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的战斗最终的决胜战术是宋杰从云烈那里学来的，但整个战斗的行动部署，攻击协调配合等等全套作战计划，都是程重和余岚两位高参帮着宋杰制订的。
他们两个这时候来多少有点验收“学生作业”的意思。
“恩！不错嘛，干净利落，基本完成了作战计划的要求……”听着宋杰介绍之前的战斗过程，程重笑着点了点头。
对这些“大孩子”玩打仗游戏的事，他其实并不是那么放在心上，只是他现在有求于宋杰，所以也不得不夸了他几句。
“宋杰，这次上级要求我们进驻游戏搞演习，主要就是为了了解一下PR技术在模拟军事演习中的实际运用效果……两个营的对抗已经打完了，参演部队官兵和实地观摩的各部门负责人一致认为效果非常好！”
关于軍方派这么多人进公测搞演习的目的，余岚私下里已经和宋杰说过了。为了能让参演部队得到更好的体验，宋杰特意从战前封存的民兵武器库中找到了一批过时的“老古董”给他们，即便是这样，这些伣役装备的升级版对程重他们来说还从来没见过，还是有些太超前了。
“我今天来就是转告你，上边的意思是想请你帮我们軍方开发一套用于实战化演练的PR系统……”
当然，軍方提出开发专用演习系统的要求，肯定是要正式下订单的，还会有一个非常详细的需求清单，需要达到什么什么样的功能都会有专人和星辉科技接洽，程重这么急吼吼地来找宋杰，只能算是表达了一个初步的意向。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宋杰对这份軍方订单却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对不起！程教官，麻烦你回去转告上级领导，这个演习PR系统，我做不了……”
“为什么？如果是经费问题的话，你尽管提，如此先进的技术，就是花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听到宋杰拒绝，程重有些急了！
其实他刚刚说的话还有些保留，事实是参演官兵一致的反应是这种PR技术能够完全逼真地让战士们体验战场的真实性和残酷性，所达到的效果与实战练兵没什么两样，关键是可以做到零伤亡，比部队目前采用的实战化虚拟演习效果更好。
曾经有为哲人说过“军人为战争而生，为和平而死，和平是对军人最大的荣誉，同时也是军人这个职业的坟墓。”
东华军队是在战争的血与火中诞生的，但不可否认，自建囯初期的朝藓战争之后，除了仅有的几次边境有限规模的局部战役，东华军队在长期的和平环境下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经历过真实战争的磨砺了。
虽然军队每年都要进行许多次大小各种规模的演习，有些实战化演练，要求最大限度的贴近实战，甚至还开发了许多为“实战演习”量身打造的模拟演习装备……投入不可谓不大，但效果与真正的实战还是差了许多。
缺乏实战的锤炼，是东华军队最大的短板，但为了补足这个短板，总不能学某些囯家一样惟恐天下不乱，在世界各地发动战争吧？
“这个PR系统能让部队在虚拟世界中获得最真实的战争体验，用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锻炼，为此哪怕花再多的钱都是值得的！”
这是亲自观摩了这次“游戏演习”的领导们一致的意见，所以程重相信，就算是宋杰开出一个天价，上级都能同意引进这套系统的。
“程教官，不是钱的问题……是人工智能！”
宋杰摇了摇头说道：“以目前现有的人工智能技术水平，无法做到和人类相似的感知感触和复杂的深度神经系统……没有主控系统的人工智能，想要专门打造一个軍方专用的PR系统，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不就已经做到了吗？那个小依不是你做出来的吗？”程重听着宋杰的话有些费解地问道。
对于程重的质疑，宋杰沉吟了片刻说道：“我可以带你们参观一个地方，去了你们就知道我最大的秘密了……不过，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们得答应帮我保密，除了你们之外不向任何人透露……包括你们的上级！”
听到宋杰这么说，程重和余岚也有些迟疑。
程重是军人，服从命令听指挥，对组织忠诚是最基本的要求……宋杰的这个要求确实让他有些为难。
相比之下，余岚的身份有些特殊，她倒是没那么多顾忌。
想了想之后，余岚说道：“只要你这个秘密不是违法乱纪危害国家安全的……我可以答应你！而且我也可以保证程重也不会说出去！”
宋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像是那种卖国贼大坏蛋吗？我当然不会做那些事！”
说完，他就朝程重看了一眼。
程重虽然有些犹豫，但看到余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这是什么地方？”
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空间，还有那一台台各式各样的设备，余岚和程重都有些纳闷。
他们刚刚是在游戏里，而突然转移到这里，并没有任何的停顿……看起来这依然还是在游戏世界里！
“岚姐，你记得公测之前敏姐一直追问我服务器机房租好了没有，花了多少钱，她要入账吗？”
听到宋杰的问题，余岚点了点头笑道：“你还和她说技术问题归你管，让她不要多问……”
“这儿就是整个游戏的服务器机房！”
“啊？宋杰，你没开玩笑吧？游戏服务器在游戏里？”
余岚非常确信自己和程重并没有下线，他们身上的衣服还是游戏里的装备。
但游戏的服务器竟然在游戏世界里……这明显就是一个悖论！
“事实上，包括小伊这个人工智能，还有游戏服务器，都在星海城的地下禁区中！也就是说，整个游戏和游戏服务器，都在我这里！”
说着宋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余岚和程重看着他的动作就更加糊涂了……