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前提也只停留于,楚尔栀一定会救岳清。若她敢哄骗自己,那么阳是一定会杀了她的。
这般按照楚尔栀的要求折腾,等完全洗漱好时接近是多半个时辰的时候。
烟儿也不知道楚尔栀图了什么,她也不多费口舌。本以为这就结束了,谁知楚尔栀直接让阳开始做去了工来。
小到剥豆子,打到往矮墙处拉木头,这些基本都是阳的工作。是不知这丫头没心眼还是真的已经臣服于楚尔栀,一声怨言都没有,她说什么便会直接去做什么。
一共块大长的木头,瞧着阳来回四趟,烟儿最终是忍不住拿着水囊上去道:“不然先歇一歇吧。”
但她听吗?
手肘的衣服蹭了蹭汗水后,转身便已经又跑向柴堆的方向了。
这般烟儿是真的觉得自己不能不在说什么,她匆匆跑进了营帐里面,看着正在认真刻木头的主子,烟儿直接跑上去言道:“小姐,差不多得了。”
听到这话,楚尔栀手中的动作顿住了,那一刻楚尔栀好像在思考什么一般,半晌才言道:“还差的远呢,没事儿那丫头多的是力气,让她干吧啊。”说罢,楚尔栀垂头便继续开始刻木头玩儿了。
想着一厨房剥好的豆子,还有堆柴火,烟儿忍不住问道:“小姐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楚尔栀没说话,只是转眸瞥了一眼烟儿粗糙的手背言道:“不为什么,开心。”这般说着,楚尔栀抬头看了烟儿一眼,笑了笑垂头后便继续开始刻自己木头去了。
“奴婢不信”烟儿的口吻很是坚定,她说:“小姐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有自己的理由,奴婢不信你真的在像外人所说那般,故意刁难阿阳。”
“不相信就不相信呗。”楚尔栀趁着擦刻刀的时候,冲着烟儿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她继续垂头开始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小姐。”那一刻烟儿是真的不知还能怎么办了,她一把抢了楚尔栀手中的刻刀言道;“阿阳不是什么坏人,你就别再和她计较什么了,若她真的有什么地方惹的让小姐不悦了,奴婢……奴婢这就让阿阳进来道歉好不好?”
“这不是道歉的问题。”楚尔栀说:“我是想教她像你一样。”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倒是让烟儿有些惊喜。楚尔栀的这句话就好像是对自己的肯定一般,可开心归开心,也没有这么教育人的不是吗。
想着,烟儿稍稍倾身言道:“但当初小姐也不是这样教奴婢的啊。”
楚尔栀说烟儿聪明,可有时脑子是真的转不过来。
“你家小姐这叫因材施教。”楚尔栀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到,但她相信自己是已经说得清楚了。
“可……可……”烟儿可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还给我。”楚尔栀伸出手,在要她的刻刀。
烟儿没照做,“小姐你就是在为难阿阳!”
“……我跟你讲不来,还给我。”楚尔栀说着,见其站起,烟儿匆匆后退了两步,“除非小姐不再为难阿阳了。”
“呵,不可能。”
得此答案,烟儿将手往身后一背,“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烟儿这几日定日日缠着小姐,直到小姐同意为止。”
“小丫头片子,你觉得可能吗?还给我!”楚尔栀正要上前抢,转身烟儿便已经跑出去了。
“可不可能试过才知道,这是小姐教奴婢的。”烟儿本是想往自己的营帐里面跑的,可她感觉会被楚尔栀拦住,所以便向最远的地方跑了去。
“反了你了是不是?”
两个主仆就这般追逐着闹了一番后,正巧阳当时回来的。楚尔栀追的没了力气,便停在了原地,随后言道:“你回来的正好。”
她挺直了腰板看向了阿阳,言道:“烟儿觉得我欺负你,这段时间让你受气了,你自己也这么觉得吗?”
说罢楚尔栀直接看向了阿阳那丫头,丫头当即愣了,她看向了同样气喘吁吁手中紧紧握着刻刀的烟儿,随即垂眸回答道:“奴婢并没有觉得自己受到了委屈。”
“听到了?”楚尔栀看向了烟儿。
这一场闹剧之下,已经引来了不少人旁观。烟儿不敢再多声张什么,便也只有垂着头站在那里。
“给我。”她伸出手时,烟儿 缓缓的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刻刀还了回去。
楚尔栀当着众人一把夺过了刻刀,随后言道:“去把所有的衣服洗完,中午前洗不完就别想吃饭。”
这话是对烟儿说的,这话说白了,意思便是连烟儿一起处罚了。话音落下楚尔栀转身便直接回了营帐中,此刻的营帐外,独留两个婢女在那里不知所措。
随后不久便从里面滑出了一个巨大的箱子,而箱子里面尽是一些衣服和传单之类的东西。
“对不起啊……”烟儿靠近阿阳,有些歉意的讲道;“是我连累你了。”
她 没有给出回答,只是看着烟儿笑了笑,随即转身后便直接去井边打水去了。而后烟儿也垂着头开始整理箱子里面的衣服。
阿阳水打好时,见烟儿已经早早的将衣服分成了两批。花花绿绿的看不出别的区别,但箱子里面的衣服一个多一些的一个少一些。
阿阳早准备好洗多的,可她还是想知道这是什么 意思,毕竟若真的是想让她来洗多的,大可直接言明不是吗?于是乎便问了;“这是……”
“哦。”烟儿急忙解释道;“这些是小姐不曾穿过的衣服。”烟儿指了指那堆多了,又将手划向了一堆比较少的,又言:“这些是小姐这些天穿过的衣服。”
她低声对阿阳道:“穿过的我们认真细细,没有穿过的,稍微洗一下就好了。”
见阿阳脸上的意外,烟儿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答道:“我们是奴婢嘛,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所以有的时候,若不卖弄些自己的小聪明,那苦了的一定是自己, 所以做奴婢得多些小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