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说话，却不代表楚尔栀自己真的不好奇。
从始至终，被这个人引来的开始，楚尔栀是相信的，或许岳清所有的动机都是为了这个真相。可这个所谓的真相会带自己去何处，这是楚尔栀不知道的。
她就那般呆呆的看着岳清，没说话的空隙，已经听岳清提到了一句：“打开它。”
岳清所指的，便是此刻山洞中的那个盒子，偌大山洞，似乎只为了守护这个盒子。
但楚尔栀并未动弹半步，她看着岳清，许久后才道了一句，“你还没告诉我许明珠是怎么会是。”
这话从楚尔栀口中说出的那一刻，岳清瞬间不屑的笑了，她提起了一口气，转眸看着眼前的楚尔栀，才道：“她原名，红儿，曾是我的婢女。”
“你在说什么？”楚尔栀当即懵了，虽然有听江暮雪和陈三娘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何，那一刻听到这话的开始，楚尔栀还是觉得不敢相信。
总觉得是岳清再谎骗自己，可若真是这般，岳清又是为了什么呢？
“当年，我父安侯带年幼的定居京城。”岳清向前往楚尔栀身后走了几步，直接言道：“一道圣旨，一夜间我父亲披上铠甲帅兵上阵，那一夜……他将我送到了岳叔叔的家里，后来我一直受岳叔叔照顾，直到有一天我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才知我父已忘。”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等人讲话继续说下去，楚尔栀立刻质问道。不是因为这话不可信，因为她现在所道之言不管是真是假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但若楚尔栀此刻靠近岳清几分，便会看到，她眼眶早已湿润，满眼的仇恨，此刻正被掩在她那充满的戾气的言语之中。
岳清没继续说些什么，只是平下了一口气，笑了一声：“后来许府……礼部尚书大人，又得一纸圣言，便让我母亲将我从岳叔叔家中接走，我不愿，她便做便了让岳叔叔名誉禁毁的事情。”
“那一日，我妥协了，我应允她我随她回去，是许明珠！”她压着满腔怒火，愤恨的喊道：“是许明珠生了歹心，临走那一夜，她放火烧了岳宅，欲让我焚于火海之中，她想让我死，好方便她顶我进许家，飞升至小姐之位。”
“这种人……杀了岳叔叔的人，你觉得我可能让她活着吗？”岳清转身看向了楚尔栀，她那副痛哭流涕的样子，让人心痛，可也是那副快要被仇恨取缔整个人的模样，也让人畏惧。
是，这是私仇楚尔栀说不得什么，她垂下了头，“那日来猎场时，许明珠的马车忽然偏离到了岔路口是怎么回事？”
当时楚尔栀怀疑的是许阳娇，可如今想想，当时许明珠身后的马车便是岳清的马车，当时的证词也是岳清给的，所以若当时的判断有什么错误，便也定是因为岳清的证词出了问题。
“她车厢有香，买通马夫将其马车赶向另一个方向，这不是难事。”岳清刮掉眼泪，将这一切说的轻描淡写。
这的确不是什么难事，尤其许明珠身后的马车只有楚家和岳清的 ，这么说来，只要不影响后面正常赶路的速度，那么不惊扰别人的确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是这件事情难就难再，她是怎么将马车加进去的，这个过程，连苏越都没有见到。
也是楚尔栀始终没有怀疑岳清的原因，她看着岳清，许久才听她说：“若本来就存在呢？”
“怎么可能！”楚尔栀反驳道。
“你应该知道的，重要许明珠前面的马车是许阳娇的，便不会有不可能的存在的。”岳清提醒道。
“你是说许阳娇是你的同谋？”楚尔栀说完这话，岳清不再说别的，只是那般看着她。
对，称不上同谋。
楚尔栀点了点头，细问道：“所以你所补的那一刀，究竟是否是直接致死的的原因？”
“重要吗？”岳清问了一句。
“不重要吗？”楚尔栀大声反驳道：“你可知故意杀人和失手杀人的区别？”
她上前走了几步，到了岳清的面前的细细讲道；“我懂，我懂你和许明珠之间不共戴天，可你究竟有否想过这些若被旁人知道了，你会处什么境遇这些你当真清楚吗？”
岳清一时间出了神儿，半晌她竟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有些意外。
“我还以为，知道许明珠的死后，你会于我势不两立。”岳清还记得楚尔栀是怎么护着许明珠的。
“所以呢，你究竟是补刀的还是撒气的？”这话问出来，岳清并没立刻回答，她长舒了一口气后，才言：“不重要。”
“那你认为什么重要？”都说岳清有绝顶聪明的脑子，可如今楚尔栀的看来，她根本分不清轻重，所谓的聪明，也不过是一些自作聪明的事宜罢了。
“你。”岳清就这一个字那一刻差点儿没有吓到楚尔栀，她又言：“许明珠以为杀了我，却不知当日我根本不在府中，回到府中， 我见被烧成灰烬的岳府，一时没了神。”
当岳清说出这些的那一刻，楚尔栀才意识到，原来这个故事还在继续。
她有些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的对楚尔栀言：“你知道当时，逢人便会有人来问我是谁的感觉吗？”
她说：“还好，太傅知道。”
“所以后来你便跟太傅走了？”
“对。”岳清答：“太傅和岳叔叔是挚友，知此事后，发现我上存人世……也发现了我的身份被人顶替，所以他便帮我，隐姓埋名。”
沉下一口气后，岳清补充道：“一直到我成人，他才询问了我对岳叔叔事情的态度，我曾许下重诺，许明珠我必杀之。”
不知道为什么，楚尔栀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就比如，若说及笄，其实岳清的及笄之年已经过去了有几年的时间，那又为什么偏偏是今时今日呢？
“然后呢？”只是盲判，她觉得还有事情是岳清没说的。
岳清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