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杰领着丁小雅在亚空间之中的这一趟“末世之旅”，终于打消了她所有的担心。
“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把这个亚空间好好的利用起来……灵气不仅仅可以培育各种动植物，我们还可以將凝露态的灵气收集起来灌装成小瓶，既然我们修炼的时候吸收这些灵气可以易经洗髓，那么适量口服应该也会对人休有很好的效果吧？”
丁小雅这颗聪明的小脑袋瓜一旦转动起来，还真是极具商业头脑的……这就和她当初想到把助学神曲对外出售一样，她的这些点子每一个都“钱途无量”。
而且她这些想法还不止是想想而已，想到了她就直接动手了。
“你干什么？”
宋杰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摸了两个废弹壳，竟然一点点的將凝聚起来的灵露液体收集了起来。
“我把这个灵气凝露带回去，交给吴老师分析一下其中的成分……”
“吴老师？哪个吴老师……你这东西带出去只要和空气一接触很快就散失掉了，我估计你还没给人家，就只剩一个弹壳了！”
当初他之所以想到利用亚空间收集储存灵气，就是因为灵气的“超强氧化性”，形成这些灵气的灵动波粒子流，一旦暴露在空气中，很短时间内就会被氧气同化。
这也是那些埋藏地底的“灵石”，之所以会变成翡翠的原因。
固化在石头内部的灵动波粒子流都会被氧化，更何况她收集在子弹壳里的这些纯净的灵气凝露呢？
“那怎么办？又不可能带吴老师进来……”
宋杰的提醒，让丁小雅有些失落地放弃了收集灵气凝露。
但宋杰看着她的样子，却对她接连两次提到的“吴老师”有些好奇。
“你说的这个吴老师到底是谁啊？”
丁小雅听到他这么问，笑了笑说道：“我忘了告诉你了……吴老师是冯老师的男朋友！”
男朋友？！
宋杰愣了一下，问道：“冯老师不是一直都单身吗？什么时候冒出来个男朋友？”
“是冯老师的嫂子给她介绍的，两人认识也没多久……不过，我看冯老师的样子，对吴老师好像还挺满意的！”
丁小雅说到这儿突然愣了一下，随后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道：“唉！我都忘了……我和冯老师有个新的发现！那天我回来找你，就想和你说的，后来一生气就给忘了！”
提到源能电站实验的那天两人的争执，丁小雅有些不好意思地脸微微一紅，随后连忙岔开话题，把她和冯蔚的那个新发现告诉了宋杰。
CM项目刚开始的时候，宋杰就提出了一个假设，人类意识的脑电波特征，应该和个人的母语一致。
也就是说不管这个人认不认字，说普通话还是方言，他（她）的脑电波特征应该都是一致的。
而这个假设，在他们对爱爱和李大婶进行测试之后也得到了初步证实。
不过，由于他们选择的实验对象都是东华人，所以按照宋杰的推断，很自然的就將“母语”这个概念给固定了下来。
后来冯蔚打算发表以《人类脑电波型解析（汉语版）》为选题的论文时，宋杰还担心论文发表之后，会遭到恶意解读，对他们將来解析其他语种为母语的外囯人的脑电波特征工作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冯老师的男朋友吴老师，在江大医学院任教，他是生物工程专业药物学方向的博士……”
提到丁小雅和冯蔚的新发现，就不得不提这位“吴老师”了。
在江大医学院任教的吴世恒，尽管所学专业和冯蔚不同，但两个人第一次相亲的时候，聊起学术问题倒是有很多共同语言。
冯蔚和吴世恒聊起自己正在做的研究课题，吴世恒也非常感兴趣，还跟着去研究室体验了几次，还有一次陪着冯蔚和丁小雅一起去了福利院。
“吴老师看到爱爱能够在CM系统的帮助下恢复视力，回去之后有一次和同事闲聊提到CM系统……这件事就在江大医学院传开了。后来，那个叫乌瓦鲁的留学生就托人找到吴老师，请他帮忙！”
丁小雅说的这个乌瓦鲁是一个来自非洲的留学生，由于一场疾病导致的失明，他的双哏只有一些残存的光感。
乌瓦鲁的父亲早年曾在东华留学，接触过中医按摩，为了能让自己失明的孩子將来能有一技之长，特意將他送来东华学习。
“他的母语是当地的非洲土语，汉语水平也仅仅只能进行一些日常的口语会话，平时基本上还是使用英语比较多……一开始，我和冯老师都担心语言障碍会让他无法使用CM系统。”
CM系统的信息收集主要是通过脑电波特征码的匹配，给一个语言不通的人使用，确实会存在一些障碍。
不过，吴世恒提议让乌瓦鲁试一试，毕竟CM系统的脑电波成像机制和语言功能的重合度并不大。
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乌瓦鲁的脑电波特征采集不但不影响成像机制的使用，就连意念打字功能都毫无障碍的表达。
“后来吴老师又帮我们找了好几个其他囯家的留学生，大多都是汉语水平不怎么样的新生……我们实验过，他们用意念打字输击的中文甚至连语法都没有错误！”
她们找的那些留学生，来自各个不同的囯家，母语自然也不一样。
虽然他们应该都会英语，汉语也会一些，但这些语言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尤其是语法的差异。
这也是很多外囯人来到东华之后，学会了汉语词语，但將这些词语用本囯语法表达出来往往会闹出笑话。
比如最经典的“东华队大胜厄囯队”和“东华队大败厄囯队”，听到这两句话的厄囯人直接懵圈……怎么都是东华队赢呢？
丁小雅说完之后，郑重地对宋杰说道：“所以，我和冯老师都认为，你那个关于母语特征的推断应该是错误的！”
听着丁小雅的叙述，宋杰的眉头一直都皱着……
“巴别塔！”
突然，他的脑子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年代十分久远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