双眼睛,只是很是寻常的看着自己,看了自己很久,然后点了点头,才将视线收了回去。
那一刻,白树稍稍顿了一下,随即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楚尔栀随便敷衍了一句。
但这话过后,那剑刃便冲着自己逼近了几分,“说。”
从见白树第一眼开始,楚尔栀便觉得这人不是什么能做大事的人,相比宋浩他都差远了。这沉不住气的样子,一时间倒是让楚尔栀觉得像极了楚荏尔。
她微微提起了一口气,面色严肃转头看了一眼白树,问道:“那你觉得陛下什么一定要让一位什么都看不见的苏越来此呢?”
未等人开口,楚尔栀又言;“不说别的,这一路上,你真的见到苏越认真打猎了吗?”
见那人心中生疑,她再逼近一步,问道:“那问题来了,苏越受皇命而来,既然不是来狩猎的,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话到至此,楚尔栀就差点儿直接将答案说出来。
她看着对方,见对方一副恍惚的样子,也不再着急了。
“再来。”楚尔栀晃动着自己的双腿,说:“我且问你,这是什么地方?”
“狩猎……狩猎场啊。”这个问题该毋庸置疑才对,那家伙看着楚尔栀,虽然心中仍有防备,可却也是已经防不住了。
“对。”楚尔栀一边引导,一边问道;“那为什么昌国一知我朝要围猎,便带着数名身手好的将士来我朝参加围猎呢?他们昌国随小,但当真没有自己围猎场地吗?”
人家为什么来,楚尔栀也不知道,苏越虽然说是为了空白圣旨而来,可这好像和楚尔栀也没有任何关系。
毕竟她现在要做的只是,让眼前的人相信自己就对了。
她晃动着自己的脚,看着对方,也不再说什么了。楚尔栀在给对方时间,让对方自己多想一点,只要顺着自己的思路想下去,她就不怕对方不上钩。
“为什么?”白树的脑子确实像装饰一般。
楚尔栀没有回答,她提起了一口气,也是装作一副不屑回答的样子后,才语:“即此地曾是昌国领地,那他们国家有宝藏自己能不知道吗?你当一个小国能因为些什么原因,敢三番四次的进犯我朝疆土呢?”
话已至此,楚尔栀便也不介意将话再多说一些,“至于陛下,当今圣上那心中可是有明镜的。他 虽然不确定昌国是否因为宝藏而来,但总能将对方意图揣测九分的,如今让苏越观察形势,时刻禀报他的线人,这番才是不上一兵一卒的妙计。”
见白树听的越来越认真,楚尔栀直接开始将话往回兜。
“所以,你有没有想过,若这笔财富归白家拥有,你会是什么样子的?”楚尔栀这般提着,想来白树心中已经有了畅想。
当年白树的父亲,在家中快要中落时,一把靠上了二皇子的大船。如今二皇子便是不日的太子,日后的储君。如今安静依靠,其一日中落之时不会被谁随意排挤,其二,待二皇子登基之日,便是白家重展宏图的开始。
这把一想,白树的父亲所求不过一个安稳。
但白树不同啊,他只知家中境遇不好,却不知父亲找二皇子做靠山的用意。这么多年,他身边围绕着的一些虾兵蟹将,尽数都是因为他和二皇子的关系,想要攀附。
那群人只会将其哄得团团转,所以白树大概也想不到,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孰对孰错,跟不知如今被父亲好好保护着的自己,又真的有几分能耐。
所以他是经不住楚尔栀这般将其高高捧起来的,因为只要想,他那些痴人说梦的东西都会跑出来。
而当时机一到,这家伙只要被自己说动三分。楚尔栀便可以学着那些狗腿子,让其信任,最终利用他的欲望保命、脱身。
见白树眼冒金光,那哈喇子都要淌地上的那一刻,楚尔栀直接言道:“拥有了这山洞的宝藏,再加上未来储君的照拂,您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那白树心中这般想着。
“可,若真得了宝藏,我也没办法将其带出去啊。”他有些苦恼,毕竟这个地方,还是陛下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