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他该保护你的。”楚尔栀许久后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她是记得的，当日苏越被阳刺杀的时候，那种步步危机的氛围。
是后来楚尔栀知道有小五的存在后，才在想，即是如此，他又为什么会遇袭？那日夜里，楚尔栀第一次见到睡在树上的小五时，才恍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只怕当时的小五正守在自己的房前，所以才有这样的疏漏吧。
她这般想着，每次都会有愧疚，所以夜夜见到小五夜夜才会担心苏越担心到失眠。让楚尔栀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说完之后，气氛忽然静下来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后，楚尔栀才想问一句：怎么了？
只是不等自己的话问出口，便听到苏越忽然面色一拧，来了一句：“后悔吗？”
那一刻楚尔栀觉得有些奇怪，她不敢随便回答，正发愣时，便听到苏越问道：“那日，从我们回来的那日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了……”
“所以呢？”楚尔栀直接打断了对方，她转身做在了苏越身边，这似乎是在试图让他知道自己的坚定。
“所以，趁着皇上还没有赐婚，如果后悔了，现在反悔也是可以的。”苏越讲道。
他正视着前面的饭菜，面色从容，可心中波澜却始终难平。
楚尔栀瞧着他那一副有些不自然的样子，只是叹了一口气，拉着苏越的手，她说；“我还以为你已经认定了我是你的妻子了呢苏越。”
“怎么可以这样。”她侧头有些头疼的看着人言道；“我们不是已经许过终身了吗？”
“若是因为我的眼睛的话，其实……其实……”他听的出楚尔栀的意思，却没顺着楚尔栀回答，而是这般说着，他又不愿意这么说，连连垂下了几分脑袋。
然后又重重的提起了一口气说：“如果是因为眼睛的话，你其实……可以的不用这样。”
“今天你邀请我一起来吃饭就是为了这事情啊？”楚尔栀似乎是看出了苏越的意图，就这般生生问了一句。
其实不是，只不过是刚好谈及到相关话题了，话才被苏越提起来了。他平下了一口气，随后稍稍往一侧坐远了几公分，双手附在楚尔栀肩膀之上，被迫人看着自己，许久后正想拿去拉开那黑色长带告诉楚尔栀，现在自己已经回复视觉，所以若她想重新做决定的话，他没任何意见。
可苏越嘴才微微张开，这些日子所有的欢喜瞬间袭至他的脑海里面。
“怎么的了？”见人欲言又止，楚尔栀实在忍不住，主动问了一句。
苏越抿了抿嘴角，连忙松开了楚尔栀的肩膀，他答：“没事。”说罢，这话题就如同从苏越心中过去了一般。
若是平日楚尔栀一定会说，表达自己全部态度的话，从而让苏越安心。可那一瞬楚尔栀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办法了，从看到那个小楼，看到楼里自己的母亲，抱着自己相册哭的不成样子的开始。
从她知道，自己或许迟早是要走的开始，那些话忽然就好像变的很难出口了一般。
而此刻，被她做成一个吊坠藏在心脏前的琉璃，更像在时时提醒她该做些什么一般。
所以，她自己也说不出此刻自己的想法，她只知，或许哪怕只是故事里的人，她也不该耽误人家。
想到这些的瞬间，那个话题一时间就好像也已经在楚尔栀心里过去了 一般。
“苏越。”气氛一直僵着不是一回事儿，她这般喊了一声，也不知自己能说出什么，可当苏越稍稍侧头看过来时。
楚尔栀的一句，“你喜欢我吗？”瞬间脱口说了出来。
这话让人诧异，想想曾经，这丫头好像一直都是在直白表达的。他无意回头，透过那黑色长带，一眼便见到楚尔栀一副悲伤的模样。
她眼圈是红的，那种失落瞬间让苏越感觉到了无措。
稍稍勾起唇角，笑容中虽然有苦涩，但却也是喜欢偏多了。
“喜欢。”简单的两个字，却如千斤重一般，让楚尔栀心中得到了些许的满足。她眼泪停不下的在坠落，那种感觉，反正让人高兴不起来。
楚尔栀知道他看不到的，所以她有意将当时的气息调的平稳偏多。正在楚尔栀在调整自己的情绪时，苏越忽然直接将人一把抱在怀中。
“对不起。”
“什么？E”楚尔栀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当时徘徊在楚尔栀脑海中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如果真的需要离开。
楚尔栀会舍得苏越吗？
“不知道，但……感觉有些抱歉。”苏越这话说的，楚尔栀瞬间便没忍住笑了出来，她稍稍离开了苏越的怀抱，抽泣后问道：“你在说什么？”
“我想说……其实我很怕你会离开。”苏越答道。
是实话，他从没在谁面前这么犹豫不决患得患失过，只有楚尔栀。
但当时楚尔栀的表情有几分惊讶，大概是没有想过苏越会这么说，苏越的一句话在楚尔栀听来，像是一种预判一般，好像他早早的便知道，楚尔栀一定会离开。
一时间楚尔栀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但正当要开口的时候，苏越将其一把抱在怀中。
一顿饭吃的，是真的难受。
吃完后，小五负责收拾，而楚尔栀和苏越则可提前回去。两人手拉手走在路上，谁也没主动开口说些什么。
但虽然不说，可当时楚尔栀的脑海中却全是苏越的一句，我怕你会离开。
所以思虑很久后，楚尔栀晃了晃苏越的手，随后言道：“你应该知道的吧。”
“什么？”
楚尔栀答：“我……对你其实也不是知无不言，我又秘密的，那个秘密或许很大。”
说罢楚尔栀看向了身边的苏越，回来的时候，在苏越营帐里面。楚尔栀便已经主动对苏越坦白了岳清说的，因为楚尔栀感觉单靠自己，好像的确没有办法查清当年的事情。
所以如果真的是要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